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姆妈说会儿话散文
那夜,做了一夜的噩梦,天还没亮,家里打来了电话……
那时弟还不明白死亡是什么概念,他哭一会儿捡一会儿炸碎的鞭子,捡一会儿哭一会儿。
后来,他头上被人打起了一个坨,妹第一次学会了跟人打架,然后在外婆家读书的我被遣送回家,然后每天走十几路去学校,一次下雨,弟弟和妹妹拿着奶奶给的一个苹果你一口我一口来接我,十几路走完了还没吃完。
那时还小,分不清您的坟,就搬来几块碎砖垒在那里,一个没有名姓的墓碑,后来大了一点点了,在人指导下,用水泥捣了一块有点像碑的碑,找来一块尖锐物用了半天时间才写好您的名字。
我是一个迷迷糊糊的人,但总感觉您跟在身边,好时,恍惚间好像是您在指引,不好时,总有信心您会帮我们度过难关。怀由时我看见了您,长长的'头发,满脸的血,忧虑的眼神,您是担心我带不好由吗?
记得弟在您坟前哭得最厉害的那次吗?他肯定是在外面吃了前所未有的苦,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那次后他整整失踪了两年,我们只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今年,他把新车开到了他的新房前,他说终于能扬眉吐气地回来了。
妹是这几年过得最平静的了,都说她的性格像您,倔犟好强。弟与妹曾互相吐槽,“如果我是姐夫肯定跟你合不来”“要是我是弟媳,也跟你合不来”合不来的两个人却互相疼惜了这么多年。二十多年了,您没留下一张照片,都说我们俩姐妹长得像您,我们互相望着彼此,您模糊的面容又开始清晰。
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弟媳与妹同时怀上了,您又要做奶奶和外婆了。
明天就是母亲节了。突然就想跟您唠会儿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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