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泪是因为你散文
一、流泪,是因为你
下了一夜的雨,在清晨停了。起来时,天气竟还有些微凉,这捉摸不定的天气,让人不胜防范,只好给自己又加上一件衣服。
看窗外对面人家的阳台,在不知不觉中又增添了一盆米兰,在阳台摆放的众多花草里,显得是那么独树一帜。它那美丽婀娜的身影,如同十七八的纯情少女。在早晨柔薄的阳光里,披着金黄色的面纱,在展示自己惹人怜的曲线,诱惑着遐想的人。
风吹过来时,它竟起舞了。先是微微的颤动着,舒缓一下身姿。然后在你不经意间,激烈的抖动。这时候看它,很是美丽人的眼球,撩拨人的思绪。在城市这座钢筋水泥筑就的森林里,米兰于其他花草,被喜欢的人留下,给这片森林带来别样的东西,实在是人与森林之间一种绝妙的调色版,丰富和驿动沉寂的心灵。
我喜欢你,也如喜欢这株米兰。我知道米兰很珍贵,据说品种好的米兰价格不菲,而且极其稀少。拥有这样的一株米兰也许就是一种象征,一种高贵身份的象征。不管你住在何处,或者你怎样的身份,欣赏和觊觎的人肯定很多。不管出于什么想法,目的也许只有一个,就是想欣赏也想拥有它。而我对于你,却不敢有非分的占有,更不敢轻慢的亵渎。
你也如这株米兰,在人群中,尤其在女人中间,不显山也不露水,你的美丽掩映在朴素的温柔里。第一次见你,你傻呼呼的望着我,眼神里流露着异样的熟悉,迷醉的眼神晃动着兴奋和惊喜。我这个有些成熟的男人,在你直白的裸露的眼光里,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脸狭瞬间变得有些微红。心也掠过一丝的悸动,我窃喜又有惧怕,我怕控制不住蓄积的情绪。在两眸对峙的一刹那,我第一次竟然有被触电的感觉。这以后,我们有过几次的交流,从片言只语中,我们发现,我们思想竟是如此的相同相通,真是陌生的熟悉。
情感真是难以捉摸,缘分使我们极其偶然的相遇,可是这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和地点。我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你也不止一次的对我诉说,时光为什么不能倒流呢?
假如时光能有轮回,我会选择你,你也会投我怀抱。可现实却给我们开了一个天真的玩笑,你挣脱了束缚的桎梏,回归了平淡而从容的生活。而我,却在情感的海洋里,依然痛苦的挣扎。是啊!风筝线还在别人手里握着,想飞也飞不远,飞不高。围城里真好,好的让人麻木。可一成不变,始终如一的生活,依然周而复始的进行着。
流动的风很少有,很多时候时光如死水般静寂。有时,尽管少许的风掠过,也起不了丝丝微澜。偶尔响起的暮鼓晨钟,也激荡不起心里的激情。空气,压抑的使人窒息;思想,麻木也到了极至。
围城外面真好,花香月也圆,天是蓝的,水是清冽的,就连空气都带着甜甜的味道。青春是活泼的,激情是亢奋的,漫步于花前柳下,诗意很是浓郁。良辰美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精神已很满足,心态很是愉悦。城外怎么说,都让人萌发嫉妒,有着美美的空想。所以外面的人,憧憬着想进来,因为幻想里面,有他温馨的港湾。所以里面的人,想出去,因为他在里面,过着不理想的生活。而道德却如一道厚实的城墙,牢牢的筑在思想动摇之间。我也曾经幻想着触动,可还是被它魁梧的身躯,给严严实实的挡了回来。
我不止一次的看你写的文章,而且虔诚的一字一句的读完,甚至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肯放过。读你的文章,我被你朴实而有才华的文采深深吸引,被你朴素而有真挚情感的文字感动。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一种真切的真情。我知道这是你心灵的声音,也知道,每个字的分量轻重,还知道,你是含着泪水写就。
很多的时候,我都在仔细的品味,尤其是在夜晚难眠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内心就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我好想去找个恰当的理由,看看你,可思想还是犹豫的拒绝了。于是相思和内疚,就化作了泪水。剪不断,理还乱,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唉,欲语泪先流。
你现在不是一条想飞的鱼了,你已经飞出了池塘,你已经游走于社会的海洋了。几年的时间,你已然锻炼成熟。阅历的丰富,见解的逐渐深刻,让我对你很是刮目相看。尽管你整天忙于工作,忙于生计。可我发现,你依然是乐观,开朗的。从你饱尽社会沧桑的思想深处,你依旧坚强,依旧美丽善良。
都说相思是痛苦的,而你在这方面却有办法化解,这是你不同一般人之处。你会用心敲打,相思的键盘,让泪水化作文字,在静静的夜里叙述,叙述的是淡淡的相思,柔柔的情。
你说,流泪,却始终读不懂我。思念,始终飘落在雨中。为什么!我们都在阅读着彼此,可我却读懂了你。
每天的每天,我都会把你深深的想起。有时的我,竟也会在睡梦中,呼喊着你的名字。一个人纵然旅游在外,也时常将你惦记。孤独的旅程里,有你的存在,才显得如此充实。有时我也会为你发去短消息,关照你天冷要多加点衣服。有时我也会,好心提醒你,要多从好处着想,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复杂……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在关照你的时候,我有时会情不自禁的落下,不知何滋味的泪水。看天上云,云卷云舒,看庭前花,花开花落。人生就在时光的变换当中,起起落落。快意人生,人生的.快意,何尝不为?
你一个人如今飘落在外,思乡之情与日俱增,你渴望着回到能够遮挡风雨的港湾,或者重新能觅到可靠的臂膀。你就是一条鱼,在生活的海洋里,自由的游荡着。前面有无数的网,都在张开着,你也不知道网有多大,水有多深。也许你在想,好不容易才从网里出来,我怎么能贸然再进呢?网前很平静,网后却很复杂,也如这现实的社会。你一个柔弱的女子一个人却行走于其上,我不能够放心,非常的担心。我不知道你能的进展如何,看你如泣似诉的心语,我流泪了。
流泪,只因为你……
二、爱是无声的语言
午后的一场雨,及时地荡涤走暑热。天空变得朗阔明秀了,大地是如此亮堂和清润,就连空气也清新流畅起来。
那些凉爽的风,不失时机地拂进沉闷的屋内,轻柔地渗进我寂寞的心里,于是久滞胸中的压抑,也就烟消云散了。
邻家的花香,适时地漫过墙来,袅袅地弥漫在空气中。对面的阳台上,雨后绽放了一朵玫瑰,鲜艳欲滴。而窗玻璃上不经意间,轻轻地被踱上了阳光,温柔,无声,如一位温柔美丽的天使。
迎接阳光,我走到室外。
雨水刚走,而雨水的残迹,却铺了一地的晶莹。因了雨水,路边的小草,道旁的树,阳台上的花,以及一切的一切,都丰韵清秀着,焕发出勃勃的生机。
古往今来,雨水泽惠了大地,给一切生命施与了爱,完成了对生命的呵护,却从不索求什么,无私的奉献莫不让人敬仰。由此我想,一切有生之物,都有着爱,正因为赖着神圣的爱,那炽热的生命火炬,得以生生不息地延绵。
沉思间,蓦然发现远处一湾水边,有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在蠕动。是什么样的东西呢?加快脚步走过去,原来是一个刚学飞的小麻雀。听见我脚步移动的声响,小麻雀惊恐地萎缩着身子,一双闪亮,畏葸,如云边孤星的小眼睛,正对我侧视,其意不在乎于别欺负我。
我弯下腰,轻轻的用手拢它。小麻雀恐慌之极,扑弄着瘦弱的翅膀,欲向一边逃遁,无奈翅膀未硬,又被雨淋湿,只好束手就擒。
我小心地捧它在手,麻雀依旧颤瑟着身子,慌张的神情,明显对我这个庞然大物无礼的举动而不屑。仔细地端详它,本是羽毛丰盈的身子,被雨淋得凌乱不堪,甚至都露出暗红的脊背。许是刚才没来得及躲避雨,被雨欺凌的结果。它牢牢抓着我的手心,伸着尖尖的小嘴向我啁啾,紧张里,律动着生命的颤栗。
不忍心看小麻雀的可怜相,就将它轻轻地放到路边的草丛里。小麻雀重获自由,勉强地扇动笨拙的翅膀,躲进一丛草里。它在草丛里吱吱叫着,似乎是在喊着妈妈,又像是肚子饿了。此时,我心生悲悯,急步跑回家,取来一点面包。我辦开面包,把它撕成微细,小心翼翼地放到它的尖喙下。但小麻雀根本不领情,只见它抬抬玲珑的头,眨眨灵动的小眼睛,瞧着我这个“非我族类”的面孔,摆着一种不食嗟来之食的姿态。我的热心被小麻雀的冷漠所阻,不免很失落。
突然,头顶上方传来嗖的声响,紧接着清脆动听的声音就响起。我一抬头,只见上方的电线上落了两只麻雀,在阳光里,麻雀的形象也是那般的健康。它俩对着小麻雀翘尾,颌首,扑拉翅膀,似是在询问小麻雀你怎么了,那些肢体的语言仿佛是在告诉它,莫害怕,我们来救你了。
可是,它们又疑惧、踌躇,不敢飞下来。它们不断地啁啾,叫声哽咽,有相望不如相亲的痛苦。我觉察到了,是因我这个另类的存在,给了它们的风险的缘故。于是,我蹑手蹑脚地躲到远远的屋角。
一幕情景出现了,一只麻雀在高空警戒,一只麻雀倏地飞到小麻雀的身边,一会用它的尖喙轻轻地啄小麻雀的羽毛,一会又低头对小麻雀说些什么。小麻雀吱吱吱,喳喳喳,似乎在哀告。麻雀也吱喳、吱喳、吱喳地回应,似乎在致慰。
它们是一家人呢,我的想法没错。果不其然,那只同它说话的麻雀飞起,同警戒的麻雀耳语一番,它就留下来警戒,另一只麻雀旋即飞走。
不一会儿,飞走的麻雀回来,口里也衔着一条小虫子。它在小麻雀附近停了,两只细小的腿,轻盈般地跳动,及至没有发现异常,就唰地一声,飞到小麻雀跟前。只见它嘴一歪,小麻雀嘴也一歪,正好两喙相接,小虫子就落进小麻雀的嘴里。看虫子已经进嘴,它就翅膀一展,划一道美丽的弧,飞上电线,欣喜的神态溢于言表。及至它飞上电线,警戒的麻雀也飞走,同样也是衔着虫子而来,它用同样的姿态,把虫子送进落难的小麻雀之口,然后飞上电线,与另一只麻雀,满怀喜悦,目不转睛的看着小麻雀饕餮吞食。
我在远处,看此情此景,深深被感动。正欲转身离去,一幕激动人心的场面把我拉了回来,一群与小麻雀一般大小的麻雀呼啸而至,簇拥在小麻雀的周围。它们或与它低语,或与它摩挲。没过几下子,电线上的麻雀吱吱喳喳地叫起来,地上的麻雀们就拥着落难的小麻雀飞起来。小麻雀吱吱地叫着,带着快乐,带着喜悦,如一道箭矢,随着集体飞过老麻雀停留的电线,随即又飞过屋檐,飞进林梢,飞向白云深处,瞬间,杳无踪影,只剩一片瓦蓝的天空。
我痴痴地凝望麻雀适才飞过的方向,看到屋顶升起了希望的炊烟,看到瓦蓝的天空飘来一片银云,绵柔美丽,如爱神的羽翼在蓝天自由飞翔。
充满了爱的麻雀一家子,该是幸福愉悦的。爱是不需要语言去表白,惟其懂得去爱,才能收获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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