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宝贝眠空读后感1
在阅读上,我一直有一句羞于启齿的话:我喜欢安妮宝贝,像喜欢严歌苓、柴静、米兰·昆德拉一样。
这个被责难,被讥讽,被挖苦,被标签化,被无数人嗤之以鼻的作家;这个被很多人喜欢却从来都不敢承认自己喜欢的作家,仿佛承认喜欢她就是承认自己幼稚、意淫、矫情、装纯。她那极端自我和自省的生活方式,更像一种行为艺术。“文艺范儿”这个词在这个时代是个贬义词,用以形容那些贫穷清高自以为是的读过几句书的人。当“诗人”异化成“湿人”,当优雅缩减为锦衣华服、时尚杂志,当阅读缩减为对微博的碎片化浏览,当休闲沦为洗脚按摩喝酒唱歌,当旅行缩减为拍“某某到此一游”的照片……世间早已没有了“伴月荷锄归”的诗意。
一直以来,我敢承认自己文艺,但从来不敢承认自己喜欢安妮。从前在新浪写博客的时候,曾经有朋友说我“有安妮宝贝之风”,让我羞愧不已,此后所走的路一直刻意与她的表达方式保持距离:写长句子,调侃自己,不描摹情绪……从来不写与她有关的书评,在摘录她的句子时从来不愿署上她的名字。虽然她的每一本书我都会在第一时间买,虽然我常常关注她的博客和微博,虽然我会向身边的朋友推荐她的新作,虽然我的出世情结与她的思想总是不谋而合。
安妮是个成长中的作家,早期作品风靡青少年的时候被称为“毒药”,后期作品风靡文艺青年圈儿的时候被称为“解药”。她所走的路是向内延伸的,探索人的内心,探索人性的可能性,探索人与自然的关系,蕴含着越来越浓郁的传统文化气息。有一段关于她的评论,我认为十分中肯:
止庵所说的关于安妮宝贝的误读,集中在三方面:“她其实是一个小众作家,但是被大众所阅读,这是第一点;她的读者群年龄偏小,并不一定能理解她的作品;她往往被理解成为一个小女人作家,这比前面的误解还严重。细看安妮的作品,有很多特别尖锐的东西,这个人在文字内部是见棱见角的,是骨感强于肉感的,这跟一般理解的小女人的文章正好相反。”
安妮现在的作品,特别骨感。只字片言之间,见血封喉。她提供了一个角度:观照自身,观照自我在天地自然人群中的位置和状态,并给予你一种对待人生的态度。且不论这种态度好或者不好,就像我不认为那些流浪歌手应该是社会的常态。如果大家都去流浪了,谁来种地谁来教育孩子谁来发电谁来保证人们的正常生活?但我认为,这种角度是必要的,就像流浪歌手的存在也是必要的一样,它为我们的思想和行为提供一个参照系,让我们囿于其中的生活获得一个窗口。哪怕我们只能透过个窗口看看窗外的世界,并不去身体力行。
文化是多元的,生活方式也是多元的,世界才丰富多采。因此,这个世界需要老师,需要厨师,需要农民,需要科学家,也需要流浪歌手和隐士。对我而言,我喜欢严歌苓的细腻,喜欢柴静的冷静,喜欢昆德拉的睿智,喜欢彼德·海勒斯的客观……同时,也喜欢安妮宝贝的清醒和平和!
在阅读安妮宝贝的新书《眠空》之前,以此文表达对安妮的尊重和喜爱。更重要的是,我终于敢直面自己的内心,敢大胆而无畏地冒着被人耻笑的危险承认,一直以来,我都是安妮忠实的读者。
安妮宝贝眠空读后感2
人的一生不是一瞬,我们的一生何其漫长,多少条河流随着时间的推移进驻我们的生活。随着时间的增长它们改变着我们的认知和观念。这也是一种成长。
安妮宝贝作为一个极具影响力和个人风格的作者,她也在成长。从2000年始末喜欢上安妮宝贝的读者,或许就不会再喜欢后面的作品,诸如《清醒纪》和《莲花》。但喜欢《莲花》的后一批新生代的读者,或许回头去看安妮寶貝早期的《告别薇安》《八月未央》会觉得生涩不能适应。
所以很多早期喜欢安妮寶貝的人不再去看她后期写作的作品,如今再次看到安妮的新作面世,他们也不会再去读安妮的作品,却热衷对作者的作品做出评价。而这评价却是针对2000年时期的作品残存在他们脑里的印象,诸如棉布裙子、光脚穿球鞋、大量的句号这些词汇和描写,那是2000年时期的安妮寶貝。也正如安妮寶貝亲口所说,她再次回首去看2000年左右自己写作的作品,会觉得那是另一个自己。那是安妮寶貝的青春期,而那时候的读者,也正值大好年华。拥有情绪化和不成熟的心境。但你要知道,安妮宝贝的青春期也正如她早期所写作的文字一样,过去了。而现在当下,才是最真实最优秀的安妮宝贝。
[安妮宝贝眠空读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