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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心,大步走散文
很怀念家乡雨后那烟波渺渺的青山。
空气有点湿润,一场不大的雨之后,天更冷了。我戴上帽子,把衣服紧紧裹在身上,视线上只剩虚幻的青山。
山不大不小,没有弯曲优美的弧线,没有勾勾的棱角,也无山水诗人的吟咏。她的美是在白雾下的朦胧幻觉。
随着烟囱冒出的白烟,慢慢步入白雾中,周围显得一点也不真实,花非花,草非草,水不似水,她们在迷茫奔走。是我不知觉?但眼前只有青山,朦朦胧胧的青山,未经修剪的绿树,该高的高,该矮的矮,一凸一起,有点杂乱美;远远望去,就是一片绿,白雾如同一个碾子碾平了山壑山丘,看不出一点瑕疵,又有点平整的美;可这一切,好像是在白雾的作用下才显现出来的,她本没有锦罗玉衣,没有嫩滑的脸蛋,只是白雾给她一份遮掩来迷惑人心,这不过是虚假的美,
在我第一次遇到这山时,的确痴迷了不少时。每每回乡,都期待雨后那场不约而来的偶遇。幸运的是,我基本每年都能看到一次。还记得我当时推开家门,先贪婪地吸口雾气,于是掠过一切地在最好的地点观赏它,乐此不疲。
青山就像一个婀娜的姑娘,一次次蛊惑着我,或者,我也正在缺失着什么?
我不是那些文人墨客,不可能啃着一个山水不放,但我爱山,爱水,却不喜欢夺人所爱的山水,青山就是这样。
乡间有太多的美景了。弯弯流动的河流,润着顺过的万物,碧水荡漾,纯洁清澈;高大的老树,是多少村民的童年回忆,村民在这息,在这耍,在这老;西下的夕阳,承载了一天的劳动,照射到的土地,仍残留着农民身上的汗味儿。
这就是后果,我痴迷于青山,当戴上帽子的那刹,我的视线就被禁锢在眼前的青山上了,身边的土,草,水,花,人……全都封闭起来了。有人说,这是爱山的表现,但猛然一下,不觉得这是在“避”山水之间吗?
古时那么多被贬之士,因壮志难酬,而寄失望于山水,他们这瞅瞅,那摸摸,再想想,便有了许多千古名句。山水在那些笔下甚至有些变形,豪迈的山,柔嫩的花草,都像是文官们的藏身之地。
我们有很多美好的回忆,也许是刚刚看过的一个不起眼的事物,都会让我们浮想联翩,但人是贪婪的,我们会执着于美的事物,而忽视了眼前,不是吗?
青山美,但不应该挡住你前行,它封闭了人的心,让太多人止步于过去,不管是什么,你都应该翻过它。放开心灵,大步向前。
万物之美,古来共谈,唯弃于古,方才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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