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念想散文
深秋,最常见的一幕就是站在窗口,迎风而立,盼着北国那端的回音传到南城,静好的岁月中,这份属于我的念想。
自从去年冬天在网络中遇见你时,便没有了猜测与距离,仿佛一切发生的那样顺其自然而又没有一点裂痕。雪花纷飞的季节,你误入温暖小屋,是里面的真情唤醒了你久违的心灵,就像在漆黑的夜晚里,为你点一盏明灯,从此,你的世界光亮几许。
大半年的时间,我一直都在折腾自己,时而欢笑,时而隐忍,时而陷入低谷,一路走来,你都是陪在我身边,从未离开走远,随时为我准备最厚实的肩膀,任我依靠。有时候,只要一句话,你就会出现,安慰或是聆听,你心疼我的过往,我珍藏你的呵护。
有些人相识久了,便会想着相见,不管相隔有多远,千山或是万水,依然会义无反顾奔去赴约,只为网海深缘。而我们就是如此。
你在回家与留校实习两者间徘徊,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坐上火车,乘着晚风过来看我,然而在买票的过程中,碰到了好多小插曲,我以为这个约定就此失效,好在,天公做美,虽然过程麻烦了些,但最终还是给圆了你的心愿,我的期盼。
你来之前,我提了一个略显幼稚而自己极想知道的问题:你会后悔来这一趟吗?彼时你刚从火车售票厅取出车票,兴奋的劲还没有缓过来,然后回我,能在今年之内见你一面,就值了。
听到这样的答案,我还能说什么?即使知道你有很多为难的地方,也不能阻止你来的行动。我想,今年的中秋国庆,一定会是最快乐,最团圆的节日,因为有你们的到来,给这座冷漠的城市捎带一丝温暖。
轻柔的风,满世界的吹,有点雀跃的味道,明媚的阳光,映照大地。人来人往的车站里,我沿着路道口探头寻找身材高挑的女子,时不时还看着手机有没有你的信息。而你,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拎着一个小小的背包静静等候,对,你似乎不用在人海中搜寻我的影子,一眼便能望穿。我们从未谋面,却又这样的熟悉,我不得不信灵性相通的说法。
其实,你早已看到我,就等我走到你面前,让你看看从荧屏到眼前的模样。第一次的四目相对,我能感到你的双眸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期待,像是亲人般的遇见,又像是故人重逢般的场景,真的,暖到心底深处都是感动。
身着粉红格子上衣的你,有着一张清秀的脸,戴了一幅黑色眼镜,还有一双好看的手,原来这就是那个我认定的“保镖”,说过要护着我一辈子的女子。待真正遇见时,更多的还是欣喜与意外。
“来,抱一下。”你把行李放下,伸手双手,脸上的笑容特别灿烂。
我对着你,无言的笑,以相拥的姿势来见证这场相逢。有时候,网络里的情谊远远比现实中的要长久,因为,心的窗口,只为有缘,有情人而开。
牵手的时候,我单单只把小指钩在你的手上,任由你在前面带路,身后的我只需要跟紧你的步伐就好,不用担心任何突发的情节。你是这样的强大,以致于让我完全忘记你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第一次为我奔赴这么远的距离。
接你回到家,手中突然多了一个平安扣,红色的,长长的流苏,中间还有一块青色的'玉,圆形,你二话不说,便往包包的金属扣上拴。你告诉我,拆旧穗,绾成新结,系于绶侧,望君珍之,如惜我。
这是你亲手编织的礼物,仅限的一个送给了我,让我戴着它,无论走到哪,都会想起你,我轻手顺了下去,握在掌心软软的。你细心的模样让我看了禁不住回想荧屏中的你,有点霸道,又有点可爱。
每次出去,我都会带上包包,和这个红色的平安扣,我喜欢走路的时候碰到它才能安心,生怕不小心弄丢。说来也巧,好险的几次,因拴的不紧,半路掉了下来,幸运的是你在身后及时发现,才没有将这唯一的念想遗失。
逛街回来,累趴在地板上,不巧的是,我的腿犯病,痛的难受,第一个夜晚,迟迟不能入睡,于是盯着白色的天花板,直到累了,在不知不觉中睡去。第二个夜晚,你去药店拿了酒精,医用棉签,甚至自己带了针过来,乘我不注意的时候,与佩佩合作,在我的小腿上扎针。
佩佩怕弄疼我,不敢压的太紧,而在事先,我全然不知情,因此一直在反抗,偏偏这一幕的情景瞬间让我想起了曾经有过类似,更是不愿意接受。在你扎完六针之后,我的腿失去了知觉,由于反抗太过厉害,导致针无法拔出,有一个穴位溢出几滴血,你只能等我放松状态后再想办法。
虽然知道你是学医的,但是,没有想过会用在我身上,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心就疼了,让我哭笑不得的是,你竟然还在自己的小腿上扎了一针,想尝试一下有多痛。
次日醒来,腿的痛感还没有消除,为了不影响大家的行程,还是忍着疼跟在后面,而你也停了下来,扶着我慢慢走,红绿灯的时候,你会走在我侧边,看车,看人,看路。人多的时候,你会牵着我的手,迁就我的步伐,我们就这样看着他们越走越远,庆幸的是身边还有你一路支撑着。
后一晚,佩佩为了让我的腿恢复过来,也能安心回去,于是对我进行百般游说,在她的坚持下,我主动同意让你扎针,又是六个穴位,幸好有间隔的距离,这次你温柔了许多,我也不会撕心裂肺的喊,配合的很好,恢复也快,倒是辛苦了你。
其实,你们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我,只不过,我更喜欢自愿的做法。
在我外出的时候,你还专门给我泡了药茶,治嗓子的,有点甜,我不爱喝,你直接用两个瓶子装起来,留着备用。如莹所说,你是这样的热心与细心,似乎此次过来,是来帮我调养身体,而不是来游玩。
转眼间,五天的时光悄然而逝,也就意味着,我们都该散场,回归属于自己的生活轨道,可是,我依然相信,友情是默契的。在你走的前一个晚上,我发完心情之后,便看到你发的心情,时间仅仅相差秒数,我们是如此的相通。
第二次去了广州,都是为了送人,我就这样一个一个亲手送走你们,然后,把离别的悲伤留给自己品尝,不言别离,总有归期。
进站前,相拥而别,你说,有时间还会过来。我只是微笑,也许,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在这座城。
不愿在车站多呆一分钟,更是怕心,会因为不舍而乱了方寸。就此告别,唯愿珍重。
亲爱,这个平安扣,我会一直戴着,你把半生的牵挂留在这个有我的城市,而我只要一个念想,足矣。
十月,你来过,有我的城市,就有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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