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的提出,如同大部分的学说,都有其进步性和历史局限性。它同样应该适应一个时代,又导向一个新的时代。
笔者认为中国现在要紧的不是“以仁克智”,而是“引智导仁”,建立“智慧内部的条理性”。智的第一性,仁的第二性的观念应该普遍确立。
从这个角度上说,《论语》的时代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
1、什么是“善世”
什么是善世?笔者认为:世界观趋于五彩缤纷,方法论趋于节律统一,这就是“善世”,这也是“求同存异”的道理所在。简单的形容就是如果把哲学比做一朵花,则世界观是花瓣,方法论是花蕊。
2、“上善若水”与“仁”的矛盾
孔子说:“上善若水”,又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他倡导的儒学是以“仁”为核心的学说,与“上善若水”岂不是矛盾?可见,孔子是仁性有余,而智性不足的,惟其如此,才缺者为贵,喟叹“上善若水”。
3、儒学在东方
儒学统治东方两千年。
作为一种哲学,儒主要也是由世界观和方法论组成的。中国重“世界观”而轻“方法论”,日本重“方法论”而轻“世界观”。
4、儒学的世界坐标
基督教思想通天达地如纬线;儒学思想平行轮回如经线,这是形成东西方文明差异的原因,也造成东西方演进方式的不同。所以,西方重智,东方重仁。
5、《论语》与《圣经》的对比
《圣经》中提到的许多历史事件都是在试图证明一条规律,就是“天谴与天福”的公式。善者,什么是善?恶者,什么是恶?导入公式得出或谴之,或福之的天道规律。
它所依托的是一条公理:人的认识永远不可能穷究整个世界。
正是这条公理赋予了“上帝”这个唯一。
《论语》则不同。“仁”的学说的创立背景是,中国人在那时候并不是由于缺乏“智慧”而“礼坏乐崩”的,而是“智慧有余,协调不足”,孔子在一定程度上认为智慧多是天性,人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成熟的。而仁性却是需要学的。中国那时候缺少的正是这种“仁”的精神。这和后来的“仁性过重”的中国不同,那时候中国精血旺盛,年少轻狂甚至野蛮的很。
虽然在春秋战国时代有“百家争鸣”的现象,但是历史之鹿终究是死于“儒家”之手,儒家在此次历史表演中表现得精彩抢眼,所以才能登上“百家之首”的峰颠,但是儒学不是宗教。
6、“论语精神”的“恶”之花
《论语》也指出什么是善的,什么是恶的,并指出了评判的标准,但是并未形成“自律”,一个基督徒即便本性很恶,他也会诚心地说:“我以上帝的名义”如何如何,但是中国人学到的评判标准是看形式上的东西,这导致了中国人“急功近利”和“重形式,轻实质”“重名义,轻过程”等特性。这是《论语》精神的“恶”之花。这在“科学与商业的时代”如同把城堡建立在沙堆上,是不能长久的。
7、“性本善”思想的根源
“性本善”思想是如何来的呢?笔者认为这种观点的提出并不突然和凭空。
其实,整个人类思想不都是“性本善”的吗?大家可能说西方人的思想就是“性本恶”的,可是说到“本”,他们的上帝不上不是“全善”的吗?
“人之初,性本善!”就像圣经开篇“神说,要有光!”那句一样,开始了整个探讨的程序。
《论语》中对话的四个分类:对待真理的态度、对待他人的态度、对待周围环境的态度、对待自己的态度。
《论语》思维几乎决定了中国人的思维特性。
我们分析客观世界,它可以分为客观与主观的两个部分。主观又分为认识和措施两个部分。其中客观的部分就是:现象,它包括事物的表象,性质(好与坏)与本质。措施的部分就是:步骤,力度,方式及后果。
《论语》的思维主要集中在“认识”上,而不是“措施”上,甚至摆脱了“措施”这个核心,把“措施”变成“经验仁者”的特权。这样的话,中国社会就断裂为“二分”的结构。君臣,夫妻,父子,一直到现在的“城乡”等“二元”结构。
笔者认为,“如何提出高明的措施”这样的核心是《论语》思维的局限所在,和不足之处。在处理这个问题上,孔子是含糊其辞的。而这正是“科学”所要解决的问题所在。
“科学”是提出高明决策的最好武器。
笔者提出“引智导仁”就是提倡“科学”。
[粗读论语的读书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