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父亲散文

时间:2021-06-28 11:40:29 散文随笔 我要投稿

忆父亲散文

忆父亲散文1

  梦醒成空,泪眼朦胧。望,家门清冷。只见,亲归去无声。念往日,爸、妈一声其乐融融,撒娇诉情儿女的荣幸。如今,家已成了泡影。任,思念压抑,胸腔翻腾。泪成行,语哽咽,捉笔难述。只因,这血与肉凝结成,浓浓的亲,割舍不断的情!

忆父亲散文

  ------题记

  忆

  父亲

  念父亲

  三年别离

  儿女痛心扉

  忆往事泪飞奔

  点滴尽现意情真

  一生奉献问心无愧

  妙笔著文章沥血呕心

  豪爽洒脱书写人生完美

  受教育甘为人师培育桃李

  省电台任编辑采风撰文创新

  书画院正气弘扬再创广播新闻

  地委宣传部挑重担对党忠贞不渝

  十年如一日侍奉老伴无人敢比

  教育子女楷模典范标榜屹立

  廉洁自律刚正不阿为人梯

  做人低调拒腐永不沾身

  铮铮铁骨铸就中华魂

  冰雪精神傲霜红梅

  高风亮节风范存

  感天地泣鬼神

  恩泽润大地

  精神不灭

  慈父千

  古永

  垂

忆父亲散文2

  题记“今天是父亲57岁的生日,没有能在身边陪他老人家,心里难免很愧疚……”

  父亲属于20世纪50年代的人,是真正吃过苦,饿过肚子的人,那个时代吃糠叶面团已经算是很奢侈的伙食了,每次上学的时候书包里面就放几个充饥。父亲是那个时代的知识分子,高中毕业,记忆里,父亲总是很严肃,很清高,总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脾气很倔强,潜移默化中我也有了个倔脾气,我们家里大小事也是父亲做主,我从小没有挨过打,父亲的说服教育比打一顿还难受。记得小学那会,我隔壁两个堂姐因为学习成绩好(玉兰姐,俊玲姐)每次都被学校敲锣打鼓送喜报,而那个时候,我也会很自觉的帮妈妈做点家务,可是还是逃不过爸爸的“借题发挥”,虽然考试不好没有挨棍棒之苦,可是父亲的政治课也不好受。

  父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骨子里也是农民所具备的善良、淳朴、忠厚、老实、勤劳、节俭,说起节俭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情是妈妈让父亲去集市上买点菜,买点辣椒,那个时候还没有修好公路,要去集市上需要走两个小时的山路才到,他很早就出去,傍晚才回来,回来妈妈问爸爸买的辣椒,爸爸说没买, 妈妈问为何不买,爸爸回答说“我们种的辣椒上市的时候5毛钱一斤没人愿意要,现在的辣椒要卖两块钱一斤,划不来,太贵了”。我觉得像这样的父亲,对于我们山里的孩子来说比比皆是,毕竟父辈们经历了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而当时的我根本体会不到父亲的心情,反而觉得父亲怎么就这么抠门。

  我该怎样来描述我的父亲,我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词语,除了严肃似乎还是严肃,更或者说我怕华美,富丽堂皇的词语驾驭不住文字,从而让父亲的对我的爱,对这个家的爱产生偏离,我只想守住父亲这朴实无华。父亲是个坚强的男子汉,当家里条件再困难的时候,也没有见他叹过气,更没有见他落过泪,将时光倒退到20xx年 ,那是我离家到广州打工的第一年,由于交通不方便,凌晨4点,爸爸就拿着手电筒送我下山坐最早的一班车,迟了就坐不到火车。一路上父亲总是叮嘱这叮嘱那的,我说“您要是不放心,您就跟着去得了”父亲可能觉察到我的不耐烦才没有继续唠叨。走了一段路天就大亮了,我让父亲回去,可父亲坚持说再送一段,两个小时的山路,送到了回去又要两个小时,父亲坚持送了一大半路程后才在我的催促下回去,可是当我走了好远时候,还听见父亲在后面喊“路上慢点,自己照顾好自己”父亲的声音带着哭腔,那一刻,我才知道,父亲也是脆弱的,那也是我听见父亲第一次流泪,可能是舍不得我的离开,担心我一个人在外面,可能是……那一刻,我在心里默默的说,我一定会努力,不让父亲失望。

  父亲在我们那个小山村当了好几年的芝麻官,刚开始从文书做起,后来村长,再后来就成了一把手,村书记,我和妈妈都反对爸爸当这个芝麻官,早几年不比现在,当官的还要“揪猪尾巴“,就是提成统筹没有缴纳的人都不给开证明杀年猪。没有证明,村里的宰杀员是不会擅自杀猪的,父亲是个坚持原则的人,没有缴清的就不开证明,从而得罪了好多人,我和妈妈都劝他说开个证明有多大个事,何必这么认真,他总是说都这样搞,那不乱套,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再后来,就是有一次集资捐款,往受灾的地区捐款,他带头捐了100块,要知道那个时候他在村里当干部,一年才800块工资,我和妈妈表示不理解,他说党员要起模范带头作用,我是该说父亲的政治觉悟高还是该说他抠门也看什么事情了?那个时候我们村里的公路还没有修通,父亲总是一份又一份报告写了往镇政府交,反应当地农民没有公路的艰难,总是在深夜还在一遍遍读,我记得最深的有这么几句”马回营村的村民面临着实际困难,一年到头喂一头猪,由于交通不方便,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用木板绑好背下山去卖,天气热的时候,猪在半路就热死了,要知道,那一头猪也许就是这一家人一年的收入,孩子上学还指望着,父母生病也指望着“”过了河就可以看见到马回营村的山路上到处都是“打杵洞”(打杵,山里人背东西用的一个类似拐杖的工具)这一个个洞,是一滴滴汗水。“通过父亲的努力,最后终于在镇政府,县政府的资助下,我们村的羊场小道,山路十八弯通车了,通车的时候,村民都是兴奋的,有的半夜就爬到树顶等着天亮看通车,我们小学生全体放假迎接通车,手里采的是山里的野花,站在路边等候,当看到当时所谓的车,拖拉机,吉普车,皮卡顺利到达山顶时,我们齐声喊”欢迎欢迎“那种兴奋无以言表,父亲多个挑灯夜读的报告也终于得到了回报。

  时间过的好快,一眨眼我也从父亲眼里的小丫头已为人母,”养子才知父母恩“,父亲的额头上爬满了皱纹,头发也渐渐花白,双眼也慢慢的凹陷下去,这个曾经在我心里无所不能的男人,把所有的爱给予我后也逐渐衰老,我的心里突然酸酸的。父亲的严厉,倔强让我有时候特别吃不消,正如网上说的一样,很多时候,我跟父亲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爸爸,妈去哪里了?”便再没有过多的语言,也无法跟父亲表达我对他的爱,今天是父亲57岁的生日,没能在身边陪他老人家,心里难免愧疚,前几天我给父亲买了一套衣服寄回家刚好今天到,打电话询问父亲说穿着都挺合身的,末了,父亲还来一句”托女儿的福啊“,我说”见外了,应该是我托您老人家的福,帮我在家带孩子,辛苦了,“父亲笑笑说”应该的应该的“我想这一刻,我们都是幸福的。

  树欲静而风不停,子欲孝而亲不在,相信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体会,有一种爱迟了就无法再来,有一种情,走了就无法追溯,趁父亲还健在,以后要和父亲多些沟通,多些理解,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不要给自己后悔的机会,曾经我以父亲为傲,未来,我一定努力让父亲以我为傲,借此父亲生辰,真诚的祝愿父亲未来的日子里,身体健康,吃嘛嘛香。

忆父亲散文3

  父亲生前喜欢喝酒,也喜欢钓鱼当下酒菜。

  在我的儿时记忆里,父亲很早就从工厂退休回了老家。父亲回家带的东西中,我记得有几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鱼线、鱼钩、鱼坠还有鱼漂。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专业的钓鱼工具。

  以前我们村小伙伴钓鱼,都是就地取材——弄一个竹杆,系上细线,用缝衣针弯一个钩就算鱼钩,用一截“庭杆”( 高粱杆)拴到线上就算鱼漂。用这样的鱼杆不光不容易钓到鱼,有时钓到了也容易脱钩。

  父亲买了长竹竿,把鱼线、鱼漂、鱼坠、鱼钩都系好了,再到地里挖几条“抻虫子”(蚯蚓),基本上就齐了。父亲说:以后有时间了,钓钓鱼下酒,对身体也有好处。

  那时,父亲才五十多岁,身体也好,地里的活他是行家,农忙的时候他就到地里忙活,农闲的时候他就抽空拿起鱼杆钓鱼。

  我的老家村前就是水塘,老家叫“湾”。记得小时候,湾很大,水很多、很深,鱼也多。我就是在这里学会游泳的。

  那时父亲一有空就拎着马扎、扛着鱼杆,到湾边钓鱼。我放了学回来,也跟着去,在一边瞧。如果这时有其他小伙伴在场,那就不时地会嚷嚷起来:“看,那边鱼跳起来了!”“快看,鱼漂动了!”这时,父亲用低沉而严厉的声音说:“别说话,鱼吓跑了!”果然,有几次鱼真跑了,以后我们也不敢大声说话了。

  后来,父亲钓鱼近乎痴迷,有时即使下着小雨,他也戴着草帽披着雨衣去钓鱼。

  父亲的钓鱼技术还是不错的,每次出去都能带几条回来,虽然都不大。但有一次我放学回来,惊讶地看到盆里有一条大黑鱼,现在想想大概有两扎多长,父亲自豪地说,是在村西“苇子湾”里钓的,还说,早就发现那里有大鱼,已经在那里盯了好几天了。

  那天,全家美美地吃了一顿鱼——那也是父亲的手艺,他在工厂食堂当过师傅。父亲做鱼,一般是以炖为主,很少煎炸,他说炖鱼进味,还有鱼汤喝。当然,父亲又是热上一壶酒,有滋有味地品了起来。

  小时候,我是盼着父亲喝酒的,因为每次我都能弄点下酒菜解解馋。

  后来,我去外地上学,回家的次数少了,吃父亲的鱼也少了。再后来,我工作了,村前湾里的水越来越少了,父亲也越来越老了,钓的鱼也越来越少了。我就经常买鱼回家,陪父亲小酌。

  父亲已经离开好多年了。现在,虽然经常吃到各种鱼,但小时候那鱼的鲜美味道却久久不能忘怀。

忆父亲散文4

  20xx年1月27日,又是一个黑色的的日子!我84岁的老父,握着我的手,告别了人世。悲痛的心情,就像天空的阴霾,久久不能退去。

  我父亲,奚金根,出生在浙江临安一个农民家庭。年青时当过小学教师,后来调到供销社工作,担任几年供销社副主任。他的一生,可谓简单而平凡。但我却在他身上,感受到了许多珍贵的东西。他就像一面镜子,照亮我的人生之路。

  谦逊是父亲一贯的作风。

  记得小学时他给我讲过南宋诗人杨万里的故事:杨万里知识渊博,很有才华,所写的诗,蜚声四方。同时,他为人低调,非常谦虚。有一名士一向自负,常说自己学识渊博,天下无双。听说杨万里很有名,非常不服气,写信要亲自拜见他。但杨万里问他要“配盐幽菽”,他却不知是什么东西。其实《韵略》一书写的非常明白:“豉,配盐幽菽也”。所谓配盐幽菽,就是家庭常用的豆豉!父亲讲这个故事的目的,是要我努力学习,谦逊做人。他常说,谦虚使人进步,谦逊受人尊重。父亲这样教育子女,也是这样做人的。他在村里,算是个秀才。红白喜事,他是当然的“总理”,写一手好字,算盘也拨得快而精确。但他从不人前吹嘘,村民都非常敬重他,尊称他为“奚先生”。

  诚实是父亲做人的原则。

  父亲常对我说,做人要真诚,做事要诚实。要想别人对你有诚意,首先得自己对人真心。做人德为先,做事勤为先,待人诚为先。记得我初中时,有一次父亲带了一名供销社的职工,到村里收购“捆头柴”,我也利用星期天为家里争点“工分”,去挑“捆头柴”卖给供销社。当时收购的“捆头柴”是以尺寸记数的,我就动了小脑筋:把直的柴放在外面,弯的柴放在里面,中间形成空心,分量自然轻了,我一担能挑四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争的工分,相当于一个“正劳力”。供销社的职工,争一眼闭一眼,通过了验收。乡亲们有的夸我聪明,有的说我能干,许多村民都学起我的样来。正在我得意时,父亲找到我,臭骂了我一顿,说我投机取巧,没着良心做事,把我的“捆头柴”退了回来,并且规定:我的货,必须由他亲自验收。事后我对这件事后悔不已。我这样做,既损害了集体的利益,还败坏了村风。但不能不说,这是父亲在我人生道路上,上的最生动的一课!

  老伴是生命的组成部分。

  在我父亲一生中,最让我感动的,要数他对我母亲的真心呵护。家里的事,大多由母亲掌权,父亲从不参与,因此外面传言,我父亲是“妻管严”。其实我知道,父亲是充分尊重母亲,尽量能让母亲顺心一点,不让她有半点委屈。我母亲50多岁时就中风了,生活只能半自理。一直是父亲在床前床后细心照料。我为母亲请了全日制保姆,父亲本给省心一点,但他不放心,80多岁的人了,几乎没有一个晚上不陪在母亲身边,直到前年母亲离开人世。我这才真真看到,什么叫老夫老妻,什么叫少年夫妻老来伴。

  我父亲的一生,虽然平平淡淡,默默无闻。但他对社会对集体对家庭,也算是鞠躬尽瘁了。我想,人生如此,足矣!

  人的一生,钱再多没有真心难买真情,位再高没有真情难服众心。逝者如斯夫,活着的人,真心面对生活吧!

忆父亲散文5

  一个乐观派。一个现实派。很矛盾的结合在了一起。每当乐观扬起幻想的火花。现实的那波冷水总是泼的恰到好处。乐观与现实的想法总是背道而驰。却又不得不因为现实而走向一个方向。看似不温不火的他们。内心却有一个深深的死结。这个结。没有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松动。反而越缠越紧。而他们,则从这个死结开始。用上同一个杯子喝水。用同一个汤勺递进了他们的嘴。彼此交融,终转变成了相似的色彩。眼中,也有了一样的倒影。

  十三岁那年。我躺在很久以前的草地。那张乐观的脸。已经回忆太多遍。

  十五岁那年。我拥有了乐观。却在现实的阴影下苦苦挣扎。遍体鳞伤。

  十六岁那年。我习惯了乐观。开始学着用狰狞打破现实。

  十七岁那年。我远离的现实。乐观的碾碎了萌芽的梦。

  十八岁那年。没有现实的束缚。我总有话来圆自己的事。

  十九岁那年。我同时拥有了乐观和现实。眼里没有了生气。

  二十岁的今天。我同父亲一起坐在车子里。以前总在想。父亲为什么总喜一个人坐在车里。躺在座椅上看着手机。直到那次我帮父亲做完所有家务活。看着他躺在沙发上的表情。我才明白。该死的是,那次之后,我只要有时间就会干些力所能及的家务。而这次。父亲并没有躺在座椅上看手机。他双手交叉压在脑后,双腿架在方向盘上。透过车窗看着远方。我在副驾驶。把座椅调到跟父亲的椅子一个角度。学着他的样子。顺着他的目光。很黑。“怎么样?”疑问的语气在父亲的口中显得很平淡。我生平第一次没有回答父亲的疑问。扭了扭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还是很黑。父亲也没有在说话。似乎是在等我的回答。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坐着。车厢中弥漫着一股烟草混合着泥土的气味。那是父亲的味道。我抽了抽鼻子。仔细的体会这陌生的味道。晚风透过车窗撩起我的衣襟。我突然发现,我离父亲是那么的近。静的,我能听见他呼吸。我试着努力的分辨这呼吸带来的讯息。开始在心中浏览早已想好的一条条借口。熟练的将他们串成一个整体。我撇了撇嘴。这个动作打破了这一丝微妙的沉寂。“错了,但…”说话的时候我扭过头看向父亲,正好对上父亲深潭一般双眸。一阵来自灵魂的热流瞬间席卷全身。将我所有的但是全部咽回肚子里。父亲双眸中散发出的光芒如同利刃刺入我的脑海里。把原本父亲的刻薄,古板,不近人情割的一干二净。我不敢再看父亲。我闭上眼,再心里回忆父亲的模样。竟然是一片空白!我睁开眼。用余光死死地盯着父亲。想要把那张画满过去的脸死死地刻在灵魂里。我这是怎么了?那应该是我最不喜欢的一张脸啊。他嘴里,还说着我不屑一顾的唠叨啊。为什么平时厌烦的语调能在我心中激起那么大的波澜?我不敢想下去。我死死的闭着眼睛。好黑好黑。父亲前篇一律的唠叨在无边的黑暗中徜徉。突然,深邃中闪出一个白点。白点急速扩大。一瞬间,便照亮了我的天空。

  十三岁那年。父母远行为家。在夜晚挂着泪痕的呢喃中,有父亲。

  十五岁那年。独自跨越千里探望父母。深夜的车站,父亲来接我。只到我肩膀高的父亲笑着抚摸我的后脑勺。好温暖。

  十六岁那年。父亲放弃优厚的工作回家。我看着父亲的选择。不知道如何表达。

  十七岁那年。第一次跟父亲喝酒,我以为我长大了。

  十八岁那年。我用自己赚的钱给父亲买了裤子和鞋子。看父亲开心的像个孩子。好心酸。

  十九岁那年。父亲给我递上了一根烟。爷俩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抽着。

  二十岁的今天。我才发现,父亲其实一直就在我心里。并不古板,刻薄。反而越发的温暖。却有着一抹化不开的惆怅。那惆怅是我给予的。我从未如此的肯定过我自己。在这样的时刻。我实在找不出语句来形容我的感受。我只知道。我傻了二十年。我还记得父亲那句曾经让我呲之以鼻的话“虽然我现在一无所有。但是我现在过得很好。”我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义。我知道我下车的背影有多么的狼狈。但我觉得我不该留在车上。卫生间里。我用双手死死地撑在墙上。仰着头,哭的那么的咬牙切齿。我好恨。好恨。恨我自己无所事事,恨我自己撇嘴的轻视。恨我再也没有看到父亲那简单的笑脸和对别人炫耀我的喜悦。我恨父亲再也没有摸过我的后脑勺。我叼上一根烟。却怎么也点不燃打火机。泪水,跟着嘴里的烟一同砸在脚背上。我无可救药的开始寻找。需找父亲在我心中的证明。那是一片怎样的天地。没有光。却看得无比清晰。脚下的泥土如同掌纹一般开裂。其中影藏的`污垢突兀的刺眼。我使劲用双手撑住双腿。不让自己蹲下。我始终仰着头。脑后的冰凉让我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他在不断的提醒我,这次。要哭的坦荡。

  “父亲。”这一声父亲只发出了一个字节。却撕心裂肺。天崩地裂。从中迸发出的悔意。如一双大手。直接撕裂我的灵魂。然后注入一道信仰。冲破心底的阴霾。那一瞬间。心里多出了一张面孔。叫父亲。

  二十岁这年。我才认识到父亲比我想象中笑的更勉强。

  二十岁这年。我才知道现实和乐观是因为乐观才走到一起。

  二十岁这年。我才知道那些信仰是始终存在的一道身影。

  三十岁那年。我会去学着做一个好父亲。但是十年前。我就已经明白怎样做一个儿子。

忆父亲散文6

  过几天就是父亲离开我们一周年的日子了,当妈妈打电话跟我说,要在父亲祭日那天把父亲的灵跟他烧了,好让父亲早点转世,听到妈妈这样说的时候我捂住胸口平静的说了一句,“好”!

  自从父亲离开以后,我一直活在父亲的阴影里面,想想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在跟父亲通电话,听着父亲在电话那头用语重心长的话对我说:“女儿啊,从小到大,从读书起到现在工作的你,你就没有在父亲身边多少,父亲现在的身体不如以前了,你一个人漂泊在外,父亲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因为你总是那么要强,什么事情都喜欢去跟别人争,能够懂得去争的人才有出息,但是在争的同时要学会放手啊!你呢,嘴巴里面天不怕地不怕的,就算再苦再累,都不掉一滴眼泪,你总是把你最好的一面展示在我们的面前,但是父亲知道,其实你是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经不起一丝的风吹雨打,虽然这样,父亲还是要告诉你一句话,人生就像一张白纸,一片荒山,人生的得与失,成与败,不是取决于你是不是去跟别人争了,关键是你自己是不是坚持了你最初的选择”每当想起父亲跟我说的这些话的时候,眼泪都在眼睛里面打转,记得每一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打电话回家跟父亲聊天,跟父亲之间除了血浓于水的父女关系外,跟父亲还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在此期间父亲跟了我许多勇气,让我在这座陌生的城市中学会了坚强。

  我刚刚被调到现在的城市,工作不顺,还有许多不尽人意的事情在烦恼的我,得知父亲病危的消息,我放下手头上所有的事情赶回家,那天赶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3点多了,妈妈来车站接我,而我一下车就责怪妈妈,为什么父亲生病的时候都不告诉我?为什么不送大医院进行治疗?为什么到了病危的时候才告诉我?妈妈没有说话,妈妈一直沉默!直到我一直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的时候!其实妈妈比我不知道要痛苦多少倍,妈妈用手捂住嘴巴,用烟哽的话告诉我说,你父亲在你和弟弟很小的时候就生病了,由于家境不好,所以一直在用药来维持着,现在已经到了无法医治的地步了!现在你父亲可能活不过这几天了,你父亲一直不让我打电话跟你,怕影响了你的工作,我见他病危,我还是偷偷的打电话告诉了你,女儿啊,原谅你妈妈吧!回去可能还能见你父亲最后一面。我把东西塞跟妈妈,飞奔跑回家,推开房门,我来到父亲床前,看见父亲躺在床上,面黄肌瘦的,此时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还是我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一切来的是那么的突然。颤抖的躯体如同大海中的一叶孤舟,显的是那么的渺小,那种天旋地转,遥遥欲坠的感觉,让我体会到窒息般的难受,父亲听见我回来了,然后勉强的坐起来跟我聊天,那晚跟父亲聊的好开心,仿佛父亲的病似乎不像妈妈说的那么严重,而其父亲开始吃东西了,每天不会煮饭的我,亲自下厨,学着跟父亲熬稀饭,虽然我知道父亲吃不下,但是我任然坚持跟他熬稀饭,家里好多帮忙的人,那些忙碌的人们全都是在跟父亲准备后事的,此时好比一把赤热的利剑毫无迹象的狠狠的不留余地的刺进我的胸膛,一颗早已残缺不全的心生生感到撕裂般的疼痛,不断的自问,难道父亲就这样等着死去吗!第二天,堂哥他们回来了,我准备将父亲送往医院医治,但是父亲一直不去,还说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我知道父亲的病已经称不过几天了,那些天我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候在父亲身边,听说跟父亲分开了将近20年的大伯要回来,父亲很高兴,当父亲和久别20年的大伯见面的时候,从来都没有看见父亲掉过眼泪的我,而在此时的这一幕却让我看见了父亲的泪,当大伯,三叔,四叔还有幺叔他们都依偎在父亲面前的时候,看见他们五兄弟团聚的时候,父亲哭了,父亲哭着说,大哥那,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能见到你了,但是没有想到在我宁死前我还你能见到你,大哥那,你苍老了,你要好好的保重,我不行了,我们五兄弟除你以外,四弟嘛是从小就寄养跟别人了,剩下的我们三兄弟平时就像敌人一样,我现在只想对三弟和小弟说,不管以前我们兄弟之间有多少不愉快的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们就一笔勾销吧,我也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们,因为我们本是同根生那!看见他们这样,我一直扶着父亲,已经泪流满面,接下来的日子父亲的病情一天不如一天了,只是心中还放不下的就是还在大学里面参加期末考试的弟弟了,另外就是我哪个同父异母的哥了,终于小弟考完了试回来的当晚,也就是农历的5月20日凌晨2点整,父亲永远的离开了我们。父亲在走之前跟我和小弟说了好好多期待的话,父亲说,他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就是不能亲眼看见我和弟弟结婚!然后父亲微笑的倒在我我和弟弟并拢在一起的肩膀上离开了。

父亲走了,仿佛间一个让我来不及去遐想的结局如晴空中一声霹雳响雷深深震撼着我的心,眼前的一切,瞬间无影无踪,整个世界就此漆黑下来,让我感受不到生命体的存在。眼泪悄然无声的流落下来,可是此时的父亲躺在我的怀里,表情依然那么的平时,嘴角边略带微笑,此时的妈妈已经悲痛欲绝了,此时,我想起父亲在离开前的那一刻,告诉过我,他死了叫我不要哭,要我和弟弟带着他的血脉在没有他的日子里面坚强的走下去,好好的照顾好妈妈,我知道此时的眼泪已经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了,在这时候我不能只顾着心痛,哭泣流泪,毕竟弟弟还在上大学,什么都不懂,我不能倒下,于是我擦干眼泪,安抚好妈妈,和弟弟一起商量着如何处理父亲的后事,弟弟比我想象中要坚强和勇敢,于是弟弟负责出去找人帮忙,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面,因父亲生前的为人都很好,来自四面八方的亲朋好友看见父亲静静的离开时,个个都悲痛欲绝,此时我跟弟弟只能用牵强的微笑掩饰内心的悲痛,那几天我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父亲的灵堂,直到父亲入土为安以后我才安心了。因为工作需要,我又急急忙忙的返回了公司!

  一年的时间过的好快,转眼间父亲已经离开一年了,不知道天堂的父亲过的好不好!父亲你在那里还好吗?

忆父亲散文7

  世界上有那么一种亲人,不问及儿女的心事,不谈及儿女的未来,更不会有一句温馨的祝福或是关心的话语,是我的父亲,很平凡的生意人,仅此而已。

  在我眼里,父亲是一个成熟稳重却又“沉默寡言”的人,虽说他是一个生意人,他的寡言却只赐予给了我,似乎我上初中以来,父亲对我谈及最多的便是我的学习,其它的更是甚少言词。

  记得母亲说过父亲不爱家,因为父亲从来未带回关于家的东西,一点水果、一点菜,甚至是一些生活用品……或许在父亲心中觉得这些生活的琐碎杂事应是母亲所管及的。

  父亲表面上严肃冷静,可骨子里却又像个孩童般天真可爱,父亲喜欢小孩,隔壁家的小孩也很喜欢他,走到我家店前便会叫他,父亲听到了,总会把他逗得咯咯的笑,父亲总会变出很多花样逗人,这会让我想到小时候,父亲也是这样逗我玩的,给我变魔术、打手掌,听他讲故事,教我骑自行车,听他教我念英语

  可随着时间的变化,曾经的记忆渐行渐远,却在我生命里刻为了永恒。

  父爱如山,这句话一点也不假,我渐渐长大,我与父亲之间没了多少言语,他问及我最多的便是学习,“考试没有”,“考了多少”却从未问我学习累不累,这在我心中就像一座山那样沉重。

  回忆如绳索般把我牵引到了童年,小学时,我数学成绩差,我讨厌那些运算和运用题,父亲每日每夜给我讲题,每次他讲了我也不会,父亲眼里透露出来焦急与疲倦,对我便加大了声音,着实无奈,我却委屈的哭了,父亲并未大发雷霆,而是安慰我,记忆里父亲很疼我,从未打我骂我,父亲当时给我讲题时的无奈与焦躁是我多年以后给弟弟讲题时才当然发觉

  上了中学,父亲从不问及我的生活,但每次把我最喜欢的菜夹到我碗里;父亲从未对我说关心的言语,却在一次晚自习我感冒时给我送药后又匆匆离去;父亲从不管我的花费,却每次都给了我充足有余的生活费

  他像一座山,是我心底最稳重的靠山,累了,倦了都可以靠的山,他像一片海,容下了我的所有缺点,却又只声不语,他又像一块冰,与我心底的炙热无法交集,可我又懂得他的一片冰心。

  童年的回忆萦绕回现实里,再一看父亲,脸上布满了苍桑,我看到他脸上有着和母亲一样的褶皱,虽只是隐隐一现,却在我心中狠狠撞击着,我长大了,可父亲也要渐渐老去。

  父亲依然和以前一样,每次回家或打电话,提及最多的还是我的学习,或是问我钱够不够用,不够再给我打来,然后把电话让母亲接,十几年来,父亲依然这样,可我懂,父亲的爱不是一句关心、一句祝福,而是他眼神抑或言语里的感觉,因为这是爱。

  父亲虽没母亲那样贴心温暖,却在我遭遇挫折时,一想到父亲的脸,便犹如阵阵清风,为我拭去了一脸焦躁的汗水,梳理好零乱的思绪。

  父亲在我生命里就像一根拐杖似的,当我脚步蹒跚时,他却为我找着重心,为我支撑起一片希望。

  世界上没有什么感情能胜过亲情,不似爱情那样的蜜语甜言,不似友情那样肝胆相照,只是淡淡的一句话,一个眼神,或是一个动作,便可触及内心深处的那一片虚弱

忆父亲散文8

  父亲呀,你会回来吗?

  按照农村里的风俗

  今天是你灵魂回家的日子

  他们说

  你会回来

  再躺一次你曾经睡过的床

  再穿一次你曾经穿过的衣服

  再摸一次你曾经使用过的农具

  再看一次你的亲人

  从此

  想见容颜就是云天相隔了

  我不再用电话来监督你是否又喝酒了

  你也不用像撒谎的孩子

  满嘴酒气的和我辩解

  可是呀,我痛的是

  谁会在电话你告诉我

  你挖了许多香荠菜

  等我回来

  可是呀,我痛的是

  我下一次回老家

  谁会在村口等我

  谁会为我送来雨鞋和雨伞

  谁会抢着我的行李背在肩上

  谁会不顾根本背不动懂我孩子的事实

  非要弯下腰来背我的孩子

  ——你最骄傲的外孙

  可是呀,我痛的是

  我所有的痛责

  才刚刚开始

  注定无可救赎

忆父亲散文9

  算起来,我的老父亲辞世已近四十年了。除了梦里偶尔冥冥相见,就是靠回忆了。然而这多年未曾写过一文半字关于父亲的回忆文章,很觉愧歉。父恩如山,父爱似海,若写父亲的回忆录,可写成厚厚的一本书哪。借今年父亲节之际,就先捡记忆最深的事记叙三两件,一表为儿对老父亲的怀念之情吧。

  人和人之间相处,给人留下印象和记忆最深的,往往是第一次,尤其是只有这一次,父子之间也不例外,回忆小短文就从这里开笔。

  一、父亲第一次且只有这一次教我写字

  我八岁上小学,记得刚刚入学时学的语文课第一课是“一个人,一个口。一个人,两支手”。一次放学回家写作业,就反复习练这几个字,“手”字我写了十遍,自以为写得不错,很得意。父亲放下手中的活,过来摸着我的头亲切的说道:“这大学生还挺用功哪,我看写得怎样?”他仔细一看,忙说:“错了,错了!“手”字写反了,下边那一钩应该向右拐,你把手字写成毛字了,哈……”。说完他端坐在凳子上,用他粗大的手,笨笨地。一笔一划地写着“手”字,我站在他身后仔细看着,虽然他的字写得不很好看,却也方方正正,然后他又把着我的小手教我写了几遍,直到教会为止。他看我会写了,高兴地眯起双眼笑得像孩子似的。这回我不但会写了“手”字,还学会了一个“毛”字。收获不小呢。

  虽然父亲只教会了我两个字,而且他这一辈子就教我两个字,可那当时,我对他却真的肃然起敬了,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我把父亲当成很有学问的人崇拜了。可后来我懂事了,才知道,我所崇拜的大学问家——我的老爸爸,原来不过是仅仅念了一个“冬学”的文盲,用他自己的话说“斗大的字不识一口袋”。

  老父亲因为家里穷,从小念不起书,作了泥瓦匠,常常因无文化而苦恼。但是他深谙“诗书继世,忠厚传家”的道理,在终年辛苦劳作养家户口的同时,攒够学费,几乎注入他全部心血,决心供我读大学。在我以后读书的日子里,就再也没辅导过我第二次。但他却为我的学习进步.学业有成而感到十分高兴和满足。

  现在想起来,父亲那一次教我写字时的那种认真的态度和端坐的身影,我还清晰记得,这多年时时在脑海浮现,一辈子也不会忘却了。

  二、父亲第一次给我讲“西游记”

  作为父亲,常给孩子讲故事,也是一种启蒙教育吧。

  说起父亲第一次给我讲故事,我清楚的记得,那还是一个冬天的晚上。

  那时候我家有几亩地,全种的是棉花。秋收之后,地里剩下的没开好的棉桃也要收回家,以备冬闲时剥开,取出棉花,作为次等棉卖钱。这活大人孩子都能干,况且千把斤桃子,人手少是不行的,于是全家总动员。晚饭后,饭桌一撤,棉桃就倒一炕,大人孩子开剥。

  冬天夜长,一干就是好几个时辰。大人能熬夜,可我们小哥几个白天傻跑了一天,此时再被热炕头一煲,过不了一会儿,便东倒西歪地躺在棉桃里睡着了。父亲一看这局面,就想了一个办法,说要给我们讲故事,“我给你们讲孙悟空大闹天宫,想听吗?”我一听高兴地忽地坐起来,急着催他快讲。就是那一天晚上,我有生第一次听父亲讲故事。

  一连几个晚上,父亲一边干活一边讲故事,干活的效率高了,我听故事的兴趣也越来越浓,父亲讲的绘声绘色,我听得入神入迷。

  父亲第一次给我讲故事,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西游记里的许多神话。什么“花果山水帘洞”,“唐僧师徒西天取经”,“孙悟空大闹天空”,“猪八戒高老庄”,什么“九妖十八洞,洞洞有妖精”,“牛魔王铁扇公主”,什么“火焰山、盘丝洞”……简直太神奇、太动听了。听父亲讲到孙悟空手持金箍棒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我的心也跟着飞起来了,有时做梦我也会飞了,而且多次做过会飞的梦。那时候十来岁,我就开始崇拜神通广大的孙大圣了,也喜欢会耍大耙的猪八戒了。当然,我对父亲的也更加崇敬了。后来,当我把这些故事讲给我的小朋友们听时,也博得了他们的喜欢,只要聚到一起,它们就围着我,要我讲西游记。

  我的老父亲一生乐观、豁达、忠厚、健谈。它有多种喜好,听评书、看夜戏、看皮影、唱京剧,一高兴就喊两嗓子。记得我小时候家里常来客人和亲友,如果喝上二两烧酒,父亲就会山南海北的和人家聊个痛快。但同我们弟兄几个,平时话语并不多。真不曾想到,父亲肚子里还有那么多美丽、神奇的故事呢!

  三、父亲第一次打我屁股且只打过我一次

  小孩子调皮是天性,因为调皮惹事,挨父母打骂也是常事。十一岁那年,我因为在外边惹事,就曾被父亲打一回屁股。当时感到自然很痛.很委屈,可后来长大懂事了,自己才理解:打得好,活该!

  记得那是一个暑假的清早,我拿着弹弓上后园子打鸟。正好有一只麻雀落在一颗低矮的枣树上,我拉好架势,瞄准目标就发射出去了。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同时,弹发了,鸟飞了,一个人影从树下站着哇哇地叫起来了。我仔细一看,是小五(该人姓孔,小名叫小五,比我小一岁,邻里关系我称呼他小五舅)。我后来才知道:原来他老人家起早正在树下解大手,弹发时,他正好起身,于是他的头就被我命中了。我一看事不好,惹祸了,转身就往家跑,躲在炕沿底下不敢作声。可过一会儿,麻烦来了,小五哭闹着,他父母喊叫着直冲我家走来,要找我算账。小五捂着头上的紫包,边哭边说“就是他打的,我看见他了”,当时大家吵吵个一塌糊涂,我父母跌忙给人家赔礼道歉,竟说好听的,人家还不依不饶,我急忙解释说不是故意的,这一说不要紧,父亲连急带气把拉过来,一边呵斥一边打我屁股,但我知道,父亲打我时,手举很高,可打到身上并不怎么疼,而我自然是使劲的嚎叫着,装作“甚痛”的样子。后来小五妈看到我也挨打了,大人也赔礼道歉了,看在小五还是我长辈儿的份上,这场闹剧方才草草收场。

  虽然闹剧结束,可我挨了打还是觉得很委屈,一边抽泣一边叨咕“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本来是嘛,那天你小五舅那么早起来解什么手嘛?老老实实蹲着便了,站起来干嘛吗?站起来便了,偏偏把你老人家的脑壳作我的“靶心”干嘛?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哈哈,现在想起来,小时候的一些蠢事还真是可笑,可笑啊……

  过一会儿,父亲把我抱过去,问我屁股疼吗,一边给我揉屁股一边说“知道爸爸为啥打你吗?你虽然不是故意打人,可你不应该不管人家偷着跑回来。”最后一句话让我终生难忘,“记住,好汉做事好汉当!”这句话成了我一生为人处事的座右铭!

  我的父亲并没给我留下什么遗产,但是老父亲留给我的勤劳做事、厚道做人的高贵品行,让我一生受用。

忆父亲散文10

  读高中时,我的一篇“我的父亲”作文,老师给了满分。此后在我这四十多年的风雨人生中,一直把它珍藏着,作为对父亲的纪念。

  父亲是一位普通的农民,一生辛劳,却不曾过过一天好日子,年轻时给地主家扛长工,吃尽苦头,50岁过后,我那已成年的哥哥因病无钱医治英年早逝。致命的打击几乎使父亲绝望,那时我还不满3岁,可是父母的悲情却深深印在我幼小的心灵里。从此父亲非但要承受没有儿子矮人三分的精神压力,还要挑起全家人的生活重担。晚年又遇三年困难时期,最后在饥饿和疾病的折磨中离开了人世。

  从我记事起,父亲终年都在外面干活,农忙季节常常出去打短工。麦收过后,父亲与人结伴到很远的深山里割一种能编“耙”(一种平整土地用的农具)的树条,总是天不亮就出门,天黑以后才回来。那些割回来的树条先要在火上烤一下,就可以从中间弯过来两头对齐,然后再将弯过来的树条按照编耙要求的尺寸剁成一样长短,按照一个耙的用量分别捆起来,等到赶集的日子,再一次一次挑到40里以外的集市上去卖。这是家里日常生活来源之一

  深秋时节,父亲还去山上割一种筷子粗细的藤条回来,放在院子里晒到半干时,再用碾子碾扁,这种藤条压扁以后像麻一样,很结实。下雨天不能外出时,父亲就在家里,坐在一条长凳子上用这些藤条编出一双双草鞋。父亲编的草鞋很光滑,一点也不磨脚。他除了编够自己一年穿的外,多余的也会拿到集市上去卖。

  到了冬天,只要山上没有雪,父亲就天天上山割那些枯萎的蒿草回来当柴禾烧。父亲吃过早饭上山,日偏西后才能回来,家里人依太阳斜照在院子里的影子来估计父亲回来的时间,并为他烧好热水做好饭等着他回来。父亲上山时,是用一条宽约七八寸,长约二尺多的粗羊毛织成的毛毡包住脚,再穿上自己编的草鞋。每次从山上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脱他的草鞋,再解下缠在脚上的毛毡洗脸、洗脚,然后才吃饭。

  整个冬天父亲要割很多柴回来,在自家场里垒起很高的柴垛。差不多够家里大半年做饭用。到了腊月还会挑一些到集上卖了换年货回来。家里人过年要添的新衣服也靠父亲卖柴的钱来买。下雪天不能出去干活时,父亲也不会闲着,要么在家里修理农忙时用的农具,要么就同家里人一起坐在热坑上剥包谷,只有在这个时候,父亲才有时间跟我们说说话,偶尔也讲些他在地主家扛长工时的故事。我记得最清楚的是父亲说他白天给地主家干了一天活,晚上还要给地主家磨面。有时牵着牲口还在走路就睡着了,但迷迷糊糊闭着眼睛也能把牲口牵回圈里,拴在槽上。

  解放以后,我家分到了几亩地和一头牛,日子逐渐好过了,父亲也稍能缓口气了。1955年冬天,我们村办起了初级社,社员们选父亲去喂牛,把大家交给他的这份喂牛工作看得很神圣。从此一心扑在他的“牛”身上。吃住都在饲养室,大年三十晚上也不回家,饲养室里里外外什么时候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牛一个个喂得圆溜溜,毛油光发亮。1956年夏天,父亲被乡里评上了劳动模范。发奖那天,我正好放假在家,就去看父亲领奖。领奖的地方设在我们山下那个大村子的小学里,坐北朝南是高高的戏台,对面是大殿,后来改为学校。领奖台就设在戏台上,父亲上去领奖时没有戴帽子,他先向乡长行了一个鞠躬礼,乡长戴着帽子还了一个军人礼,父亲以为自己行错了礼,赶忙又举起手学着乡长的样子又行了一个礼,惹得下面哄堂大笑。这当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去站在台下看戏的父亲,这次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走上高高在上的戏台,与被老百姓看做是“官”的乡长面对面平等的站着,并接受乡长发给他的奖品“一条毛巾,一把小镢头,一块香皂”。这是父亲过去做梦都不敢想的,也是父亲一生中的一次荣耀。我在台下为父亲鼓掌,为父亲高兴,为父亲自豪。

  父亲在饲养室一直干到1961年,由于困难时期的饥饿,使年迈的父亲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父亲的气管炎病也越来越重,实在干不动了,才回到家里。这一年我考上了医学院。可是这一次父亲却不能来送我,他再也没有力气走完那来回一百多里的路,更没有钱坐车。父亲一辈子没念过书,不识一个字,更不知城里的高等学府是什么样子,所以他一直想去我的学校看看。可是当父亲走完他人生的最后一步也未能如愿。他的气喘病越来越重,家里人连肚子都填不饱,哪里还有钱治病。我从读高中起就享受助学金,上大学时助学金扣过伙食费外还剩一元5角零用钱,假期我也砸过那种铺铁路用的石子,为自己挣买书钱。有时星期日回家也是来回走一百多里路,用省下的钱给父亲买点药,也会带几个我早点省下来的馒头,但这并不能留住父亲的生命。父亲最终未能挨过疾病和饥饿的折磨,在1963年春天离开了我们。

  父亲病重期间,母亲怕耽误我学习,没有告诉我,等到父亲弥留之际,才打发人来学校里找我。来人不知我在何处上课,就站在宿舍区门口一直等着我。当我上完下午最后一节课回来,看见来人,心里就有一种不祥之感,开口就问:“是不是我爸不行了?”眼泪也像开闸的水奔涌而出。我和来人赶到县城,天色已晚,已没有去我家方向的车,等我步行40多里路到家时,已入殓了。我未能见父亲最后一面,无论我怎么哭天撼地喊,父亲也听不见了,我的悲伤,我对父亲的依恋唯有天知……

  父亲他就这样地走了,而未能见他最疼爱的小女儿最后一面,更未能等到我做了医生的那一天。我从事临床工作四十多年了,曾为无数患者解除过疾病痛苦,而我却不曾为我的父亲做过什么,也未能侍候过父亲一天。父亲到临终都不曾打过一针。每当我想起这一切,愧疚和伤心之情就难以自禁。我真希望父亲能够复生,再给我一次尽孝心的机会,来报答他如“山”的父爱,如海的父恩。让我的父亲好好享几天福,也让我少一份遗憾!

  我的老父亲,这是女儿终生抹不去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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