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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槐树的散文
在城市里呆久了,习惯了马路两边那一排排清一色的法国梧桐,偶尔在哪个边角旮旯突然冒出一棵歪斜的老槐树,会让我心底顿觉一亮。现在在这个日益繁华的都市中,已经很少见到槐树的影子了。偶尔在偏僻安静的老居民区能见到一棵或几棵老槐树,枝干如盘龙,弯弯曲曲,在钢筋混凝土中挣扎,我不禁同情起它们,为它们叫屈。故乡的槐树可比它们幸福自在多了。
我对槐树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尤其是槐花飘香时节,每次走在马路上,无意间闻到一股清香浓郁的槐花味,我便会四处搜寻槐树的影子。每次闻到槐花香,每次看到槐树,我总会想起儿时那天真快乐的生活。
在农村,槐树是最常见的,它们的适应能力特别强,在河岸,农田边,房前屋后,随处可见它们的身影。我们是在槐树下长大的孩子,槐树总能给我们带来无限乐趣。
每当春天,槐树刚抽出新叶子,孩子们的乐趣也就来了,那时候我们喜欢玩一种藏树叶的游戏,就是摘一串槐树叶,在指定区域把它藏起来,然后指定一个人去找,找到后数一数上面的叶子,有多少片就打对方多少下,如果没找到,那就要被对方打了。
我们那个时候的孩子,对这种游戏总是乐此不疲。每天傍晚一放学,我就和邻居家的几个孩子聚到一起,在房前屋后找块地方,各人到树上摘几串槐树叶(一串上面大概有20个叶子)准备着,先石头剪子布,输的人被蒙住眼睛,其他人就开始找地方藏自己的叶子。有人怕挨打,所以会事先把叶子从小茎上摘掉几片,有的甚至只留下两三个叶子。自信大胆的孩子会把叶子如数全都留在茎上,这时对方要是在规定时间内找不到可就惨了,因为通常这样的孩子打人特别疼,我就尝过这种挨打的滋味。
藏树叶的地方很多,有人埋到土里,有人放在瓦片下压着,也有的掀开老树皮塞到底下,还有的塞到墙缝里(很多人家屋后的墙都被顽皮的孩子把砖和水泥间抠出了洞),总之是哪里难找藏到哪里。当你费尽心思找出一串完整无缺的叶子时,简直会兴奋得手舞足蹈,然后握紧拳头“噼里啪啦”地往对方后背上砸。
手巧的女孩子喜欢把槐树叶撸下来,用细长柔软的茎编成精致的小笊篱(以前农村家家都有几个,用来淘米,现在很少有人用了,大家一般都用漏勺),那笊篱的形状,跟真的几乎是一摸一样,然后就用它玩起了过家家的游戏。
男孩子们则用那薄薄的叶子做口哨,随便摘下一片叶沿着中间的脉络折一下,放到嘴里,用力一吸,便会发出声响,有的还能根据呼吸快慢轻重来控制哨子的音调(这种口哨女孩子们也会吹,不过大多时候都是男孩子玩的)。比我们大几岁的男孩子,甚至是大人,还会把树叶夹在两个大拇指中,两手抱拳,然后用力吹树叶所在的位置,声音特别响亮,这种方法我学了很多次,可怎么也学不会。
除了玩树叶,最让我难忘的就是到树上钩槐花了。
小时候我家的旧屋门前有一个水塘,水塘边上斜长着几棵歪脖子老槐树。每到槐花飘香时节,妈妈便找一根长竹竿,竹竿的一头绑上镰刀,来到水塘边,寻找槐花茂盛的枝干,然后把镰刀伸到树枝上,用力往下一拉,“咔嚓”一声,那块满载槐花的大树枝便落到地上。我跑上前,把树枝拖到一块空地上,便坐在那儿往篮子里摘槐花,一边摘,一边撸一把塞到嘴里。
摘下来的槐花有很多种吃法。
小孩子喜欢生吃,因为生槐花嚼在嘴里有股淡淡的甜香味儿,那种味道是现在舔着棒棒糖,嚼着巧克力长大的孩子们所无法体会到的。
老人们喜欢用槐花包包子,或者做槐花饼。槐花包子什么味道我已经记不清了,可是我知道,那里面有妈妈的味道,家乡的味道。
长大之后,一直在外读书、工作,回家的时间很少也很短暂,我已经很久没有尝过妈妈做的槐花包子了。明年槐花飘香时节,我一定要回家看看。
不知道现在家乡的小孩子们还会玩槐树叶的游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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