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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活抒情散文
我不知道该怎样考虑以后,流亡路途,
父辈柴米油盐,祖辈黄土朝天。我妈说就看你怎样选择。是的,看我怎样选择。
幼年奔波劳苦的是她,以后日子便显示温顺模样。心中以为一就是一,二不会似是而非的。好比家中一直争端不止,以为大海淹没,洪流阻塞,到时碎碎生计权且为了分离。想得太容易,理所当然的薄情,蜷缩在屋角一侧。
多年来看似摇摇欲坠的家,多有破屋碎瓦,我就像顽皮小童蹲在屋檐,吵吵闹闹比过尖润透莹而过的水滴。总以为有它滴干的一天,说不出的玩味。
以为跳出局外,看他安生。时不时被扯进漩涡,烟火侵绕,流云漫络,一角一角的剥离殆尽,终归为了生计,不能说谁的不是。
幼年以为大人的世界是不懂的。内心隐忍足够强大才显得脆弱不堪,剥开头层鲜活嫩绿,显露内里忠贞洁白,如今看来使人难堪之余不留其他。
我算是多疑,敏性的,总期望有人能带我远走。可是该怎样考虑下一步。无疾而终。
十八岁以前以为眼前看得见的一切,便是所以,便是永远,十八岁以后以为远方,才是自己的所有,永远。远方,恰巧是瞧不见的,人善于欺骗自己,却少有真心欺骗别人。
喜欢铁轨,直直的伸向远方,可惜也幸好不是我的双手,所以有些东西想想可以,倘若真让我们选择反倒埋汰人了。陌生人就好比铁轨另一侧,与我等咫尺之距,交互相行,无限重叠,却又遥不可及。
时常抬头望天,不是所谓的四十五度角,仰望这词是好的,泛滥了须避讳些。年青人总有得选择,哪怕以后的岁月改变所向,哪怕瘸腿,将来弥息时也能給自己一个交代。
青天白日绕,绿竹影窈窕。年青人不需要向谁交待,说天空是马,迟早载我远去,说他是混蛋,又能怎样,我们安稳太多,难免将息,不愿再起身远渡的,不能说他的不是,因为那是生活。
但也是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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