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着年味忆童年散文

时间:2021-11-08 10:53:36 散文随笔 我要投稿

品着年味忆童年散文(精选11篇)

  论是身处学校还是步入社会,大家或多或少都接触过散文吧?散文的特点是通过对现实生活中某些片段或事件的描述,表达作者的观点、感情。那么,你知道一篇好的散文要怎么写吗?下面是小编整理的品着年味忆童年散文,欢迎阅读,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品着年味忆童年散文(精选11篇)

  品着年味忆童年散文1

  庸庸碌碌中又要过大年了,这几天人们都在忙忙碌碌地置办年货和打扫房子,累得是眼疲心倦。

  各大超市的门前是熙熙攘攘人流如潮,出出进进川流不息。超市里面的货架上吃的喝的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人们推着购货车在货架的中间来回穿梭着选购自己需要的东西。

  在外面自由市场的集市上,更是一条亮丽迷人的风景:货摊就象是一条长长的巨龙一样,一眼望不到头。拥挤不堪的人们自然地形成了一堵流动的墙壁,真是举步维艰啊。各种服装就像是联合国的国旗一样,五颜六色地挂满了衣架,吸引着来来往往人们的眼球。那些鸡、鸭、鱼、羊、牛、猪肉就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一样,都从四面八方不约而同地在这热闹的集市货摊上聚会了。各种土产和风味小吃,在那些小商小贩一声高过一声的吆喝中,一瞬间被抢购一空,好像是不用掏钱一样。

  走到年画前:那一群群洁白的小羊,在那一张张山清水秀,绿草莹莹的美景中被人们选走。还有那扛着大刀的“彪悍门神”,都被人们花两元钱请回家去门口当“保镖”了。

  再看看那些花炮爆竹的摊前:多数是大人们跟着孩子在选购,一捆捆的大码炮,一墩墩的烟花,一串串的脆鞭各式各样令人眼花缭乱。

  浓浓的年味,攘攘的人海,岁岁重复的情景对我这个知天命的年龄来说,越来越品不出年的新鲜感了。看见集市上来回挑选物品的孩子们,使我想起了我童年时过年的情景:

  小时候家里虽然穷,但是盼过年的心情是用任何语言也无法形容的。腊月二十六这天,只有八岁的我帮着母亲把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那贴上墙的新鲜年画,一下子就让家里焕然一新,年气浓浓。

  到年三十这天早上,我和弟弟跟在父亲的身后贴春联,那高兴劲在我们那天真无邪的脸上别提有多灿烂了。父亲花几毛钱给弟弟买上一串鞭炮,把弟弟高兴得跳得老高老高。母亲给我和弟弟每人做了一身粗布新衣服,乐得我好几天都睡不着觉,盼着新年快点到来,让我好穿上那新衣服。

  在那个贫穷的年代中,想买肉得用供应的肉票去买。父亲拿着平常舍不得用的肉票早早地出去到供销社买回来一块肉,准备包饺子用。我和弟弟看见有肉吃了,高兴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母亲那一刀连一刀的剁馅声,很有节奏地梳理着初一到初三的饭谱。最盼的是年三十中午,母亲用一年中攒下来的二,三斤大米,做成一锅饭。菜是白菜和冻豆腐再加上一点点带着肥油的猪皮,这就是一年中最盼望和最好吃的美味佳肴了。

  那时候生活单调,没有电视和电脑,更没有手机对外联络,但是人们在除夕夜熬年守岁的时候,是特别讲究和热闹。每家都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拢一堆旺火,每个人都把一年中心里的希望对着旺火许下,企盼着旺火保佑人们来年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辞旧岁的鞭炮声,噼噼啪啪地打开了大年初一的大门,一夜没有合眼的我和弟弟,高高兴兴地穿着新衣服,坐在炕上等着吃母亲给买的糕点中的中果蛋和江米条呢,我们吃着甜甜的中果蛋,咬着那嘎嘣香脆的江米条,喝着母亲给弄的平常喝不到的一碗红糖水,那年味,那色彩,现在回味起来还是那么的醉人啊。我们全家享受着比神仙还好的这一天,真希望这一天永远永远地留下来。

  然后我和弟弟去给邻居家的大伯大婶们问好,得到了几角钱的压岁钱高兴地什么似的。再和邻居家的几个小朋友一起相互串门,看看谁家墙上的画好看,谁家门上的对联都写着什么。还相互炫耀着家里吃的什么年饭。那时候的苦中乐,乐中苦就是那样地在我们那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心里一年年的盼下来的。

  时光荏苒,年轮在人们的叙叨中匆匆流失,现在的生活要比以前好上了几万倍,日常生活的餐桌上都是肉山酒海味美色全。人们身上穿的戴的都是那么的时尚,手里玩的电脑和手机又在不断的更新,富裕的生活使我们对过年感觉的寡淡无味了。丰富多彩的春节晚会,红火热闹的拜年秧歌,五香俱全的美味佳肴,也没有让我们品出小时候的那浓浓年味来。

  品着年味忆童年散文2

  我站在老屋门前的石阶上深深的吸了口气,吐息间鼻中充满了潮湿的泥土味儿,再嗅嗅,还有一分枯草的淡香,这是一股很特殊的味道,不是城市中所熟悉的烟尘味却又让我亲切无比。

  这是一种专属于农村的味道!阔别一年,我又站在了这块养育了我的先辈们的土地上。贪婪地呼吸着这带有泥土气息却令人无法割舍的空气。

  两个小时前,也就是大年初一的凌晨五点钟,我还带着起床气在停车场抱怨父亲为何要这么早起赶回老家。我认为与家人亲人一起共度除夕就是“过年”,为何还要花费精力赶回老家?但,这一刻,我好似明白了点什么。

  听,那是什么声?“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穿过薄薄的晨雾,微微的细雨,从远处传来了那久违而又熟悉的鞭炮声。久居城市中的朋友们,有多久没有听这样激烈热情的声音了?它霸道地敲击着你的耳膜,敲击着那新年的钟铃!

  “走喽,上坟qi(去)喽”父亲站在远处的田埂上向我招手。回到老家,父亲的乡音也不自禁的冒了出来。

  上坟是新年里必做事件之一,也是我最烦恼的事,看着眼前没有边儿的泥泞,我不禁苦笑,是谁刚才还在享受这带着泥土气息的空气?

  我伸出脚踩了踩那被春雨浸润的土地,完美的印出了个鞋印,爱护新鞋与祭拜祖先不可两全,我咬了咬牙,踏了下去。雨水真是给扫墓活动增添了诸多麻烦,泥土遇上水不仅会粘鞋还会变得湿滑,待会儿还要徒“脚”穿过无数不过一人宽的田间阡陌小道,想想便觉得困难重重。幼时失足坠入水田里的悲惨经历又浮现在我的脑海,愈发使我的腿脚发软了。

  但我不能也不会就此放弃,有泥土才是农村,粘上泥土才算归了根,才算过过“年”。

  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有墓园而我的祖先们的墓碑却在田野里?那些坟墓坐落在田与田之间,最多只有2排,所以分的很散,每年上坟都要在狭长的田埂上走好久。老人们说,上一次坟就要围着村子绕上一个整圈。后来我才懂了这句话,先人们去世后也不愿离开这片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要继续守护这片养育了世世代代的土地。

  即使要很早就从床上爬起,即使要走很多的路,我却从未错过大年初一的扫墓。只有过年才会回来,只有过年才有机会嗅嗅这哺育我们的泥土的味道。

  现在的农村已萧瑟了许多,即使是春节,也没有很热闹,村里近半数的人家都紧闭着大门,而锁早已锈蚀不堪。我明白了父母的用意,虽然我们早已安家在城市,但我们仍应铭记我们的根还深深地扎在泥土里,不该也不愿拔起。

  那淡淡的泥土味儿,就是我的年味。

  品着年味忆童年散文3

  夜,深了,天空静如一片黑色的海,只是今晚,不见泛起一丝涟漪。

  夜幕,寂寥,自宅,案前,零点,除夕。

  2017年的最后一个夜晚,2018年的第一个凌晨,天上灯,四周静默无声,家中阖无一人。抬头看,望不见那盘银镜,依稀数得清沉于天海的几粒白砂。除夕之夜,听不见半点嚣音,世界都沉默了。是在为新的一年祈祷?推开半扇窗,闻不见那熟悉的烟火味,或是被刚洗过的头发上残留的香波味掩盖了?今天,到底是几号?脑子凝滞,拒绝去思考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感到有点口渴,走进客厅,打开灯,望了望电视纱帘,好像已积了一层灰。高三以来已经很少掀开它了,就连父母也是。今天夜里,少了两个人,多了两只仓鼠。寒假几天不长,但一个人呆在家里未免有些无聊,于是买了小仓鼠逗乐,但买回来后才发现,根本没有观察它们慵懒作息的闲情。作业还堆叠如山。回到桌前,摊开化学寒假作业,没写两题,又发呆望向窗外,是夜已深,人已倦?还是对这压迫的静感到不适?以前的自己是怎么度过这段虚无的时光的呢?凝视着黑暗,在记忆的残片中搜索……

  灯火通明,祖孙齐聚。鞭炮,电视,零点,除夕。

  这是多少年前的一个夜晚。那时我好像还没上初中,家中六口—祖辈两人,父辈两人,还有我和表哥。大家围在一张小茶几周围,看着春晚,父亲的手机响个不停,他双手互搏,左右开弓,忙得不可开交;爷爷奶奶好像在看着电视,但每次我视线落向他们,总会目光相交;母亲一边对抗着窗外的鞭炮声,一边聚精会神地望着电视,生怕错过些什么。而我则和哥哥玩着卡牌游戏。不大的房间里,时不时响起或沉或腻或尖锐的笑声。

  零点半,大年初一。

  我陪父亲下楼放那“一万响”,捂着耳朵,小心地跺着碎步,地面上还有未化的冰。长出一口气,水雾融入街灯,让那光晕更加朦胧……

  一家三口,新居,高楼,烟花,雪,零点,除夕。

  这大概是三年前,还是四年前?刚搬家到闹市区的第一个大年夜,天空飞下朵朵雪花,使这夜更增情趣。小区里好像不让放鞭炮,于是一家三口移驾到楼顶天台赏夜。这里视野极好,踮起脚,旋转一周,全是红黄冲天炮与天幕的热吻。我好像站在世界的中心。花火,像是给这一家三口的礼赞。在地上掬一捧积雪,向天空抛撒,冰晶映着黄白灯光,在我周围闪烁。冲父母笑了笑,父母也回望我微笑。长吸一口凉气,没有闻到那熟悉的气味,但是有淡淡的惊喜与甜蜜飘进心间。

  大概已经零点三十了,雪越下越大,我们赶紧缩回家,赶在万花火丛凋谢之前,把最美的一幕印在脑海。

  青春,拼搏,作业,高考,一百天,零点三十,大年初一。

  昨天一大早,听着父母仿佛无尽的嘱托,目送他们离家。今年,我不回老家了。只有我一个人看家。合上作业,想看看时间,突然想起因懒得与同学互发祝福短信,防止你来我往不可开交,我提前将手机关机了。陷进被窝,鼻腔里充斥着洗发香波与有助睡眠的薰衣草味道。今晚就不熬夜了吧!在这令人放松的香气中,我感到,这也是过年才有的享受,也是一种年味吧!

  品着年味忆童年散文4

  又到一年春节。

  街头巷尾,张灯结彩,陆续出现在大门上的“倒福”提醒着人们这个只属于中国人的节日又将来临。

  年,对于每个人来说都不一样。

  对于无法归家的游子,年是苦的,混合着牵挂与思念,难以下咽。

  对于辗转千里终于回家的行人,年,是甜的。混合着温暖与亲切,令人迷醉。

  对于历尽坎坷的探索者,年,是咸的。交杂着过去一年里受过的委屈,忍受的痛苦和对未来的美好的憧憬与祝愿,神秘,复杂,刺激着味蕾。

  春节,新年,不能明白道来它在我心中的份量,但隐约感觉它所承载的情义与感情不可估量。

  在我们家,一年到头来,最忙的要数奶奶,炸藕夹,炸圆子,蒸豆腐圆子,晒腊肉,小小的空间里堆满了奶奶为家人准备的年货。奶奶已经接近80岁了,父亲劝奶奶休息,让她不要再忙碌。奶奶有时也生气地骂咧:“都要吃,又都不学着做,真是累死了,明年再也不做了。”可是每一个“明年”奶奶都拿着锅铲重操旧业,又骂咧下一个“明年”,不再做了。我从来不劝奶奶休息,因为我知道一个就这么忙碌了大半辈子的人,只能以这种方式,在羊的最末,表达对子女们的关心。不劝,因为劝不动。

  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因为在外求学,所以每半年才能回一次我在“城中村”的家。我总是开玩笑说,人家都是省际大春运,我是城内小春运。放寒假,对很多人来说都没什么,但对我来说它意味着回家,意味着炸圆子,意味着“年”。圆子我只吃奶奶做的,一如今年从英国回来的哥哥,见到奶奶问的第一句话便是:“做了粉蒸排骨吗?”

  于我而言,年,没有久别重逢的热泪盈眶,相聚有时又何必故作伤感?也不是父亲一直教育我的“传统”,“家庭”,那好像有点沉重了。它很简单,就是奶奶炸圆子的味道。重油,精廋,酥软,咬下一口,那种嘴巴和心都被填满的充实是独属于“年”的味道,也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美妙味道。

  吃了十多年的圆子,只好这一口,是真的好吃。

  人的记忆很有意思,那些在脑海了顽固盘踞的东西都连接着一段段不可替代的经历或者事件,正如我,贪念圆子的味道,无非也是贪念那些过去的记忆。五岁,十岁,十五岁,吃着圆子,我数着年岁不断成长。很多东西都在不断剥落,外表渐渐模糊褪色,不再记忆。只有这玩意,与奶奶,与家人,与年,与希望融为一体,成为一年又一年里,只属于我的牵挂,只属于我的年味。

  去年年饭时,哥哥在英国,和我们人人都在电话里拜了年。可是人没到,不能叫团圆。今年年饭,他回来,反而是我因为高三,最后回家。上桌时发现第一个菜就是他的粉蒸排骨,第二个就是我的炸圆子。

  奶奶坐在一边傻乐,她什么都记得,一个不落。

  酒过三巡,兴致正高,大家纷纷站起举杯。特别热闹。声声祝福里,人人欢快的饮下各自杯中,那无法言说的,美妙的,年味。

  品着年味忆童年散文5

  过年了。每个人都忙着过年。

  看空间里许多朋友都忙着过那个童年的年。

  我也谈谈我童年的过年吧。

  记得小的时候,每年腊月里都很忙。

  先是掸尘,要挑好的双日期。

  把家里能搬的东西全搬出来。然后,妈妈用一根长长的竹竿,上头绑上竹枝,屋里屋外上上下下打扫个遍。

  打扫完了,就开始泡豆子,准备磨豆腐。

  一个村子就那么一两家磨坊。每到年底磨豆腐都要彻夜排队。

  记得,妈妈总是在半夜里用木桶挑回来。有时还会带一罐豆浆回来。那样的夜晚好甜蜜呀,带着睡眼朦胧喝着豆浆。

  家里有一口大缸,放上半缸清水,把豆腐养在里面可以一直吃到年后。

  这个豆腐是菜场里卖的那种没法比拟的。某某人到扬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惦记着吃豆腐。

  大概,在腊月二十二或者二十六吧,就要发面蒸馒头了。其实就是包子。有馅的。但是我们都习惯叫馒头。扬州话叫包馒头。

  爸爸和妈妈在种庄稼上永远不合拍,总是吵架。唯有在弄吃的方面特别默契,手巧。爸爸妈妈包的馒头皮薄馅多,有萝卜丝加肉的,有青菜加肉的,有豆沙的。我最喜欢吃萝卜丝的,特别好吃。每年爸妈都要做好多,分给城里的姑姑们。

  到了腊月二十九,就要开始做肉圆,蛋饺。

  现在做肉圆,爸爸要放进一些剁碎了的山药,说是和电视上学的。我的爸爸特别聪明,学什么像什么。妈妈也手巧,做的蛋饺个个小巧玲珑,色泽嫩黄,味道鲜美。

  我最大的骄傲,就是我现在做的蛋饺已经赶上妈妈的手艺了。

  终于到了大年三十。这天,就更忙了,但是一家人多年的分工合作,早就约定俗成。

  上午,妈妈洗菜烧菜。我和姐姐贴对联。爸爸刮刮浆糊连带指挥。

  以前,爷爷在世还没人老眼花的时候,他写对联,也帮村里人家写。

  那个时候家里特别热闹。地上,床上都铺满了红纸和写好的对联。

  贴对联很讲究。分上下联,上联贴在右门框,下联贴在左门框。

  门楣上先贴霍拉(扬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写,就是这样念的),像剪纸一样的有坠坠的,风一吹就飘飘,美急了。

  大门是五个大霍拉,后门是五个小霍拉,小门三个霍拉。贴好后,再贴上对联的横批。

  所有的院门、大门、卧室门都要贴。猪圈也要贴,还要加一个猪多肥多粮多什么多的吉利话。

  记得小的时候拜年串门时,争相着念读人家门上的对联。

  有时会发现门上对联左右贴倒了,或者上下联的句子不对景,呵呵,这家人肯定是没文化的。

  下午四点钟,妈妈还得和面,擀面,切成面条。

  中午吃的是糯米饭,晚上得吃青菜面条,加上搓的汤圆。

  去年我在妈妈家,在爸爸的指导下把擀面也学会了。当然和面不行,爸爸说我没力气,劲道不够。

  春节,真正的年味是在大年三十的晚上,点香点蜡烛,放鞭炮,摆桌子上菜。全年最丰盛的一顿就是在这个晚上。

  爸爸倒白酒。我们喝香槟。记得小的时候有一种酒专给小孩喝的也叫香槟。当然不是那个高档的法国香槟了。

  爸爸绷了一年的脸总算笑开了颜,他举起酒杯,宣布,一年中所有的不快乐在今天的晚上一笔勾销。

  记忆中,一年365天,爸爸和妈妈冷战热战,战火连绵。我们的家庭只有在大年三十这天晚上才是真正的和平解放。

  吃完晚饭还有事呢。

  以前的房子没有装修的年代,家家户户都要挂门帘,床帘,马巷帘(就是床头放马桶的地方)。

  新春初始,全都要换上新的。还要铺新的床单,枕头巾。

  我的妈妈是招女婿,所以妈妈用的这些都是她的妈妈传下来的。

  我妈妈的妈妈那时条件好,所以传下来的床帘门帘都是丝绸刺绣的,上面绣有荷花有鸳鸯,还坠有流苏。

  妈妈每年在三十晚上挂起来,一直到正月完。能洗的洗,不能洗的掸掸重新收回木箱子里。年年如此。

  少年时的我总感觉,每到过年时家里总是花团锦簇的,一派喜气洋洋。

  爸爸妈妈一辈子庸碌无为,唯独在家庭布置,待客礼数方面特别讲究。

  所以,尽管家里不富裕,房屋低矮,但来的客人都能感受到一种静雅别致,清爽舒适。

  连苏州的.小朱老板已经去过两回了,还是囔囔着什么时候有空再去。

  出嫁多年了,已经很少感受到那份浓烈的过年氛围了。

  苏州这边人家,我不知道城里人是怎么过的,就在我们这个乡下,也见不到年气。

  除了超市里人们大包小包购物,也不见家前屋后的布置。没有馒头。没有豆腐。没有对联。有年糕,也就是买两块放在案头。

  我家婆婆从小是个孤儿,不懂得整治家务,在她引导下的丈夫儿子们吃饱穿暖就OK,不讲究礼节往来。

  每年春节只要不回扬州,过年就特别的冷清无聊,提不起精神。

  春节反而是一年365天中最难熬的日子。

  品着年味忆童年散文6

  昨天下午,女儿问我:“妈妈,就要过年了,为什么我不觉得兴奋呢?感觉和平时没啥两样。”我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叨叨说:“你们现在吃肉不香,穿缎不光,赶上好社会了,都没吃过苦那里知道甜了。”说完这话想想大人又何尝不是这种感觉呢!少了年味,多了稀松平常。

  小时候巴不得过年呢!娘家那时候的生活条件还算是不错的,我们家姐弟两个,累赘小,父亲还是较早的个体户,母亲又是个精明能干的主妇,过年的时候带着我们姐弟俩先去仅有的一家百货公司,看好了人家墙上挂着的最新最好看的衣服样式,拿在手里给我们姐弟俩前后左右比划好了,又给售货员还回去,直接带我俩奔向卖布的柜台,算好尺寸,扯了布,买了扣子,扯了花垭垭(类似现在的蕾丝边)。然后,经母亲的巧手剪裁好后,缝纫机就开始“哒哒哒,哒哒哒”忙个不停了,缝好熨平整之后,让我俩往身上一穿,站在立柜的穿衣镜前一照,甭提多美了。绝对不比百货公司卖的差,以至于每年过年我们姐弟俩的衣服总比别家孩子的衣服穿的新颖。

  在吃的方面,那时物产远没有现在丰富,但是,每逢过年杀猪宰羊的情景总会让我们一帮孩子尾随追逐看热闹,大人们则挎着竹篮,左顾右盼,挑挑拣拣看好了想要的肉,割肉的师傅一刀拉下去,挑着秤杆一称和你报的斤两不差上下。有了肉的垫底,再去光顾糖酒公司和七一商店,那时的这两家商店囊括了烟酒茶糖,甜点干货,调料百味,香蜡纸烛,烟花爆竹也在其中,所有过节的吃食应有尽有。尽管物品的丰富程度和如今的超市比起来连冰山一角都不算,却也人头颤动,前拥后挤,常有篮子聚过头顶,孩子们死死拽着大人的衣角生怕走丢,随着欢笑声,嘈闹声,哔哩吧啦的算盘声涌向各自要买的年货柜台前,在这种紧张又欢快的氛围中,年的味道愈演愈烈……

  那时,过年是件十分喜庆又隆重的事,进入腊月二十,年味也随之显现出来,那时家家户户会蒸各种花式的枣花馍,炸各种样式的麻叶,炸鸡蛋酥和柿子疙瘩,再做上一米筛(一种可以过滤水分的竹编筛子)的豆腐放在家里慢慢吃,条件好的人家还会卤一锅下水,在正月里切一盘熟肉待客可是极有面子又显示生活富足的事,那时我们姐弟俩没少偷吃熟肉,唯一的猪尾巴还被我俩分做两段给吃掉了,等母亲发现时,我俩比猫溜的都快。

  日子在忙忙碌碌中到了除夕也基本就绪了。中国人讲究过节要团圆,在我们家乡这里过年的时候要供奉祖先牌位,吃了除夕晌午饭,贴上春联和窗花,净了面洗了脚,一家人收拾干净利索后,在牌位的供桌前摆设香案,各色干果和炸麻叶以及几样凉菜分盘分碗装好,一一排列齐整,香蜡烛火也点上,还不忘倒满酒盏,最后朝西方响一挂鞭炮,一家人齐刷刷跪下迎接祖先回家过年。

  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除夕晚上和大年初一是要喝“头脑汤”的,“头脑汤”的由来无从考证,简单的讲是一锅配菜丰富,味道辛辣醇厚的素饺子汤,主要的配菜包括精心切的炸豆腐丝,豆芽、木耳、角片(油炸的面叶)以及凉粉(切方块)和青菜。汤里依据个人口味轻重放了胡椒粉以及各种调味料,煮熟的饺子连汤和炒好的配菜汇在一起,再倒少许香油,撒些葱花立马成就了一锅味道十足的“头脑汤”,除夕喝了“头脑汤”,一家人坐下“守岁”,年——才算是拉开了序幕。

  大年初一,孩子们像打了鸡血似的,天微亮就从被窝里爬起来了,一改往日笤帚疙瘩上身都叫不醒的怂样,迅速穿好放在枕边的新衣服,新鞋,洗了又洗的脸蛋和不常光顾的脖子,尤其女孩子臭美是天性,抹点擦脸油,精心梳个辫子再卡(qia)个发夹,匆忙喝了“头脑汤”美美的站在一边看一帮半大小子放鞭炮,不时的跳着脚,猫着腰捂耳朵。大人们更是里里外外忙碌的迎客送往,小辈会去长辈家里磕头拜年,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大娘婶婶比平时叫的都甜,声音也高了八分贝,自然长辈们的压岁钱也都细数分发给我们。所谓的“压岁钱”也就是驱邪纳吉,寓意吉祥美好!年初一的中午饭大部分家庭以——肉扯面为主,小炒肉里放了炸豆腐,木耳和黄花菜,熬的浓郁而不腻的卤子,浇在刚从锅里捞出的一指宽的扯面上,一碗极具诱惑力的美味无时不刻挑战着旧旱的味蕾,那时一年到头也只有过节才能吃上肉,可想而知一碗肉扯面该是多大的诱惑了。

  过了年初一,便开始串亲戚了,对于我们孩子来讲自然是好吃好喝,还有压岁钱可拿简直不亦乐乎。大人们坐下来拉拉家常,吃吃饭,能喝酒的再喝点,喝的高兴了划拳声也此起彼伏起来了。

  幸福的时光总是太短,转眼间十五元宵节就到了,我的家乡这里也和中国多数地区一样会扎灯笼,闹红火。家家户户都会亲手糊灯笼,农村最为常见的是纸灯。那时,父亲会找来竹篾扎好灯笼的框架,五角星样的灯笼,父亲扎的最为拿手,母亲买来各色彩纸剪剪画画,我们也跟着手忙脚乱地帮忙,把蝴蝶,孔雀,梅花都糊在了灯笼上,再绑几个彩纸穗固定在五角星的几个角上,傍晚扯一条电线下一个灯泡,灯笼瞬间绚烂了整个院落,我和弟弟又蹦又跳围着灯笼转,还会拽着父母跑到街上看别人家的灯笼,一盏盏形态各异,五颜六色的灯笼打破了漆黑的夜空,男女老幼沉浸在笑语声中。多少年过去了,经历了世事无常,可那时一家人的欢乐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中。

  大概从正月十三起就陆续有了闹红火,有踩高跷的,扭秧歌的、摆旱船的、耍狮子的,这些红火也大部分延续至今。虽然,今天随着各种娱乐的不断出新,这些红火看起来也不那么夺人耳目了,可在我小时候的八十年代中期,人们可供娱乐的项目实在寥寥无几。因此,过元宵闹红火就格外的博人眼球了。那时候,人们三五成群,簇簇拥拥,拖家带口,肩膀上架着孩子,脖子伸的老长往最热闹的地方钻,在唢呐锣鼓声中万人空巷,更有万众风情笼罩在小城的上空。

  一年又一年,时光就这样在指缝间溜走。当年那个小姑娘,如今也年过四十有余了。随着社会经济的飞速发展,现今的街上你想要的以及你没想到的商品应有尽有。在吃的用的方面一脚踏进超市,商品琳琅满目,丰富到无所没有,生活条件好了,人们也舍得花钱了,平时都吃香喝辣,穿的也都光鲜亮丽。归根结底,年味蕴藏在亲手蒸的枣花馍里,饱含在毛笔写的春联和全家人一起糊的灯笼里,更是藏匿在母亲亲手缝制的新衣和卤的一锅下水里。什么都成了花钞票就能买到的,大人孩子过年也就少了期盼和欣喜,大概年也因此渐渐失去了原汁原味吧!

  此时,已是午夜。明天又逢除夕,年也将至。千言万语尚不能道明此刻心境,感慨之余更多感恩,感恩父母的养育之恩!感恩亲朋好友的爱戴之意!感恩爱我的和我爱的你们的陪伴!更感恩祖国!感恩这伟大的盛世!如果,没有国泰民安,我们又怎能“吃肉不香,穿缎不光”,又怎能“安得广厦,高枕无忧”。所以,常怀感恩之心,常亿当年之苦,便会品得今日生活之甘甜。

  品着年味忆童年散文7

  年味,是在不知不觉中一天天浓烈起来的。

  对于上班族和家里有一个高中生、天天浸润在工作、油盐酱醋、巡逻侦探中的中年妇女来说,这些年来,对于外界的感知和观察能力似乎愚钝了许多。

  腊月28日早上上了一会儿班,干了一些收尾的工作,便人心惶惶着。女职工时不时从澡堂值班人员处打探消息:能不能提前洗个澡,回家干干家务活。领导看到女职工神情惶惶,便说:“给放了假让回家干活去吧,人心已经不在单位了!”职工窃喜。打扫完卫生,洗完澡兴冲冲回家不提。

  下午,在家休息一会,欲带着孩子去书店买些复习资料来让上高中的孩子来做。

  收拾停当下楼,看到小区里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子。出了小区大门,各铺面门口摆满了年货,火红的灯笼高高挂起,道路两边装饰上了彩灯、千禧节等,红彤彤的很是喜庆;平时寂寥的道路,如今人声喧嚣,车水马龙,微尘飞扬,时不时有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起。行走的人们,提着大堆购买的年货,好似错过了这个时节就错过的一年的好光景一样,满脸虔诚满足。

  站了10多分钟,看公交车上的人似要挤爆车厢,不敢贸然挤上去,也拦不到一辆出租车,悻悻而回。

  心下疑虑:年味,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浓烈?

  刚进家门,换了鞋子,敲门声响起,女儿开了门,对门邻居送来麻花年糕。她说麻花是自己做的,年糕是上大学的儿子从外地买回来的,心下温暖,自是一番感谢。

  我家的活,在经受数次腰酸背疼的严酷考验,在不彻底大干一场就过不好年的思想主旨下,于昨晚才来了一个大总结。

  我是什么时候受到了这种轰轰烈烈大干蛮干氛围的影响的呢?准确回想,还是因为喝了几碗腊八粥的缘故。

  当我坐在屋子里四平八稳喝着腊八粥时,无意中抬眼望向屋外,只见对楼有个女子吊在窗外擦玻璃,玻璃已经反射出幽幽亮光,她还不肯罢休,她的这一举动,让人很郁闷,我家窗户斑斑点点,很花哨;还看见有人在取窗帘在扫房子,在……,我看在眼里,心中就不安稳了,要过年了,是的,又要过年了。

  先从给孩子买过年新衣开始,再看看自己糟糕的脸,也需要折腾一番。“嗯,离年还有20来天,慢慢干,今年少干一些活,少做一些吃食,年一样过。”我心里这样想。

  上班了,这个同事问:“你家的房子收拾干净了吗?”那个朋友问:“我说你家的肉卤好了吗?把你家卤汤给一些我也要卤肉。”心里立马就不淡定了,于是丈夫下了班就去采购肉食,回家清洗拔毛卤制,忙的彼此脾气火爆。

  白天上班,晚上抽空将屋子打扫,将家什擦拭,一晃到了小年。帮朋友做油饼蜜果后,回家心里更慌张了,自此每天下班后,都在屋子里忙乎到11点才睡。彻底擦拭玻璃、卫生间、厨房,然后炸油饼;清洗衣服、窗帘、床上用品等便放在最后一站,算是结尾。

  年味,在无数巾帼披头散发,指挥调度,赤膊上阵中,在无数须眉抛洒钞票间,一天天相互感染传播,一天天浓烈起来的。随后,在新年的一声爆竹中,除去旧岁,迎来新春中,日子渐渐趋于平和,一年年就这样期盼着、接受着、喜悦着、烦恼着走下去。

  老百姓在的平凡的日子、平凡的生活中,过着欢欢喜喜的年,平凡又平实,普通又神圣。

  品着年味忆童年散文8

  午饭过后,响了一挂鞭炮,红红的对联便贴上了门框。

  要出门了,女儿让给她编麻花辫,多年不曾务弄头发,手艺大减。只好扎起简单的马尾巴。我呢,一样不修边幅。今年更省事,前一段时间拾掇了眉毛,连眉毛都不用动手去画,这样就避免了我手画时造成的一个眉毛高、一个眉毛低、中间眉色缺失,一边眉毛忘画惹出笑话的事情。

  年夜饭,照例是去婆婆家吃饺子。

  去了婆婆家,女儿敲敲门,叫一声:“奶奶!”门开了,露出一张喜悦和善的脸,一把将自己的孙女揽入怀中,摸摸拍拍欢喜不尽。

  走廊里,婆婆和大伯子站在桌子旁包饺子,公公在厨房擀饺子皮,见我们来了,大伯子逗侄女:“咋不早点来帮着大伯挂灯笼贴对联呢?”女儿笑着说:“在家里刚贴的对联,我爸单位有事,办完了我们一起来的!哦,大伯,你今天咋没有看电视呢?”“想看得很,哪里有时间!”大伯颇觉遗憾地说。

  女儿上次回奶奶家,看见大伯坐在客厅看电视,爷爷奶奶忙乎着做饭,心里很不高兴,在爸爸面前叨叨了许多次,也督促爸爸做好儿子应该做的事情。小小的人儿,已经初懂做人的基本道理,心里由衷欣慰。

  赶紧换了衣服进了厨房,对公公说:“我来擀皮,您休息一会儿!”77岁的公公身体富态,头发依旧乌黑,只是耳朵有点背,见我进了厨房,如释重负般出了厨房,我接力擀皮,女儿加入包饺子行列。婆婆笑着说:“看你爸,人说话他听不见,一说要擀饺子皮,一下就跑出来再不进厨房了!”

  一会儿,热腾腾白胖胖的韭黄大肉馅饺子端上桌。这几天忙着干活,加之女儿放假,平时就吃做下的年食,基本上就没有吃舒服过。这顿年夜饭,我们娘俩吃了两大盘小笼包般大小的饺子,估计在50个左右,吃香了,吃饱了,还是吃撑的感觉比较实在。

  包在饺子里唯一一块硬币被我不小心吃到了。女儿对我好一阵羡慕妒忌。

  公公吃饺子,一贯喜欢将饺子捞到碗里,调好汤料吃,吃了一碗,问还吃不。公公看着饺子,说:“不敢吃了,吃了减不了体重”。看他的眼睛,意犹未尽,夹几个饺子放在他碗里,他笑笑吃了。

  公公的神态明显疲倦了。公公性情敦厚,勤劳良善。我结婚时,他还不到60岁,亲手给我们做结婚的家具,做饭,照料我们生活,知道我爱喝汤,我过去吃饭,平时做饭不做汤的公公,总会给我做一锅汤……有了孩子以后,帮忙照看孩子,孩子上学后,骑着自行车接送孩子上学放学,当成了自己甜蜜的事业。

  什么时候公公老成这样了?看着他坐在沙发上打盹,沉默不语;73岁的婆婆眯着眼睛坐在旁边,看着自己儿孙不语,心里就那么一疼。

  希望我们普通人家的日子能这样平平淡淡走下去。在平凡的日子里,每年都能吃到这样的年夜饭,不言不语却温馨美好;不求大富大贵却健康平安。

  带了酒肉水果,去给爷爷奶奶烧纸。十八年来,不曾间断。前几天梦见爷爷问我要钱要衣服,寻思我捎给爷爷奶奶的纸钱被人打劫。这次一定多多念叨,多多烧纸钱,让爷爷奶奶也过一个丰盛年。

  一路走过去,红灯笼千禧节烘托着浓浓节日氛围,炮竹烟花烽起,各路口都燃烧着纸钱,烟味扑鼻,浓烟罩空,为自己烧纸会制造雾霾而汗颜。不烧,又对不起自己的心。

  单位门前是一个大丁字路口,好多人就把送纸钱地址选在我们单位门口。夜晚的单位,流光溢彩,静谧亮堂,俨然一副喜庆祥和景象,为自己身处这样的单位欣慰和自豪,祝愿我们美丽的公司在新的一年一年里蒸蒸日上。

  回家,打开电视,也顾不上看春晚,先是一一打电话问候家乡的长辈,祝福他们新年快乐。晚10时28分,开了五福奖,得奖1.68元。数字很好。我手气向来不行,没有开到3分钱算是很幸运的。听说真有开出666元的朋友,祝福好手气的朋友。

  陆陆续续收到老同学的红包,温暖培增,春晚根本无暇顾及,便急着记录大年三十头一天的所见所闻,算是对新一年第一天的尊重与希望,是对每一位亲朋好友的牵挂、感恩和祝福。

  炮声隆隆,除旧迎新就在眼前,让我们一起,放下昨天,轻松上前,伸出双臂,拥抱美好的新春!

  春打六九头。春,你好,我们准备好了,你接纳我们入怀吗?

  我想,是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们拥有的,都是最幸福的生活。

  品着年味忆童年散文9

  记忆里,一年一度的春节是儿时心中最美好的期盼。

  因为期待太浓烈,会觉得一年四季那么漫长。而现在,时间如流水,转眼又是一年。

  那时,全球气候还没变暖。春节大多的时候都是和冰天雪地结合在一起,寒风料峭,雪花飞舞。而这几年,矿里最多也就是下下雨。那淅淅沥沥的雨声,哪有翩翩翻飞的雪花有年味呢?

  最能体现“年味”的,还是跟着大人去置办年货。这当中,我对好看的年画情有独钟。我说的好看,不是指那些印着什么金玉满堂,松鹤延年之类的传统年画,而是农村里才有的那种有故事的年画。

  已经记不得是在外公家还是在爷爷家,我看到过一套《夜战马超》的年画,有好几大张,就跟放大了连环画的书似的,故事已经十分完整。这种套装的年画,我还曾在某个饭店里看到过,饭馆的左右两墙上贴的是《红楼梦》里金陵十二钗的故事,每个美人都还配上了她们的判词,画工未必精良,但用色古朴,在那个年代也是很吸引眼球的。

  再有,就是贴门神的年画了。这种年画,农村里几乎家家都要挂的。一开始,在我眼里那些门神长的都是一个样子,没啥区别,但是年画上却会标注不同的人名,像是秦琼,尉迟恭等。稍微再长大些,我就学会了要从武将手执兵器以及衣服的花纹颜色上,来辨别他们的各自身份。从年画上了解这些历史人物,民间传闻,可以说是童年时最经济实惠的文化快餐。

  毫不夸张的说,每一个门神都是一个传奇,每一张年画都有一个故事。

  民以食为天,记忆中的年味自然也离不开美食。购买年货,首要的任务就是去买猪肉。不挑肥瘦,家家户户都是多多益善。只要去市场一转,就能看到卖猪的手法熟练,刀斧并用,兵乒乓乓一阵钝响,整块猪肉已四分五裂;除下肋排、大骨头之外,余下的已经四四方方地堆砌在大盆之中,看着就丰盛,于是欢欢喜喜的捧回家了。

  猪肉是那个年代最重要的荤菜,没有之一。因为猪肉的利用已经达到了零浪费。瘦肉最需要,做丸子,包水饺,配炒菜,花样百出;肥肉也不能少,要熬成猪油,是家里一年的主要食用油;大骨头往往是一炖一大锅,许多人家还要腌制起一些来以便保存;就连肉皮也不浪费,炸酥了吃或者用来做皮冻吃,都是很好的下酒小菜。

  年关煮肉时,黑色的大铁锅盖上乌黑的大锅盖后,在火苗下,锅盖的缝隙之间渐渐散逸出蒸汽。佐料就只放些茴香、八角,水开肉滚之时,飘逸出来的肉香别说绕梁三日,就是至今回味起来,也是记忆犹新,勾人馋虫。

  对于小朋友而言,最开心的就数串门拜年。每到一户人家,家长们寒暄几句,主人就会给你上碗点心。那时的人都很质朴,有条件就是碗水煮蛋,没条件的来碗糖水泡冻米,点心不在贵,心意都是足足的。

  小时候我也特别能吃,一个早上如果陪妈妈串三家门,可以眼不带眨的三碗吃下肚。如今,好汉不提当年勇。就算面对满桌子的珍馐佳肴,我是还没动筷子,就已经觉得饱了。

  好生活养刁了我们的胃,我们越来越难以得到满足,早已失去了对“味”的冲动,再也不会对年夜饭垂涎三尺了。或许,这也是人们觉得“年味”变淡的诱因。

  当然,中国人对年总是有一种盛情,这份盛情并不会因为社会的变化而改变。春节,永远是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

  作家冯骥才说:“年味”,并不是物质的丰盛,而应该是文化的丰盛。也就是说世界在进步,社会在进步,“年味”自然也应该与时俱进。我们缺少的并不是对“年”的感情,而是“年”的新方式与新载体。

  如何过个好年,凝聚了人们对生活、对生命的所有美好祝愿。在过年的日子里,生活被理想化了,理想也被生活化了,当生活和理想混合在一起时,就有了年的意味。

  所以,“年味”始终都在,只是悄悄的改变了旧模样。人们总说年味淡了,其实淡的不是“年味”而是“人心”。

  曾经,它藏在妈妈忙前忙后做的一顿年夜饭中;藏在晚辈孝敬长辈的那一杯酒中;也藏在家家户户都贴上的喜庆对联中。如今,它藏在微博、微信、QQ的红包里;藏在悠闲的麻将、高亢的K歌里;也藏在不管认识不认识,见面都要说过年好的祝福里……

  品着年味忆童年散文10

  大山里还是大雾茫茫的,清晨的光亮似乎在努力挣扎,却挣扎不过浓重的雾水,只好一丝一丝地慢慢投在那几座大山环绕的村庄上。村庄静悄悄的,偶尔的几声鸡啼,让山谷都似乎有了回音。

  “哈欠!哈欠!哈欠!”这三个喷嚏一个比一个响亮,虽然不及以往的震撼,毕竟中气还算充足。临近的人听到,便知道这时候是六点半,村里的三爷起床了。三爷终究是有了一把年纪,早起被山村清早的风一吹,就忍不住打喷嚏,只是这喷嚏的声音,跟以往相比,渐渐是弱了。

  三爷在门口洗漱的时候,老伴已经把早餐做好了,正在喊才上小学五年级的小孙子起来吃早餐好去上学呢。上学的第一天,迟到可不好。孙子揉着朦胧的睡眼,磨磨蹭蹭地起床了,拿着脸盆走到门口的水龙头旁,喊了一声:“阿公,早。”

  “嗯。洗漱赶紧点,别磨叽磨叽的,等会就迟到了。”三爷说完,喝了一大口水漱口,又“噗”一声,大力吐了出来,再用湿毛巾擦一把脸,人就整个地清醒了。这个年,天气一直很好,冬天的尾巴已经比春天还暖和了。

  孙子吃完早餐,跟三爷和老伴说:“公,奶,我去学校了。”说着就背着书包跟邻居的一群孩子跑了。老伴在后面说:“走路要靠边,看车呀!放了学早点回家!”远远地传来孩子“哦”的回答,似乎也不怎么上心。

  三爷在门口看着远去的孩子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知道岁月把他当成艺术品还是普通的练手作品,总之是在他脸上刻下了不少的痕迹。皮肤皱了,头发白了,腰板也没有那么直了。

  小孙子去了学校,家里就剩下三爷和老伴两个人了。一大家子的人,过完年后,又像蒲公英,被吹到了各个地方。今天才正月十七,这年,就算过完了。旧时,大家都不会往外跑,这新年,便非得过了正月才算过完。现在到了年初五,就有年轻的人开始往外跑了,对于他们来说,年也过完了。时代不同咯!

  也许是人老了,三爷对于离别,心里不自觉就感到越发沉重了。家里十多口人,他在背后看着他们,一个个背起行囊,去往远方,打工,上学,离他越来越远。三爷的心,微苦,微涩,无奈。

  三爷从来不曾开口说过不舍,山村的人,感情表达总是比较含蓄的,谁会像电视里面的人那样又搂又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表示自己的不舍呢?但是三爷的心呀,却真真切切地感到不舍。他不会说,就像嘴里含着一颗发苦的橄榄,独自忍耐着。

  新年,对于在家上小学的最小的孙子来说是最开心快乐的日子,对于三爷和老伴来说同样也是最开心快乐的日子。小孩子可以尽情吃好吃的尽情跟哥哥姐姐们玩耍,高兴是必然的。而三爷和老伴,可以看着一大家子团聚,围在他们身边,说着笑着,甚至吵吵闹闹,他们就感到心满意足了。

  什么是天伦之乐?这就是呀!儿子儿媳妇们,孙子孙女们,大家健健康康的,都整整齐齐地坐在他们两老身边,这一年到头,没有哪个日子比新年更值得全家人举杯庆祝呀!什么是年味?这也是呀!听着电视机里祝福新年的歌声,听着村里鞭炮和烟花喜庆的爆炸声,听着儿孙说“祝阿公阿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的祝福声,三爷觉得,这年味浓极了,让他觉得幸福黏稠得拨不开,他在这幸福里,直开心得想躲开众人抹一把眼泪。

  三爷不懂什么叫空巢老人留守儿童,在农村,哪家哪户都这样,太多像三爷这样的人了,他们也早就习惯了。但是三爷懂一年到头寂寞的盼望和无边的守候那种感觉,三爷懂一个电话的问候带来的喜悦可以让人高兴三天那种感觉,所以在那喜庆的当口,三爷喝一口刚刚跟儿子碰过杯的酒,觉得这酒太辣,他一下子就呛出了眼泪。老伴帮他勺了一碗汤,说:“少喝点!不能喝就别逞强!”谁说他三爷不能喝的?只是这些年因为身体问题,他不怎么沾酒了而已。

  三爷知道,老伴是懂他的。一年到头,对出门在外的儿孙们长长的思念总不能全部埋在心里头呀,平日里跟老伴两个人絮叨絮叨的,不自觉就流露了:“老大说中秋节也许有空回家一趟,也不知道他老板放不放人回来……”“老二上次打电话回来是什么时候了?多久也不见打个电话回家!”“哎,大丫头今个儿打电话回来了,问有没有豆角干呢,咱明天就去摘点豆角晒起来吧,这丫头,就爱吃这个!”“还有竹笋干也是,那二小子喜欢!”

  两个老人相对的时候,除了聊聊儿孙,一遍又一遍地彼此分享各自接了儿孙电话之后那一点点的信息,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家里的鸡鸭狗牛,天天见,没什么可谈的。村里的家长里短,早就像嚼过的口香糖,没有味道了。

  大孙子夹了一块鸡肉给三爷,也夹了一块鸡肉给奶奶,说:“阿公阿奶,你们多吃点,辛苦了一年,你们最该吃这鸡肉!”这小子,现在懂事多了,还懂得给爷爷奶奶夹肉了。前些年,他闹着不读书要出去打工,还狠狠地跟三爷吵了一架,把三爷气得血压一下子升上去了。

  三爷边吃饭边看着身边围坐的一大桌儿孙们,既感慨又欣慰。两个儿媳妇如今也和和睦睦的,刚刚他还看到小儿媳妇跟大儿媳妇悄悄地说着什么体己话,偷偷笑了呢。这几年,年夜饭都是她们两个做大厨一手弄出来的。想想多年前她们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争吵,再看看而今的妯娌和睦,这是三爷觉得最难得的事情。

  新的一年,是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开始的。大年初一的清早,每家每户都会早起放鞭炮,放完鞭炮吃面,这一年便算开始了。三爷清楚地记得,在自己年轻的时候,年初一的鞭炮是自己跟父亲一起在门前摆好点燃的,后来他有了孩子,年初一的鞭炮是父亲和他还有儿子三代人一起摆好点燃的。现在,孙子也长大了,年初一的鞭炮,也变成三爷和儿子还有孙子,仍旧是三代人一起摆好点燃的。三爷知道,等自己再老一点,等孙子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年初一的鞭炮,就该有儿子和孙子,还有孙子的孩子三代人一起摆好点燃了。这一代代的传承,让三爷感到一股生生不息的希望在自己的心里澎湃。

  连续好几年了,每年的大年初一吃完面之后,大孙女都会组织大家排好队站好,给大家照几张全家福。三爷不怎么习惯面对镜头,也不怎么爱照相,但是这一年,他终于不再那么拘束了,既然孩子们都想和他拍照,那就拍吧。

  所以这一年,大家都看到三爷为了拍照,穿上了那件女儿送的西装。崭新的,笔挺的西装,三爷一穿,整个人就年轻了十岁不止。孙女开心地挽着三爷说:“阿公穿这件衣服就对啦,太帅了!”尽管镜头前的三爷还是不够自然,但是谁都看得出三爷眼角眉梢都透露出高兴。

  三爷叮嘱孙女,照片晒出来给自己一份。年味年味,这新年第一天的美好记忆,就可以让自己用一年去回味呀!家里只剩下两个老家伙的时候,拿出照片来安静看看,想想大家都在身边的热闹时候,三爷觉得,日子也就那样了。

  生活不容易呀,孩子们怎么可能不出去,一辈子守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守着他们两个老家伙呢?儿女们终究要生活下去,他们的压力三爷很清楚。现在养孩子也不容易了,况且,大的几个孙子孙女都上大学了,那费用呀,像水,哗啦呼啦地流出去,要挣回来,就得儿子儿媳们用血汗去换了。为了减轻儿女们的负担,三爷还在努力地自食其力,田地能种一点是一点,等年底他们回家,也不至于家里没米要去买呀!在农村,哪个老人有退休这样的说法呢?无论年岁多大,只要还能动,就得劳动!

  像三爷这样的农村老人,也不盼儿孙能够时常围在身边了,只盼着他们在外面无论工作还是学习都顺顺利利的,身体健康就好。三爷们也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健康,免得让儿孙们担忧,也免得拖累他们,让他们有后顾之忧。

  正月十一是三爷的生日,这一天三爷也是喜悦的,尽管过了这一天,自己的年纪又大了。亲戚们大多会聚集在这一天到家里来,三爷和儿孙们都早早起来为他们的到来而准备了。茶水,零食,还有办酒席的肉菜等等。堂侄和堂媳妇们被叫了来帮忙做菜洗碗什么的,毕竟客人不少,光是自己一家人根本忙不过来。

  亲戚们陆陆续续来了,一年没见,小孩子们都变了样,如果不说,三爷都认不出哪个是哪个的孩子了。大人们看起来没变多少,但生活的担子让他们老去,三爷还是看得出来的。来的亲戚那么多,大多是小辈,所以他们一进门,首先是问候三爷,然后给他塞红包。三爷身为寿星,又是长辈,自然不好拒绝,红包高高兴兴地收下了。私底下,三爷跟老伴说,等会他们回家的时候,给他们每个人一个大红包。这是三爷的惯例,他知道小辈们也不容易,他能够为他们做一点就是一点吧。

  生日这一天,热热闹闹地很快就过去了。尽管大家都累,却也高兴。一年就这么一天跟亲戚们见见面聊聊天,多难得!三爷有点不高兴,因为这一天吃完午饭,在市里上高中的两个孙女就出发回学校去了。第二天她们就要上课,所以不得不选择在三爷生日的时候离家回校。三爷给她们一人一个红包,只说了句:“要好好学习,勤奋一点!”她们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孙女们对爷爷的爱,都在心里呢,不说不代表没有。孙女们坐上车,三爷看着她们,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晚饭的时候,看着本来坐得满满当当的桌子,现在宽了不少,三爷就开始惆怅了。从这一天开始,孩子们就要陆陆续续离家了。

  第二天,大孙子也出发去工厂了,餐桌上,又少了一个人。再过一天,小儿子和小儿媳也出发了,吃饭的时候碗筷又少了两双。然后又是在外省上大学的两个孙女离家,大儿子大儿媳离家……没几天,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人,便散到五湖四海了。吃饭的时候,家里也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三爷和老伴还有小孙子三个人了。

  元宵节吃汤圆的时候,三爷才吃了几颗汤圆就放下了碗。吃汤圆也代表着团圆呢,如今这冷冷清清的,三爷心里头不畅快。似乎年纪越大,越容易因为离别而不畅快了。年纪越大,也就越珍惜团聚的时光,希望大家好好地在一块。

  过了年,也刚刚过了生日,三爷就76了。到了这个年纪,三爷觉得自己多活一年是一年,多活一天赚一天。对于死亡什么的,倒也不觉得可怕了。只是,三爷还想努力地健康地活着,看到孙女出嫁孙子娶孙媳妇,儿子儿媳能够松一松肩上的担子。

  前几年他胃不好,想到母亲是因为食道癌去世的,三爷和孩子们都吓到了,赶紧地去了大医院检查,担心是癌症。还好最终检查没事,三爷觉得那时候就像是捡回了一条命似的。不过打那之后,三爷要常常吃药,身体开始没有以往好了。

  “猪肉!卖猪肉!”卖猪肉的人开着车经过三爷家门口,喊声把三爷从沉思中拉了出来。“三爷,吃了没?”卖肉的人大声问道。

  “还没呢,这就准备吃了。你吃了没?要不要吃了再走?”三爷答道。他看了看猪肉,决定买一点新鲜的肉,卖肉的人就按照要求帮他切了。

  老伴盛了一碗粥给三爷,就着前一天的剩菜,三爷吃起早餐来。老伴在外面喂鸡喂鸭呢,一大群鸡鸭吵吵闹闹的。三爷看看安静的家,静静地吃下一大口粥。

  当三爷从牛栏里把牛放出来的时候,山村的浓雾已经散去了,露出了清晰的大山的面貌。村子里逐渐也听得到各种声音了,仿佛村子彻底醒了过来。三爷跟在牛后面,走在田野里,清晨的阳光正好洒在大地上,春天的气息正浓。

  年味,就这样散了,又似乎还好好地放在什么地方。

  品着年味忆童年散文11

  大年三十头一天。

  这么多年来,一直早起,体内生物钟遵循了规律,即使在大年三十,它一样将我早早唤醒。

  起床,毫无目的地乱踢踏一阵,没有干出像样的活计,反而是紧绷的神经一松弛,感觉腰也疼,脖子也不舒服,腿也不灵便。便重新躺到床上,看和我一样高大的女儿嚼着小嘴,睡得正香。打开手机,微信里已是满满的祝福,遂一个人傻笑着,收下幸福,从今天年三十起,去实现。

  快八点了,窗外已是光明一片,女儿还在沉沉睡着。叫了几声,女儿哼唧几下,睡意依浓。“八点半了,快起来和新闻联播合脸,你们同学好多都上镜了,快!”女儿睁开眼睛,抬腕看看手表,娇滴滴地说:“哎呀妈妈,你怎么老哄人呢,明明不到八点嘛!”“这么多的活,还要干,快起来。”我指着阳台晾衣架上的衣物,她书桌上乱摆放的书籍作业,地上飘落的浮尘说道。

  女儿说:“我正在做梦呢,梦见童童妹妹一个人跑得好快,童奶奶没有拉她,还梦见方瑞到咱们家了,梦见童奶奶隔壁的李奶奶给我发压岁钱了!”“好梦,大年三十的梦最真了”!我为打扰了她的美梦而有些许内疚。

  起床,收拾收拾,她爸爸又要去单位了。孩子嘀咕:“爸爸一干活就跑了,你看着,等咱们干完活,爸爸会准时出现,我说妈妈啊,以后我上了大学,没人帮你干活,就把你累坏了!”她爸爸说:“这孩子今天话有点多!”两个人一顿斗嘴。斗嘴不是我的强项,他们父女两倒是针尖对麦芒,难分仲伯。

  女儿今年高一了,她从七八岁开始,就跟在我的身后,帮我干活。她跳到桌子上取、挂窗帘,晾晒衣服等,今年更是指事,能帮着我一起做油饼了,她揉面团我擀,配合得很是默契。厨房地面每年都是她用钢丝球擦,她边擦边说:“妈妈,这个动作和情景每年都在重复哦,为什么又是咱俩干?”“你爸爸忙呗!咱俩慢慢干。”我站在凳子上正在奋力捣腾橱柜,随口说道。“那不行,爸爸养成这样的习惯,一干活就跑,你每次都这样说,过几年我上了大学,你怎么能干动?”女儿忿然。“到时候我就不干了呗!”我笑。“你每年都这样说,一干活就忘了,我要给爸爸打电话让她回来,咱们一起干活”。女儿说着就去拿手机打电话。单纯的孩子,她只看到到妈妈体力上的超支,却感受不到爸爸同样承受到的生活压力。

  我们洗洗刷刷,扫扫抹抹,一会儿,妹妹打电话让给孩子领压岁钱,从视频上看到童童长大了许多,她声音很大很欢快地叫:“大姑姑好。”我说:“姑姑今年没有顾上给你买过年的衣服,等到暑假了姑姑给你买漂亮裙子。”孩子脆脆地说:“大姑姑,我衣服太多了,你就别再买了”。她还欢快地告诉姐姐一个秘密:“今年我可以上学了!”童童的话,让做姑姑的瞬间热泪盈眶。祝福她,我坚强聪颖的好孩子。

  一会儿,电话铃响,孩子接了电话,说是高大妈给送菜来了。半个小时后,高姐大女儿方瑞提着一大袋青翠碧绿的韭菜到了我家,看着高姐在楼下站着,叫她上来吃饭,她说还要赶着置办些年货,等过年了一块儿再聚。忙给方瑞在袋子里装了些火龙果、贡柑、橙子等,孩子就急急忙忙下去了。

  韭菜是高姐的父亲从乡下带来的,韭菜根还带着新鲜泥土气息,便将韭菜分了几份,送亲朋好友一起分享这份新鲜、友爱和温馨。年,总是在细微的举动和牵挂中让人的心里暖融融地。用一颗虔诚美好的心,默默祝福她们,祝愿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大吉。

  我们刚干完活,孩子爸爸果然就回来了。女儿幽默地说:“爸爸的钟点掐的好准!”他提着两碗八宝粥,不用问就知道是谁送的,每年,孩子二姑都会将甜美的祝福用两碗蕴含着丰富寓意的八宝粥送给我们,收下这甜蜜的祝愿,愿在新的一年里,我们的生活都甜甜蜜蜜,一帆风顺。

  将水果、干果、糖果、饮品、油炸食品等装盘摆上桌子,圆圆鲜亮的食品闪亮着幸福的光芒,满屋洁净,陋室生辉,一起期待、迎接新年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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