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格尔逻辑学读后感
在《逻辑学》的第一版序言的开篇中,黑格尔陈述了形而上学崩溃解构的事实——“那种被叫做形而上学的东西,可以就已经连根拔掉,从科学的行列里消失了。”黑格尔把形而上学的这种解构归因于康德哲学,他认为康德哲学断定知性不可超越经验,否则认识能力将变成只不过产生脑中幻影的理论的理性,这种说法排斥了思辨的思维,并且迎合了世俗智慧的需要。黑格尔对这种做法表示了明显的不满,他用他那独有的口吻说到:
“一个有文化的民族竟然没有形而上学——就像一座庙,其他各方面都装饰得富丽堂皇,却没有至圣的神那样。”
“在昏暗被驱散以后,也就是反观内照的、幽暗无色的精神劳作消散以后,存在好像化为欢乐的花花世界了,大家知道,花是没有黑色的。”
接着,黑格尔论述了逻辑学的状况——与形而上学一样,逻辑学的遭遇也是极为惨淡——虽然逻辑学由于其实用的缘故而被容纳于科学之列,但是逻辑的形态和内容却在流传中逐步被改变,并且,在科学与现实中生长出来的新精神也并没有在逻辑中显出痕迹。
但是,在这种沮丧与颓然的状况之外,黑格尔也看到了新的希望,他认为新的观念、思想是不可抗拒的,尽管它会处处受到旧有观念的持有者的冷漠和反对,但是它必然战胜并且取代旧有的思想——
“假如精神的实质形式已经改变,而仍然想保持旧的教育形式,那总归是徒劳;这些旧形式是枯萎的树叶,它们将被从根株发生的新蓓蕾挤掉。”
与此同时,黑格尔也敏锐地看到,新的思想不由于害怕、由于畏惧,仅仅只抓一个空洞的形式,而是迫切地需要材料的加工和提炼。新的思想要获得并保持含蕴而未展开的原则。也就是说,要使其原则成为科学
而对于逻辑学这门科学,由于多年的工作也不能完成使它成为真正的形而上学或纯粹的思辨哲学的理想,所以黑格尔断定,逻辑学要有一个从头开始的改造,其基本看法是哲学必须从自身的内容的本性出发,由内容的反思建立并产生出其内容的规定本身,而不能依靠其他的任何东西——
“哲学,由于它要成为科学......它既不能从一门低级学科,例如数学那里借助方法,也不能听任内在直观的断言,或使用基于外在反思的推理,而这只能是在科学认识中运动着的内容的本性,同时,正是内容这种自己的反思,才建立并产生内容的规定本身。”
在接下来的一大段阐述中,黑格尔阐述了这种观点的具体内涵,论述了知性与理性的辩证关系,以及作为知性与理性的更高层次——精神是如何从无出发而产生出有,又是如何从单纯性中给予自己以规定性,又从规定性中给予自己以自身同一性的。只有沿着这个进路,哲学才能成为客观的、论证的科学:
“知性作出规定并坚持规定:理性是否定的和辩证的,因为它将知性的规定消融为无;它又是肯定的,因为它产生一般,并将特殊包括在内。正如知性被当作一般理性分出来的某种分离物那样,辩证的理性通常也被当作从肯定的理性分出来的某种分离的知性,它比知性、理性两者都高。精神是否定物,这个否定物既构成辩证的理性的质,也构成的知性的质:——精神否定了单纯的东西,于是便建立了知性所确定的区别;而它却又消解了这种区别,所以它是辩证的。但是精神并不停留于无这种结果之中,它在那里又同样是肯定的,从而将前一个单纯的东西重新建立起来,但这却是一般的东西,它本身是具体的;并不是某一特殊的东西被概况在这个一般的东西之下,而是在进行规定及规定的消融中,那个特殊的东西就已同时规定了自身。这种精神的运动,从单纯性中给予自己以规定性,又从这个规定性给自己以自身同一性,因此精神的运动就是概念的内在发展:它乃是认识的绝对方法,同时也是内容本身的内在灵魂。——我认为,只有沿着这条自己构成自己的道路,哲学才能够成为客观的、论证的科学。”
紧接着,黑格尔论述了科学与逻辑的关系(他称之为“精神现象学”):一方面,意识作为具体的而又被拘束于外在的知的精神,它的前进运动完全是以构成逻辑内容的纯粹本质的本性为基础的;另一方面,意识作为显现着的精神,它自己在途程中解脱了它的直接性和外在具体些之后,就变成了纯知,纯知以那些自在自我的纯粹本质自身为对象,这就是纯思维,即思维其本质的精神,而纯知的自身运动也就是它的精神生活,科学就是通过这种精神生活而构成的,并且也是这种精神生活的陈述。
最后黑格尔提及了《逻辑学》在其哲学体系的地位:原本逻辑学与哲学是一同作为《科学体系》(后改名为《哲学全书》)的第二部分出版的,但是由于逻辑学不断的补充、扩大,不得不使之独立问世,而构成了《精神现象学》的第一续编。
[黑格尔逻辑学读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