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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有朵常开的花散文
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广场,广场虽然不大,但却也聚集着许多八方的游人,一个硕大的影屏装订在广场正中的边缘,在广场的边际建有形象不同的花池,花池里种着形色不一的花卉,一条克兰河横贯于偌大的繁华广场,把我的故乡一分为二,形成了河东与河西。
几十年的改革与开放,故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广场在地方经济的发展下也深深地改造了二次,从此,广场也繁华了许多,池中的花香也随着徐风轻盈弥漫,浸染着广场的每一个角落,而在广场的另一角却有一个修鞋的地摊,几十年如影随行,给一个繁华的广场,形成了一个很不协调,既不完美的格局。
修鞋者身材矮小,一双饱经风霜的手,早已让岁月洗尽了铅华,衣衫虽然整洁,但和他的身材极不相符,衣衫宽大,一条瘦小的裤子仿若把他刻进了初中教材书里的孔乙己,脸上的肌肤在强烈的紫外线下彰显的极为黝黑,额头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一顶陈旧的帽子,早已压弯了几十年在岁月里挺拔的脊梁,他那天生小儿麻痹的腿,随着年轮缓缓的摆渡在人生的彼岸。
每天早上的十一点,他都会如约而至,还是那一块空地,一拐一拐的,如一柄桨,摇曳在这一块跟着他相伴了几十年的地方,撑起一把带有斑点而陈旧遮阳的伞,然后再慢慢的支起擦鞋的箱子,拿出工具,动作总是那样迟缓,五分钟的摆摊,竟然可以用到几十分钟的时间。
早晨的阳光依旧是那么的柔媚,温润,广场上的游人渐渐的多了起来,一些游人拿起了相机,乘着晨曦一缕柔和的光线,拍下了人生最美的瞬间,鞋摊也开始了新一轮的营业,三个简易的小马扎,摆放在摊主的旁边,花池紧挨着小马扎,晨风一吹,那池中的花香便弥漫了整个的广场。
“老板,擦鞋”,只见三个中年的男子,和一位女子,“坐,坐”,摊主应道,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坐在马扎上,脚踩在专用木制做的墩子上,摊主熟练的把废旧的报纸护住客人的脚面,然后擦去鞋面的灰尘,再把鞋油挤到鞋面,用鞋刷均匀的擦拭皮鞋的表面,动作竟是那样的纯熟,老练。
只听那个女的操着外地的口音问道:师傅,你在这儿干了多长时间?唉呀,我算算,还真的没算过,摊主说着,嘴里便念叨起来,1991年开始干的,到现在~哎哟,25年了,挣了不少钱吧?女的又问到,摊主拿了块丝布,擦着皮鞋,哪儿有钱,也就是挣个饭钱,这时旁边一位穿着整洁的夹克衫男人说:他把挣的钱资助了十几个家庭贫困,无钱上学的孩子。资助贫困生?太伟大了,师傅真看不出来,女的吃了一惊,好了,摊主说道,顾主站起来,看着增亮光洁如新的皮鞋,师傅,多少钱?五块。女的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一百元的,师傅不用找了,也算是我们做了点善事。
摊主手中拿着一百元钱,似乎茫然失措,愣愣的望着渐渐远去的客人,而池中那一簇簇竞相开放的花香依然如故,仍旧芬芳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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