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不由选择的唯一散文
早晨送孩子去上学,目送她远去的身影,不禁想:孩子再可爱些,听话些,聪明些该多好啊。但一转念,天下父母肯定都有类似的想法,哪一个不希望自己孩子更可爱、听话、聪明?但那些更可爱、听话、聪明的还是我或你的孩子吗?孩子对于我,我对于自己的父母,皆是此生不由选择的唯一啊!
我们那个时候,兄弟姐妹很多,每一个兄姐都感觉在父母那里并无太多关心,并未显得多么重要。直到一次最不听话的小哥,初中刚毕业,因与父母争嘴,负气外出打工,那时因没有好的联系方式,父母总也打听不到小哥的确切消息,更没有条件出去找,直到春节小哥回到家,父母久久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小哥杳无消息的那段时间里,父母天天在我面前唠叨这件事,我感觉到父母那一种煎熬与焦虑。现在想起来更能明白:对于每一个孩子,父母都有着独特的爱意的,父母当年看我们每一个孩子,如同我们如今看孩子,皆是不可替代的唯一。我也想过父母怎么把自己生得如此悲催,怎不帅些,再有才华些,但若都如愿了,那还是我吗?我们秉承了父母,孩子秉承了我们,乃有自己的个性,有个性就有特色,有特色或许才更可爱。再想一想身边的亲人、同事、同学、朋友,他们在自己父母那里,或在自己朋友圈里,每一个人都具有唯一性,若千人一面,万花一容,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曾经感叹:“在漫无始终的'历史长河中,我为何独居于此其中一瞬?在广亵无限的宇宙之中,我何偏居于此一渺点?”怎不生于唐代,与李白交交心,与杜甫叙叙话?或生于宋代,向苏东坡学写诗,向辛弃疾学填词?或生于不知所以然的将来,虽命运未卜,倒也不妨一试。从地域上,可生于北京、上海,命更好还幻想生于伦敦、纽约,千万不要生于战乱的国家,那就惨了!但现实是,命运不好不坏,不早不晚,不偏不倚,就生于所生之日,生于所生之地,没法选择,从大千世界熙熙人群中看,都似偶然,却都是不由选择的唯一。我们历经几十年沧桑的人,在世上已厮混了上万天,其中一些日子在脑海中了无印象了,其实,每一天何尝不是我们的唯一?记忆可以断片,时光决不可断片,否则你是走不到今天的。追溯历史,有的祖先我们并不知晓,但他们那里有一处断片,也就没了其中之一的我们,所以,每一个人都是是天体、地域、自然、人文、伦理的综合作用下必然的衍生物,不可再生,更不可复制。
现代网络时代,传输、复制,粘贴许多功能神奇,似乎无所不能,但现实并非如此。我微信朋友圈数百人,爱交朋友的一定比我更多,好像多一人少一人无关大碍,但事实是,每一个朋友符号后都承载着一个朋友的心,为何不好好对待?有不太熟识的朋友加我微信时很客气,说不会打扰,只想看看其中的文字——真是太客气,我无任何政治诉求,权力欲望,经济目标,推销意识,写的东西,不求偏激,不诋毁人,随性而为,不设防于任何人。发送的文字,可阅读可转发,可无视可删除,可拉黑可屏蔽,悉随朋友便。一个朋友就是一个唯一,特别是这样的朋友,我决不会轻易怠慢!
于不经意间发现,生命中这么多并未觉得多么重要的人、事、物、时,一旦失去便不可再来,是不是应该好好珍惜?对于生活中,身边的一切一切,决不可稀松应对,随意挥霍!看那月华如洗,芳草萋萋,飞花万盏,是你生活中美好记忆,迎那骄阳似火,寒风彻骨,霜扫落叶,也是你生活中绕不过的记忆。共那笑靥如花,软语如莺,砥砺互促是你必不可少的朋友与亲人,同那简浅率意,直爽由性,严责厉苛也是你的朋友与亲人。无论过去,现在和将来,我们要善以待人,善以待事,善以待物,善以待时,且为且保重,且行且珍惜!
对于孩子,纪伯伦说:“他们是生命对于自身渴望而诞生的孩子。他们借助你来到这个世界,却并非因你而来,他们在你身旁,却并不属于你。”去年秋季开学,我们第一次把十八岁的女儿一人放在大学校园而驱车离开时,我与她的母亲以及孩子自己都情不得已泪流满面。的确,孩子不属于父母私有。但她借助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也必然成为我们生命的寄托和延续,能不爱我,我能不爱她么?如生命中每一场不期而遇的相识,都不是可复制的缘分,怎不好好珍惜?别把遗憾留给岁月,至年老体衰,我们就怎么也无法承载生命之凝重。
此生那么多不由选择的唯一,我们都要一一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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