对法律逻辑的认识

时间:2021-11-08 12:01:53 资料 我要投稿

对法律逻辑的认识

浅析对法律逻辑的认识

对法律逻辑的认识

内容摘要:法律逻辑理论研究已成为当今国内外法律研究的热门问题。自法律逻辑产生以来,其学科的许多方面在学术界一直难以形成定论,甚至包括研究对象以及学科特征等最基本的东西。随着法律论证理论的不断发展进步,传统逻辑已经不能为法律论证提供合理恰当的逻辑基础,因此,不得不迫使我们对法律逻辑进行再认识,寻找该学科的特殊品质特征,为相关问题的思考打下基础。 关键词:法律逻辑 传统逻辑 非形式逻辑 思维形式

引 言

在德国作家阿图尔·考夫曼的《当代法哲学和法律理论导论》曾有这样一段论述:法律逻辑这个概念有双重含义,因为逻辑学这个概念被在广义和狭义上使用。在广义上,“逻辑学”更指“方法论”,在这个含义中,被用于谈论“社会科学的逻辑学”或“文化科学的逻辑学”。在狭义上,逻辑学的概念仅涉及形式规则,即关涉其有效性不依赖于特殊适用范围之规则。如果人们以狭义的概念为基础,那么,就有充分理由去怀疑一种特殊的“法律”逻辑学之存在。在这种情况下,“法律逻辑学”的问题,可能只是把普通逻辑运用到法律和法学中去的问题。①在《法律逻辑学》作为一门“十一五”规划重点项目课程进入到许多法律院系的课堂,成为培养未来法律人法律思维能力的重要工具的当今。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自法律逻辑产生以来,其学科的许多方面在学术界一直难以形成定论,甚至包括研究对象以及学科特征等最基本的东西。因此,不得不迫使我们对法律逻辑进行再认识,寻找该学科的特殊品质特征,为相关问题的思考打下基础。 ①阿图尔·考夫曼、温弗里德·哈斯默尔:《当代法哲学和法律理论导论》,郑永流译,法律出版社,第315页。

一门学科的研究对象是这门学科把握具体问题展开全部理论的基石,它决定这门学科的性质、内容和作用,决定这门学科与其他学科之间的区别,决定这门学科自身发展的方向。①在法律逻辑的这个重大问题上,人们的认识存在分歧,还未完全取得共识。一些学者持这样的观点:法律逻辑并没有与传统形式逻辑不同的特殊对象,它的任务在于把形式逻辑一般原理应用于法学和法律工作的实际。而另一些学者持相反的观点:法律逻辑并不是将形式逻辑应用于法律,法律逻辑主要是价值判断,主要是研究其本质内容,法律逻辑是指供法学家,特别是供法官完成其任务之用的一些工具,方法论或智力手段。法律逻辑的研究对象是什么?也许我们暂时还不能作出完全令人满意的回答,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不深入思考这个问题,不解决好这个问题,就会影响到这门学科的生存和发展。

关于法律逻辑的研究对象问题,首先是应当理清法律逻辑与普通逻辑在研究对象上的区别与联系。我国法律逻辑是从普通逻辑应用性研究开始起步的,这就使得最初从事法律逻辑探索的学者们长期以来普遍认为,法律逻辑就是普通逻辑的分支学科,二者具有相同的研究对象。法律逻辑学是一门应用性质的形式逻辑分支学科,它的任务在于把形式逻辑一般原理应用于法学和法律工作的实际,探索在法律领域应用形式逻辑的具体特点,因此,法律逻辑学并没有与传统形式逻辑不同的特殊对象,研究的还是属于思维领域的现象。

法律逻辑既然与传统形式逻辑具有相同的研究对象,且主要内容完全重合,那么从客观上说,我们已有了传统形式逻辑,目前通称为“普通逻辑”这门学科,法律逻辑作为一门学科存在的必要性便成了问题。迄今为

止,我国法律逻辑研究已经走过 20 余年历程,学者们也努力展开多方面探索,确实也取得一些初步成果,然而总的说来,似乎很难说已经取得令人满意的阶段性成果。这其中固然有很多原因,需要我们认真加以总结。但是,在思想中我们必须而且应当视法律逻辑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其价值与地位早已在西方法学家的研究中得到认可。 ① 刘春华:《关于法律逻辑研究对象的思考》,载《党史博采》,2008年第12期。

第一,法律逻辑具有突出的实践性。法律逻辑产生的动因就是逻辑学的应用,即着眼于逻辑在法律实践的应用。“我们不仅要研究一般的具有现代内容的'逻辑学,还要研究为法律工作者用的逻辑学,为军事工作者用的逻辑学,为教育工作者用的逻辑学,以及结合自然语言的逻辑学等,以满足各类人员对于逻辑的需要。”由此逻辑从书斋走向社会,从理论走向实践,可以说法律逻辑是一门实践性的学科,它的生命和价值在于实践和应用。法律逻辑的突出实践性还有另一种含义,那就是法律逻辑发展的源头也在于实践,而不是学者的书斋。法律逻辑的研究如果不在法律实践中汲取营养,不观察法律职业者在法律实践中的法律推理等法律思维方式的具体情况,法律逻辑就会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难以实现其作为一门学科的价值,进而也会难以通过法律实践的检验,最终为实践所抛弃,不被法律职业者所认可。另外,法律逻辑的研究也离不开对法律案例的分析,而法律案例的生成则是法律实践的结果之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法律实践的一部分。①

第二,法律逻辑具有鲜明的实质性特征。诚如学者张成敏所言:“法律逻辑问题需要用法学的眼光来关照领域,应当从法学家的立场去敏感地感悟问题的意义,锁定疑难。”②对法律逻辑的研究不能不带着法学的题材,否则它就不再是法律逻辑,而是“大众逻辑”、“普通逻辑”。法律不是一种价值无涉的事物,法律的思考、法律的适用都必然带有价值的色彩,即无法避免进行价值的衡量。“当逻辑推理妨碍权力的价值判断时,权力总是把逻辑弃置一旁而重新发现自己的‘逻辑’。”③因此法律逻辑不是一种“纯粹”的逻辑,不是只管形式不管内容的逻辑,它要考虑自己的题材,即思维的内容。“同时,由于案件事实的发生与法庭陈述之间不仅存在着时间的差距,并且存在着事实与语言的意义差距,更重要的是,法官作为第三者与案件事实的制造者之间具有不同的认知背景。这一切都可以导致形式推理功能的丧失。”④因此,法律是拒绝纯形式思考的。

第三,法律逻辑兼具有效性与合理性。逻辑学是研究思维的,是关于思维形①

② 郭新杰、葛宇宁:《试论法律逻辑的品质》,载《重庆理工大学学报》,2010年第24卷第4期。 张成敏:《法律逻辑之学术视域》,载《法律逻辑研究》,法律出版社,第2005版,第31页。 ③ 冯文生:《推理与诠释———民事司法技术范式研究》,法律出版社,第2005版,第94页。 ④ 冯文生:《推理与诠释———民事司法技术范式研究》,法律出版社,第2005版,第90页。

①式及其规律的科学。推理就是从一个或一组命题推导出另一个命题的思维形式。

②因此,可以说“逻辑是研究推理及其有效性的学科,它的主要兴趣在于提供鉴别推理有效与否的标准,以便把有效的推理与无效的推理区别开来,教会人们进

③行有效的推理,避免和揭露无效的推理。”推理的有效性,也就是推理的必然性,

即从真实的前提必然推出真实的结论,前提和结论之间有必然的联系。正是在这种观念的指引下,逻辑学拼命地形式化和系统化,以期达到最大的精确化和规范化。有学者甚至总结出:“从亚里士多德到现代逻辑,始终贯穿着了一条基本的精神,这就是‘必然地得出’。”④

从逻辑学发展形式化、精确化和规范化方面来看,把有效性作为指针是无可置疑的。但这远不是逻辑的全部,非形式逻辑以及自然语言逻辑的产生便是对这种动向的反叛,而且显示出蓬勃生机。这也许是形式逻辑日益与生活实际脱节的必然遭遇。生活中的大部分推理、论证是无法进行形式化刻画的,它们不具备逻辑学中精确、规范的形式。形式化的失灵必然带来有效性的失效。法律实践作为日常生活实践的重要组成部分,逻辑在此同样遇到困境,有效性常常失效。尤其是在民商事领域,其证据要求便是“盖然性占优势”,而不是必然如此这般。提出法律逻辑的合理性标准并不是要否认逻辑的有效性要求,只是这种要求在法律逻辑的适用有限。面对日新月异的社会生活,法律有其不周延性,即存在法律的漏洞。此时要求在法律推理时严格按照形式逻辑的要求,以有效性作为法律推理的标准,不仅不合实际情况,也难以实现。但是,法律的适用与人们的生命和财产权利息息相关,得出某种结论必须要有可靠的证据,且证据对法律逻辑的认识对于结论来说要具有某种充分性,法律推理应尽量具备有效性,至少要具备符合法律要求的合理性,具有合法性和可接受性。

第四,法律逻辑具有非形式性。把非形式性作为法律逻辑的一大特征,是上述法律逻辑的三个特征的一个必然结论。如前所述,正是法律逻辑的过度形式化导致它越来越远离日常实践,成为一种只能被一些专家所看懂的东西,或者书斋的文字游戏;同时,法律逻辑的实质性也决定法律逻辑的无法完全抛弃它所关注的内容,完全形式化。20世纪70年代,非形式逻辑在北美一些国家兴起以来,①

② 李振江:《法律逻辑学》,郑州大学出版社,第二版,第3页。 李振江:《法律逻辑学》,郑州大学出版社,第二版,第75页。

③ 陈波:《逻辑哲学》,北京大学出版社,第2005版,第29页。

④ 王路:《逻辑的观念》,商务印书馆,第2008版,第19页。

日益显出其强大的生命力,成为逻辑学中的黑马,得到许多逻辑学家、人工智能学家、语言学家,以及论辩学家等的支持和倡导。逻辑学也由此出现了向实践的转向。法律逻辑作为逻辑的实践转向领域之一,是和非形式逻辑的研究相应的,非形式逻辑是法律逻辑的主要逻辑基础,也是法律的形式特征和重要品质,学界对此作了许多精辟的论述。①

结 语

法律逻辑理论研究已成为当今国内外法律研究的热门问题。然而,随着法律论证理论的不断发展进步,传统逻辑已经不能为法律论证提供合理恰当的逻辑基础,因此需要我们寻找新的出路。西方逻辑学界在 20 世纪后半叶所兴起的非形式逻辑思想对法律逻辑从另一个侧面产生了相当重要的影响。因此,我们可以从新兴的非形式逻辑来为法律论证寻找新的逻辑基础,提供新的逻辑辩护,因而,法律逻辑研究面临着新的课题,需要我们从新认识法律逻辑这一特殊的科学。

参 考 文 献

[1] 阿图尔·考夫曼、温弗里德·哈斯默尔:《当代法哲学和法律理论导论》,郑永流译,法律出

版社。

[2] 理查德·A·波斯纳:《法理学问题》,苏力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

[3] 李振江:《法律逻辑学》,郑州大学出版社第二版。

[4] 刘春华:《关于法律逻辑研究对象的思考》,载《党史博采》,2008年第12期。

[5] 冯文生:《推理与诠释———民事司法技术范式研究》,法律出版社,第2005版。 ① 武宏志:《逻辑实践转向中的非形式逻辑》,载《重庆工学院学报》,2008年10期。

[6] 陈波:《逻辑哲学》,北京大学出版社,第2005版。

[7] 王路:《逻辑的观念》,商务印书馆,第2008版。

[8] 张成敏:《法律逻辑之学术视域》,载《法律逻辑研究》,法律出版社,第2005版。

[9] 郭新杰、葛宇宁:《试论法律逻辑的品质》,载《重庆理工大学学报》,2010年第24卷第4

期。

[10] 武宏志:《逻辑实践转向中的非形式逻辑》,载《重庆工学院学报》,2008年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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