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话头优秀散文

时间:2023-04-28 05:03:25 散文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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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话头优秀散文

  空手把锄头,骑牛牛没角;

参话头优秀散文

  人在桥上走,桥流水不流。

  参……

  这是禅宗较为常用的参悟偈。四句文字,颇多颠倒(需要脑筋急转弯)。既说是空手又说拿着锄头,明明是牛却“没角”,桥怎么会“流”而水竟“不流”了呢。

  但事实上,手空了才可以把锄头;手若不空的拿着东西,那就把不了锄头。骑牛是骑在牛背上,没必要在乎牛头有角;因此,完全可以将牛角“没”掉。人在桥上走,人是桥的过客;而桥是水的过客,经过几百上千年,水还在,没有流失,跨在水上的桥却已垮了倒了又重建的在岁月中流转。

  “空手把锄头”,是行为上的不可执着。“骑牛牛没角”,是思想上的不可偏执(钻牛角尖)。做到了行为的不执着和思想的不偏执,才会“人在桥上走”的时候领悟“桥流水不流”。

  以这首偈及类似的偈或语作为参悟的资料,这种参禅方式,叫做看话禅,是从宋代临济宗的大慧宗杲禅师(与倡导默照禅的宏智正觉禅师同时)兴起。看话禅最为特出的方式是参话头,话头主要是一些无头无尾的片言只语被抽象地分为话头、话尾。

  当然,严格地说,参偈跟参话头是有区别的。偈是整体而系统的,话头是扯破而解构的。

  汉传佛教的古老禅寺,在禅堂之前的照壁上,都会写着四个大字,或“念佛是谁”或“讲话是谁”,也有三个大字的“我是谁”。这“念佛是谁”“讲话是谁”“我是谁”,就是参话头用的。

  以“我是谁”为例。“谁”是话头,“我是”是话尾。之所以头尾倒置,因为要参的是“谁”。但这个“谁”却不是孤立的,必须从“我是”中分解出来。“我”是“谁”?答案是肯定的:“我”不是“谁”,但“谁”必是“我”。“我”,是自我;“谁”,是自我之外的别人;这是人“我”之别。“我”,是个人对自我的认识;“谁”,是自我对别人的认识。人间世(三千大千世界或娑婆世界)是众多的别人和独立的自我给组成的,每一个别人都是那人的自我;因此,“谁”必是“我”。

  “我”是“谁”的认识者与对立者,“讲话”“念佛”是“我”正处于当下的语言发作。没有认识,那就没有对立;没有语言的发作,那就聆听不到自我的声音。

  应当说,参话头以及看话禅这种自由的思辨方式,其实跟百家争鸣时期名家的“白马非马”差不多。以“马”为话头,“白马非”为话尾,这么个头尾倒置,是为了对“马”进行思量。于是,“马”是马,“白马”是白马;“白马”的不是“马”,就像“我”是我,“谁”是谁,“我”不是“谁”。

  那么,为何禅宗门人到了宋代兴起看话禅,并且一直持续至晚清、民国?这个问题,就要从汉传佛教的寺院与僧众形成了共产共享共存关系说起。唐代之前,佛教是被宫廷、贵族供养着的。唐代中期,佛教从禅宗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开始走向平民化,在六祖慧能之时佛教平民化被进行向彻底。平民是浮动在贫的水平线上的人群,不会有足够的钱粮去供养僧人。于是,佛教平民化的结果,是佛教被社会大众接受,但僧人必须依靠寺产进行自养,寺与僧相互依存。

  寺产是受社会大众施舍的,自养只能是农禅并举。因此,制订僧人必守之《清规》的百丈禅师以身作则,一日不作,一日不食。也因此,宋代的寺院,凡是在城镇中的,都在寺门外的空地中搭起棚子戏台,请来戏班上台演戏取悦民众、赚得供养。于是,使以佛教故事和因果报应为内容的话本、宝卷流行民间。

  自养,依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这就是现实的生活,是谁也脱离不了的。没有现实,那就没有生活;没有生活,那就没有自我。服从生活的现实,在本质意义上,跟服从上帝是一样的。或许,上帝是人类灵魂永远超脱不了的至上精神。而自我的思想,只能是让人在生活的枷锁之中跳舞!以能跳舞作为最大的自由、超脱。

  绝对的自我、自由,是不能实现的。身体力行的生活,是自由灵魂最大的束缚。在摆脱不了的束缚(现实生活)面前,为生活而劳作,劳作之余,参一参话头,也就已经是自由灵魂的不被现实生活给麻木了。

  人,是生活着的;我,是思想着的。没有生活,那就是不能做人;没有思想,那就是丧失自我。

  禅,不在别处,也不是“谁”,就在每一个自我的思想中。但愿,每一个人都能以“我是谁”为话头,好好地对着人生与社会参一参生活禅。

  二零XX年八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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