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的重要他人

时间:2022-03-07 08:23:27 好文 我要投稿

谁是你的重要他人

谁是你的重要他人1

  她是我的音乐老师。那时很年轻,梳着长长的大辫子,有两个很深的酒窝,笑起来十分清丽。那时我大约十一岁,个子长得很高,是大队委员。

  学校组织“红五月”歌咏比赛,最被看好的是男女声小合唱,音乐老师亲任指挥。我很荣幸被选中。有一天练歌的时候,长辫子音乐老师,突然把指挥棒一丢,一个箭步从台上跳下来,侧着耳朵,走到队伍里,歪着脖子听我们唱歌。

  长辫子老师铁青着脸转了一圈儿,最后走到我面前,做了一个斩钉截铁的手势,整个队伍瞬间安静下来。她叉着腰,一字一顿地说,毕淑敏,我在指挥台上总听到一个人跑调儿,不知是谁。现在总算找出来了,原来就是你!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现在,我把你除名了!我木木地站在那里,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三天后,我正在操场上练球,小合唱队的一个女生气喘吁吁跑来说,毕淑敏,原来你在这里,音乐老师到处找你呢,走。到音乐教室。长辫子老师不耐烦地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就长了这么高的个子?我听出话中的谴责之意,不由自主地就弓了身子塌了腰。从此,这个姿势贯穿了我整个少年和青年时代。

  老师说,你个子这么高,唱歌的时候得站在队列中间,你跑调走了。我还得让另外一个男生也下去,队列才平衡。现找这么高个子的女生。合上大家的节奏,哪那么容易?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法子了……她说,毕淑敏,你听好,你人可以回到队伍里,但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干张嘴,绝不可以发出任何声音!我的泪水憋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流出来。我没有勇气对辫子老师说。如果做傀儡,我就退出小合唱队。

  小合唱在“红五月”歌咏比赛中拿了很好的名次,只是我从此遗下再不能唱歌的毛病。后来音乐老师已经换人。并不知道这段往事,很是奇怪。我含着泪说,老师,不是我不想唱,是我真的唱不出来。后来,我报考北京外国语学院附中,口试的时候,又有一条考唱歌。我非常决绝地对主考官说:我不会唱歌。

  我不但再也没有唱过歌。就连当众演讲和出席会议做必要的发言,我也是能躲就躲。有时在会场上,眼看要轮到自己发言了,我会找借口上洗手间溜出去。有人以为这是我的倨傲和轻慢,甚至是失礼,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是内心深处不可言喻的恐惧和哀痛在作祟。

  直到有一天,我在做“谁是你的重要他人”这个游戏时,写下了一系列对我有重要影响的人物之后,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长辫子音乐老师那有着美丽的酒窝却像铁板一样森严的面孔,一阵战栗滚过心头。于是我知道了。她是我的“重要他人”。童年的记忆无法改写。但对一个成年人来说,却可以循着“重要他人”这条缆绳重新梳理。重新审视我们的规则和模式。如果它是合理的,就把它变成金色的风帆,成为理智的一部分:如果它是晦暗的荆棘,就用成年人有力的双手把它粉碎。

  当我把这一切想清楚之后。我能清楚地感受到长久以来禁捆在我咽喉处的冰霜噼噼啪啪地裂开了。一个轻松畅快的我,从符咒之下解放了出来。从那一天开始。我可以唱歌了。也可以面对众人讲话而不胆战心惊了。

谁是你的重要他人2

  一日在家休闲,便信手拈来一本散文集,其中一篇毕淑敏的散文<<谁是你的重要他人>>深深地吸引了我。但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请允许我完全引用文中语句。书中写到:“小时有一次,我很荣幸被选上班级小合唱参加歌咏赛。音乐老师亲任指挥。一次练习时,老师突将指挥棒一丢,走到队伍里,歪着脖子一个个地听过来。只见她铁青着脸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我的面前,作了一个斩钉截铁的动作,队伍瞬时安静下来。她*着腰,一字一顿地指着我说:‘你!我说是谁在跑调,原来是你!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现在我把你除名!’我当场呆在那里。而后又过了两天,音乐老师又找到我,先是不耐烦地说:‘小小年纪怎么长这么高?!’接着又怒气冲冲地说到:‘就因为你跑调,还站在中间,你要走了我这边还得走一个才平衡。但现找个这么高个的女生也难。就剩最后一个法子了……’音乐老师绷着好似新纳好的鞋底似的脸对我说:‘你人可以站回队伍,但你不许发出任何声音,只准干张嘴!’说完还有意地伸出手指,笔直地挡在我的嘴唇间……”

  看到这儿,我简直是瞠目结舌。带着丝丝不安,我屏息静气地继续往下读:“……我默默站回队伍。从此随着器乐的节奏,口形动,却不得发出任何声音。即便如此,音乐老师还是不放心,只要一听到不和谐的音,锥子般的目光第一个就刺到我身上,……之后我从此遗下再不能唱歌的毛病,不是不愿,而是根本就发不出音……”哦,可怜的孩子,也许在她的内心,却是实在不愿再听到任何与音乐有关的声音了吧?哪怕是一声莺啼,一句蝉语?更不用说是歌唱了。那是一根怎样具有魔法的手指啊,它如同一道符咒,锁住了一个孩子的咽喉,又好似孙悟空的“划地为界”,生生扼住了一颗想要放飞的心灵!做个深呼吸,继续:“……如今,我虽然已能以一个成年人来理解她的苦衷了。但我仍无法抹去她在一个少年心里留下的惨痛的记忆,烙下的伤痕直到数十年后依然冒着焦糊的青烟……”庆幸的是,作者在多年以后终于争脱了禁锢已久的枷锁,“宽恕”了她的这位音乐老师。

  对于我来说,这次的阅读实在是一次“惨痛的经历”。它让我震憾,让我汗颜,让我迫不及待地想借用“小叮当”身上的时光追速机去回忆我十三年教学生涯中的点滴,反思我的课堂中,是否也在无意中扼杀过一个孩子对音乐的激情,对老师的期望?因为任何一个我的学生在多年以后的“宽恕”都会是我终身无法解脱的心灵枷锁!

谁是你的重要他人3

  当我看到国家一级作家,内科主治医师,北师大文学硕士毕淑敏的文章“谁是你的重要他人”这个标题时,猜想着作者一定是写她生命中的一个贵人,给她某一时段的生活或命运以帮助。然而当我一口气读完后,故事的内容让我震惊,让我的心灵受到了强烈的震撼。

  文中讲述了她小学时,遇到一位年轻漂亮的长辫子音乐教师,学校组织“红五月”歌咏活动,到中心小学参赛,学校希望能得到好的名次,因此,音乐教师也非常重视。作者有幸被选中,每天放学后,在同学们羡慕的眼光中,走进音乐教室引吭高歌。但是在一次训练中,“长辫子音乐教师”蹲着身子找“跑调的声音”,然后在“我”的身边一字一顿地说:“毕淑敏,我在指挥台上总听到一个人跑调儿,不知是谁?我走下来一个人一个人地听,总算找出来了,原来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现在,我把你除名了!”“我”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木木地站了一会,然后羞愧难当地走出教室。跑到操场上练球,出了身臭汗后,用中国小老百姓的精神胜利法,使自己幼稚而好胜的心渐渐平和了下来。不料,“长辫子音乐教师”重新把“我”召了回来,不耐烦地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就长了这么高的个子?!在听出话中的谴责之意后,“我”不由自主地弓了脖子塌下腰,以至于这个姿势贯穿了“我”整个少年和青年时代。“长辫子音乐教师”又是一顿厌气:你个子这么高,唱歌的时候在队列中间,你跑调走了,我还得让另一个男生也下去才平衡。人家招谁惹谁了?全叫你连累了,上不了场!“长辫子音乐教师”站起来,脸绷得好似新纳的鞋底,说:毕淑敏,你听好,你人可以回到队伍里,但要记住,从现在起,你只能张嘴,绝不准发出任何声音!小合唱在“红五月”歌咏活动中拿到了好名次,虽然后来换了音乐教师,只是“我”从此落下了再不能唱歌的毛病,甚至碰到凡是用嗓子的时候,都会忐忑不安,逃避退缩。虽然作者成人后知道老师的用意和苦衷,但无法抹去她在少年心中留下的惨痛记忆。烙红的伤痕直到数十年后依然冒着焦糊的青烟。

  看完后,我为毕淑敏感到委屈和不幸,为“长辫子音乐教师”的言行感到痛心。难道为了学校的荣誉就可以牺牲学生的人格和自尊心吗?学生音不准是件小事,而对孩子一生的影响是一件大事!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不难发现“长辫子音乐教师”的教育观、学生观存在着很大的问题,简单地说就是:不把学生当人看!不把儿童当儿童看!

  1982年美国纽约大学教授尼尔。波茨曼在《童年的消逝》中指出:必须将儿童当“人”看,即承认其独立人格,教育者要尊重未成年状态。是啊!在每个人的身世中,都有一段能够称得上“伟大”的时光,那就是他的童年。童年的伟大在于:那是一个怎么做梦怎么遐想都不过分的时段,那是一个有能力让孩子相信梦想可以成真的“年期”。

  幼小的心灵何以承受如此野蛮的践踏和侮辱?她才刚刚萌发对唱歌的热爱,对自我的肯定,无情的言辞,简单的否定就把她打入了自卑的深渊,从此失去了对唱歌的欲望。退一步讲,尽管孩子的音不准,但也不能用过激的言辞刺伤她的自尊,“长辫子音乐教师”完全可以用一种婉转的、合适的方法,去激励孩子努力唱准或下次争取,孩子就不会有如此大的伤害。虽然作者后来从医、专业写作都颇有成就,但“烙红的伤痕直到数十年后依然冒着焦糊的青烟”的伤痛,令人痛心。

  象“长辫子音乐教师”这样的教师,在现实的生活中还是大有人在的。相信看了这则随笔后,会给每一位教育工作者以触动和启迪。其实爱不是施与,而是平等的心灵之光的相互关照。当父母小心地把孩子交给学校、交给老师时,我们应尽我们所能,作到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让每个孩子得到尊重和真诚的爱。并且不能简单地否定学生,而要从细微之处寻找,善于发现孩子的闪光点,我们就会发现原来每个孩子都不一般。

  “谁是你的重要他人”。希望我们老师的教育行为在每个学生生命历程中留下的是美好的回忆,是他人生的.助跑人,是他生命航船中的一叶风帆!是他生命中的“重要他人”!

谁是你的重要他人4

  一日在家休闲,便信手拈来一本散文集,其中一篇毕淑敏的散文<<谁是你的重要他人>>深深地吸引了我。但越看越觉得惊心动魄,请允许我完全引用文中语句。书中写到:“小时有一次,我很荣幸被选上班级小合唱参与歌咏赛。音乐老师亲任指挥。一次练习时,老师突将指挥棒一丢,走到队伍里,歪着脖子一个个地听过来。只见她铁青着脸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我的面前,作了一个斩钉截铁的动作,队伍瞬时恬静下来。她*着腰,一字一顿地指着我说:‘你!我说是谁在跑调,原来是你!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现在我把你除名!’我当场呆在那里。而后又过了两天,音乐老师又找到我,先是不耐烦地说:‘小小年纪怎么长这么高?!’接着又怒气冲冲地说到:‘就因为你跑调,还站在中间,你要走了我这边还得走一个才平衡。但现找个这么高个的女生也难。就剩最后一个法子了……’音乐老师绷着好似新纳好的鞋底似的脸对我说:‘你人可以站回队伍,但你不许发出任何声音,只准干张嘴!’说完还有意地伸出手指,笔直地挡在我的嘴唇间……”

  看到这儿,我简直是张口结舌。带着丝丝不安,我屏息静气地继续往下读:“……我默默站回队伍。从此随着器乐的节奏,口形动,却不得发出任何声音。即便如此,音乐老师还是不放心,只要一听到不和谐的音,锥子般的目光第一个就刺到我身上,……之后我从此遗下再不能唱歌的毛病,不是不愿,而是根本就发不出音……”哦,可怜的小朋友,也许在她的内心,却是实在不愿再听到任何与音乐有关的声音了吧?哪怕是一声莺啼,一句蝉语?更不用说是歌唱了。那是一根怎样具有魔法的手指啊,它如同一道符咒,锁住了一个小朋友的咽喉,又好似孙悟空的“划地为界”,生生扼住了一颗想要放飞的心灵!做个深呼吸,继续:“……如今,我虽然已能以一个成年人来理解她的苦衷了。但我仍无法抹去她在一个少年心里留下的惨痛的记忆,烙下的伤痕直到数十年后依然冒着焦糊的青烟……”庆幸的是,作者在多年以后终于争脱了禁锢已久的枷锁,“宽恕”了她的这位音乐老师。

  对于我来说,这次的阅读实在是一次“惨痛的经历”。它让我震憾,让我汗颜,让我迫不和待地想借用“小叮当”身上的时光追速机去回忆我十三年教同学涯中的点滴,反思我的课堂中,是否也在无意中扼杀过一个小朋友对音乐的激情,对老师的期望?因为任何一个我的同学在多年以后的“宽恕”都会是我终身无法解脱的心灵枷锁!

  反思:我是否也用过同样“严禁出声”的动作:

  记得刚走上讲台时,我也碰到过同样的问题,班级演唱时,总有那么一些不谐和合音混在里面,实在是束手无措,于是有人建议我,你让他们坐在同一个角落,让他们轻唱或别出声。“行吗?”我疑惑了。但为了教学效果,我也尝试着运用了这个方法果然被我揪出了四五个不入调的人。于是将他们安顿在最*边的一排,看着他们个个诚惶诚恐的小脸,我最终还是未能开口说出不许出声的话,只是让他们小声地跟唱。因为心存不舍,所以边上课边溜眼观察这几个人的表情。有无奈的,有愤恨的,更多的是失望。当时我想他们大概是为自身感到失望吧。现在想来真象有人扇了我一巴掌那样难过和疼痛,因为他们失望的是我啊!

  还好,那几天,我总也觉得不是滋味,看看小朋友们的脸,倒象我做了贼般的浑身难过。于是仍让他们回到原位。但不久我便发现这几个小朋友似乎有意和我作对,胆大的故意用别扭的声音唱,胆小的则索兴闭嘴不唱。我知道是我的错。所以也没有为难他们,只是更善意地去安抚。过了好一阵子,这事才算过去了。

  值得庆幸的是,当时我没有绝决地伸出那根手指。随着教学经验不时地积累和近几年来不间断地学习新的教学理念与教学思路,让我更明白了当时的做法是完全违背人本主义的。唱歌是每个人的权利,而人又有着许多千差万别,其中不能抛却没有先天“五音不全”的人,他们是没有错的。作为教师更多的应是给予鼓励,指导,用敏锐的嗅觉去发觉和发现他们自身还不自知的潜能,协助他们挖掘和利用,让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闪光点。“以人为本”,这是所有行业,乃至一个国家,一个民族都必需遵守的最起码的尊重人权的表示。这让我又不由得想起去年到新加坡与那里的学校作文化交流时的一段情景。当时我们正好赶上新加坡的国庆节,学校为了庆贺搞了一台节目。我们也出了几个与他们同台演出,没想到,最让我感慨的是这一台节目中,没有一个人穿规定的舞台装,也没有类似我们搞文艺演出那样兴师动众地化妆,穿一律的服装,一看就知道要上台了。他们的小合唱,男女都是T-shirt外加牛仔裤,健身鞋。没人描眉,涂唇,看起来是那么清新,自然,散发的就是同学气。他们的扮演处处透着率真,有的地方还有些小遗憾,但老师们却说这是小朋友们自身排练的,不要紧!而这些老师看来真的就象是同学的协商者,合作者。同学上台是老师请上去的,同学让老师帮助去拿个什么,老师笑嘻嘻的就去了。回想我们呢?小朋友扮演的是我们教的动作,错了还得挨批!假如在演出后台站一会儿,保准会听到一声声的喝止声,教训声,当然这当中也有我的声音。老师们,还不改吗?我却一定要改的,一定!

  话又说回来,我真的没用过那根手指吗?还真用过的,用得最多是在聆听音乐的时候。因为现在有许多小朋友存在不会“听”音乐的问题。只要音乐一响,他们就开始说音乐,舞音乐,就是不去安恬静静地听音乐。众所周知,音乐是流动的语言,是要用听觉去感知的,耳朵里,心里什么都没进去,如何去了解,怎样去领悟?人只有完全沉溺到音乐中去了才干感悟到许多,也才干知道音乐到底有多美。而所谓的“音乐感知能力,鉴赏能力,发明能力”才会变得有可能。所以每接一个新班,我第一个便是请同学们学会倾听音乐。于是“手指”的出场率也随之多了起来。因为我不可能在美妙的音乐中不停地冒出“不要讲”,“快听好”的句子。那样就象是一锤子砸在晶莹透亮的珠子上,除了听到一声嗓音外,其他的都成了破碎的记忆,大刹风景!此时的这根手指,让小朋友得到的却是一段段涓涓的音律,无尽的乐思和陶醉的怡然自得。该用,还要多用!!

  反思:我说过莫名其妙、讥讽同学的话吗:

  “年纪小怎么个子长这么高?”别说作者自身听后立刻弓背驼腰了,我也看得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唱歌与身高有什么关系?小朋友健康地生长难道也有错吗?看来文中这位老师真是急疯了。但她不知道,她的一句不耐烦,却让一个生理,心理都处于发育状态的小朋友莫明地扣上了一个绳锁,让她处处别扭,形惭心愧。我真的很想知道现在这位教师,在如今这个课改的浪潮席卷大地,教育教学理念更趋于自然、人本化的时代,她会对她所做的一切作何解释。她将如何去为小朋友心灵深处被烙出伤痕的、至今还冒者焦烟的伤口作“整容手术”?

  记得有这样一个男生,没有哪个老师见了他不头疼,还没接班大名就已如雷贯耳了。等正式给他们班上课,我才发觉他真的挺与众不同。其实他讲话倒不是很多,只是不停地在干着自身的话,看书,折纸,画画样样都来。我先抱定一个宗旨:他不烦他人,那我也不去烦他,先冷他一段时间。这样有一个多月过去了,一次课上,他出人意料地回答了一个问题,我立刻抓住机会大肆褒扬,还说:“你们别看他老在忙着别的,但其实听着呢!老师还发现他一个最好的地方——他从不忘带书,比有些同学强多了,这更说明他把音乐课是放在心里的,谢谢你!”同学们都自发鼓掌了。他也许实在意外,脸都红了,以后他真是一天一个进步。课桌上的其他东西早消失了。可有一次我又发觉他在偷偷地看杂书,若无其事,我轻轻地对大家说:“可能有的同学上课觉得累了,想放松一下看看书,看书是好事,可以在课余时间看,假如课上你真累了,就是趴下睡觉,老师也不怪你!”说完继续上我的课。等我再瞄眼过去,他已是正襟危坐,自此再也没有此类事情发生。在元旦过节是,我给每位送我贺卡的同学回送,字里行间写的都是他们的个性特点和寄语一类的话,我至今还记得一位同学捧着贺卡,闪着泪花,向我鞠躬致谢的场景。就在这时,我抽出最后一份,指名给了这位小调皮。他楞在当场。旁边同学替他接了过去。第二天,我收到了他的一份小礼物,引得班主任一个劲的说意外。

  我经常在考虑一个问题:我要做个怎样的老师?是人见人怕的?是见时怕,背后骂的?这些都不行,我也实在不愿意小朋友们见了我像见了猫一样,那样上课还有什么趣?所以我先要与他们拉近距离,再是像朋友一样处置问题,先捧出我的心,才干得到他们所有人的心!曾有一位班主任向我说了一句班里同学的话,让我每每想起便心生自豪:“我们上课时看着音乐老师的脸都舒服呢!”有生如是,夫复何求?这更提醒我在爱生时,先要尊重他,信任他,千万别“冷语一句六月寒”啊!

  我愿成为小朋友们一生中的“重要他人”。

谁是你的重要他人5

  少年时被烙印下的负面情感,是难以简单地用时间的橡皮擦去的。

  她是我的音乐老师,那时候很年轻,梳着长长的大辫子,有两个很深的酒窝,笑起来十分清丽。当然,她生气的时候,酒窝隐没,脸绷得像一块苏打饼干,看上去很严厉。那时我大约11岁,个子长得很高,是大队委员。

  学校组织以“红五月”为主题的歌咏比赛,要成立一个男女生合唱队,音乐老师亲任指挥。我很荣幸被选中。有一天,练歌的时候,长辫子的音乐老师突然把指挥棒一丢,一个箭步从台上跳下来,侧着耳朵,走到队伍里,歪着脖子听我们唱歌。大家一看老师这么重视,唱得就格外起劲。

  长辫子老师铁青着脸转了一圈儿,最后走到我面前,做了一个斩钉截铁的手势,整个队伍瞬间安静下来。她叉着腰,一字一顿地说:“毕淑敏,我在指挥台上总听到一个跑调的音,原来是你发出来的。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现在,我把你除名了!”

  我木木地站在那里,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刚才老师在我身旁停留得格外久,我还以为她欣赏我的歌喉,便唱得分外起劲,不想却被抓了个“现行”。我灰溜溜地挪出队伍,羞愧难当地走出教室。

  三天后,我正在操场上练球,合唱队的一个女生气喘吁吁地跑来说:“毕淑敏,原来你在这里,音乐老师到处找你呢!”

  从操场到音乐教室那几分钟路程,我内心充满了幸福和憧憬。走到音乐教室,长辫子老师不耐烦地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就长了这么高的个子?”

  老师的怒气显然还没发泄完,她继续说:“唱歌的时候,你站在队列中间,因为你跑调走了,我还得让另外一个男生也下去,这样声部才平衡。本来就没有几个人,队伍一下子少了两个人,还怎么唱?现在只剩最后一个法子了……”

  长辫子老师站起来,脸绷得好似新纳好的鞋底。她说:“毕淑敏,你听好,你可以回到队伍里,但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张嘴做样子,绝不可以发出任何声音!”

  我好半天才明白老师的意思,原来是让我做一个只张嘴不出声的木头人。泪水憋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流出来。我没有勇气对长辫子老师说,如果做傀儡,我就退出合唱队。在无言的委屈中,我默默地站到了队伍之中,从此随着器乐的节奏,嘴唇翕动,却不得发出任何声音。

  合唱队在“红五月”歌咏比赛中拿了很好的名次,只是我从此遗下不能唱歌的毛病。毕业的时候,音乐考试是每个学生唱一支歌,但我根本发不出声音。音乐老师已经换了人,并不知道這段往事,很是奇怪。我含着泪说:“老师,不是我不想唱,是我真的唱不出来。”

  在那以后几十年的岁月中,这件事如同一道符咒,锁住了我的咽喉。禁令的影响蔓延至方方面面,到了凡是需要用嗓子的时候,我就忐忑不安,逃避退缩。我不但再也没有唱过歌,而且连演讲和出席会议作必要的发言,也是能躲则躲。有人以为这是我的倨傲和轻慢,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这是内心深处不可言喻的恐惧和哀痛在作祟。

  直到有一天,我在做“谁是你的重要他人”这个游戏时,写下了一系列对我有重要影响的人物,同时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长辫子音乐老师那有着美丽的酒窝,却像铁板一样严肃的面孔。一阵战栗滚过心头,于是我知道了,她也是我的“重要他人”。虽然我已经忘了她的名字,虽然今天的我以一个成人的智力,已能明白她当时的用意和苦衷,但是我无法抹去她在我心中留下的惨痛记忆。烙红的伤痕直到数十年后,依然冒着焦煳的青烟。

谁是你的重要他人6

  她是我的音乐老师,那时很年轻,梳着长长的大辫子,有两个很深的酒窝,笑起来十分清丽。当然,她生气的时候酒窝隐没,脸绷得像一块苏打饼干,很是严厉。那时我大约十一岁,个子长得很高,是大队委员。

  学校组织“红五月”歌咏比赛,最被看好的是男女小合唱,音乐老师亲任指挥。我很荣幸被选中。有一天练歌的时候,长辫子的音乐老师,突然把指挥棒一丢,一个箭步从台上跳下来,侧着耳朵,走到队伍里,歪着脖子听我们唱歌。大家一看老师这么重视,唱得就格外起劲。

  长辫子老师铁青着脸转了一圈儿,最后走到我面前,做了一个斩钉截铁的手势,整个队伍瞬间安静下来。她叉着腰,一字一顿地说,毕淑敏,我在指挥台上总听到一个人跑调儿,不知是谁。现在总算找出来了,原来就是你!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现在,我把你除名了!

  我木木地站在那里,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刚才老师在我身旁停留得格外久,我还以为她欣赏我的歌喉,分外起劲,不想却被抓了个“现行”。我灰溜溜地挪出了队伍,羞愧难当地走出教室。

  三天后,我正在操场上练球,小合唱队的一个女生气喘吁吁跑来说,毕淑敏,原来你在这里!音乐老师到处找你呢!

  从操场到音乐教室那几分钟路程,我内心充满了幸福和憧憬。走到音乐教室,长辫子老师不耐烦地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就长了这么高的个子。

  我听出话中的谴责之意,不由自主就弓了脖子塌了腰。从此,这个姿势贯穿了我整个少年和青年时代。

  老师的怒气显然还没发泄完,她说,你个子这么高,唱歌的时候得站在队列中间,你跑调走了,我还得让另外一个男生也下去,声部才平衡。小合唱本来就没有几个人,队伍一下子短了半截,这还怎么唱?现找这么高个子的女生,合上大家的节奏,哪那么容易?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法子了。

  长辫子老师站起来,脸绷得好似新纳好的鞋底。她说,毕淑敏,你听好,你人可以回到队伍里,但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干张嘴,绝不可以发出任何声音!说完,她还害怕我领会不到位,伸出颀长的食指,笔直地挡在我的嘴唇间。

谁是你的重要他人7

  她是我的音乐老师,那时很年轻,梳着长长的大辫子,有两个很深的酒窝,笑起来十分清丽。当然,她生气的时候酒窝隐没,脸绷得像一块苏打饼干,很是严厉。那时我大约十一岁,个子长得很高,是大队委员。

  学校组织“红五月”歌咏比赛,最被看好的是男女声小合唱,音乐老 师亲任指挥。我很荣幸被选中。有一天练歌的时候,长辫子音乐老师,突然把指挥棒一丢,一个箭步从台上跳下来,侧着耳朵,走到队伍里,歪着脖子听我们唱歌。大家一看老师这么重视,唱得就格外起劲。

  长辫子老师铁青着脸转了一圈儿,最后走到我面前,做了一个斩钉截铁的手势,整个队伍瞬间安静下来。她叉着腰,一字一顿地说,毕淑敏,我在指挥台上总听到一个人跑调儿,不知是谁。现在总算找出来了,原来就是你!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现在,我把你除名了!

  我木木地站在那里,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刚才老师在我身旁停留得格外久,我还以为她欣赏我的歌喉,唱得分外起劲,不想却被抓了个“现行”。我灰溜溜地挪出队伍,羞愧难当地走出教室。

  三天后,我正在操场上练球,小合唱队的一个女生气喘吁吁跑来说,毕淑敏,原来你在这里!音乐老师到处找你呢!

  从操场到音乐教室那几分钟路程,我内心充满了幸福和憧憬。走到音乐教室,长辫子老师不耐烦地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就长了这么高的个子?!

  我听出话中的谴责之意,不由自主地就弓了身子塌了腰。从此,这个姿势贯穿了我整个少年和青年时代。

  老师的怒气显然还没发泄完,她说,你个子这么高,唱歌的时候得站在队列中间,你跑调走了,我还得让另外一个男生也下去,队列才平衡。小合唱本来就没有几个人,队伍一下子短了半截,这还怎么唱?现找这么高个子的女生,合上大家的节奏,哪那么容易?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法子了……

  长辫子老师站起来,脸绷得好似新纳好的鞋底。她说,毕淑敏,你听好,你人可以回到队伍里,但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干张嘴,绝不可以发出任何声音!说完,她还害怕我领会不到位,伸出细长的食指,笔直地挡在我的嘴唇间。

  我好半天才明白了长辫子老师的禁令,让我做一个只张嘴不出声的木头人。我的泪水憋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流出来。我没有勇气对辫子老师说,如果做傀儡,我就退出小合唱队。在无言的委屈中,我默默地站到了队伍之中,从此随着器乐的节奏,口形翕动,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励志文章 http://yulu。quhua。com)长辫子老师还是不放心,只要一听到不和谐音,锥子般的目光第一个就刺到我身上……

  小合唱在“红五月”歌咏比赛中拿了很好的名次,只是我从此遗下再不能唱歌的毛病。毕业的时候,音乐考试是每个学生唱一支歌,但我根本发不出自己的声音。音乐老师已经换人,并不知道这段往事,很是奇怪。我含着泪说,老师,不是我不想唱,是我真的唱不出来。

  后来,我报考北京外国语学院附中,口试的时候,又有一条考唱歌。我非常决绝地对主考官说,我不会唱歌。

  在以后几十年的岁月中,长辫子老师那竖起的食指,如同一道符咒,锁住了我的咽喉。禁令铺张蔓延,到了凡是需要用嗓子的时候,我就忐忑不安,逃避退缩。我不但再也没有唱过歌,就连当众演讲和出席会议做必要的发言,我也是能躲就躲,找出种种理由推脱搪塞。有时在会场上,眼看要轮到自己发言了,我会找借口上洗手间溜出去。有人以为这是我的倨傲和轻慢,甚至是失礼,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是内心深处不可言喻的恐惧和哀痛在作祟。

  直到有一天,我在做“谁是你的重要他人”这个游戏时,写下了一系列对我有重要影响的人物之后,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长辫子音乐老师那有着美丽的酒窝却像铁板一样森严的面孔,一阵战栗滚过心头。于是我知道了,她是我的“重要他人”。虽然我已忘却了她的名字,虽然今天的我以一个成人的智力,已能明白她当时的用意和苦衷,但我无法抹去她在一个少年心中留下的惨痛记忆。烙红的伤痕直到数十年后依然冒着焦糊的青烟。

  我们的某些性格和反应模式,由于这些“重要他人”的影响,而被打上了深深的烙印。那时你还小,你受了伤,那不是你的错。但你的伤口至今还在流血,你却要自己想法包扎。如果它还像下水道的出口一样嗖嗖地冒着污浊的气味,还对你的今天、明天继续发挥着强烈的影响,那是因为你仍在听之任之。童年的记忆无法改写,但对一个成年人来说,却可以循着“重要他人”这条缆绳重新梳理,重新审视我们的规则和模式。如果它是合理的,就把它变成金色的风帆,成为理智的一部分;如果它是晦暗的荆棘,就用成年人有力的双手把它粉碎。

  当我把这一切想清楚之后,好像有热风从脚底升起,我能清楚地感受到长久以来禁锢在我咽喉处的冰霜噼噼啪啪地裂开了。一个轻松畅快的我,从符咒之下解放了出来。从那一天开始,我可以唱歌了,也可以面对众人讲话而不胆战心惊了。从那一天开始,我宽恕了我的长辫子老师,并把这段经历讲给其他老师听,希望他们谨慎小心地面对孩子稚弱的心灵。童年时被烙下的负面情感,是难以简单地用时间的橡皮轻易擦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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