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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欣赏:《杂感》
杂感
近日,发觉我的诗歌渐次多起来,而始终没有写一篇杂感。于是,抖擞一下精神,开始写这一篇文章。
首先映入我脑海的就是于我未成年时候所受的那些气愤。——这大概也算我的父母“对不起”我。开学的第一天,其他的家长都是亲自送孩子去的,我也按照如此的逻辑去和我爸爸说:“父亲,可携儿往学校乎?”
我爸爸摇摇头说:“弗可,此乃汝自己之事,当亲历之。”
我说:“他人之父母皆如此哉!”
爸爸说:“我固然也!”
我看他顽固也就只好低头出去,临走时他给了我一些钱。——在这一点,我还算得到平衡。可此后的事情,实在是让我可恨“拿人家的手短。”
先是跑到学校要找班级,找好班级要去找班主任。班主任说:“尔家长可来乎?”
我仿佛犯了大错,低头道:“未可!”
她的脸立即拉下来,仿佛受了什么大辱,接着说:“既然,往政教处自取通知!”
我问:“政教处于何处?”
她便告诉我,然后有去用笑脸搭理别的家长了。我虽很不满,也只好照办。到了政教处,千辛万苦拿到通知,交了学费,又回去给她。她一句话不说,请我去班级。到了班级里,安排坐在最后,于是安心了一阵子。可等到正式开学,竟发现自己没有书。我便去问她。她只说:“汝为传校生,不官!自处之!”
我当时很有些不满了,可也无法。只等了三天我爸爸才从老的学校拿来教科书。此后,他又让我父亲打电话给她。还说:“其他家长皆来,汝父何故不来?”
我也不好将真相告诉她,就推说忙。此后,我对我爸爸说:“汝不思往,然他人强使汝往,奈何?”我爸爸也只能去,那班主任这才将长脸放下来,笑盈盈地和我爸爸聊天。
哎,我这才知道,未成年人在如此的社会上竟然连尊重也得不到的!每每获得一些殊荣也是要靠父母或老师做掩护的。又每每遇到事情,便说:“没父母教育!”“老师怎么教的!”这些固然重要,然他们何尝真正把孩子看做一个独立的个体呢?哎,我于是常常悲哀,在这里,未成年人就乃“未是人”!任人欺负,任蒙骗。说的话也只是“你是孩子,你懂什么?”写的文章便也是:“小孩子写得出什么东西来?”“好好学习”他们是把小孩子套在保鲜膜里面爱护?可他们又遏制孩子得出来。我看是怕!怕他出来,自己也不好所谓“瞒”和“骗”也不好肆意妄为!不过其中的一些也颇为聪明,可细想不过是带着笑的面具!诚为“披着羊皮的狼”!
可单单是这样,我倒可以去反驳,然他们的“瞒、骗”起了成效,所以一代代受了欺负的人,又去欺负人!又自贱,自欺。——在我未成年之时,又有同学说:“我们还是孩子!”“小孩子管这么多做什么?”“这些事情不是小孩子要做的!”
顾炎武先生的一句话说得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可我又惭愧:小孩子既然不是人了,也就不是匹夫!哎。本来就是这样的罢?我的面前也没有希望了!直等到我成年的那一天,我突然豁然开朗了!我想我大概对未成年人的阴影太大吧?细细的想来,哎,有时候,我们真不需要笑话别人看不起我们!我们又何尝看得起过自己的同类?比自己小的要看不起,卖弄老资格;比自己丑的也要羞辱一番。可是这样他们竟然还在道貌岸然地谈什么平等?……真是可悲、可笑、可恶!
写到这里,突然窗外有狗在对我叫!我并不怕残害动物,找到一把菜刀就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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