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萍踪,我们都要好好的散文

时间:2023-04-29 16:29:15 散文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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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点萍踪,我们都要好好的散文

  很多年前,我一直都这样想着,沿着这个城市通往东端的柏油路,一直朝前走,走着走着,或许就走进了一个久远的童话。那时候,我曾经以为它就是我的天涯,而今,仍旧是那个被叫做“熊壕”的村落,在我的内心里,却如此真实地伸向了海角,当我无数次孑然一身穿过苍苍的浓雾和茫茫的雨雪,围着这样的一个转轴,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这里的光为什么能够安定了这里人们的心。

盘点萍踪,我们都要好好的散文

  我的2012和所有人一样的雷同无双,玛雅人的预言终究变成了严肃却好玩的谈资,2013依旧跌宕着走到了最后。这一年,值得盘点的事情的确很多,所有的彷徨硬是牵扯着一切苦痛挣扎到了最后一秒。于我而言,刚刚过去的这个年份的盛夏,足以算得上一个节点,参加了一次闹心的考试,迎来的竟是一个惨烈的结果,后来的生活便是一塌糊涂,和被设置了既定模式的游戏对垒,无论怎样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在一些结果面前,那些被染成黑色的风始终都是同一个姿态,肆意着在上空盘旋,我无数次审视着彻底绝望中的自己,而后就践行了一些错误的决定,做下错误的事,说出错误的话,离开错误的犄角,奔向错误的地方,接触错误的现实,再继续一段错误的履历。

  秋天的时候,我被狠狠地摔了一跤,整个人一头从飞驰的山地车上栽了下来,脸上就此便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冬至过后,久治未愈的咽炎再次加重,间隙性的哮喘症状就像魔咒,折磨得叫人心生绝望,后来中西药全部翻出,病情才得以控制,险些失声的那段时光如今想来都心有余悸。

  有一段时间,我一度怀疑是上苍给了我这样的惩罚,太多的错误面前,我只能找些全新的理由来解析刚刚经历过的人生。整个秋天,我都把同一个习惯带入天亮后的每一天,我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天台上,凝望着面前的浩瀚长天,脑子里大多的时候却是一片空白。我就这样默默地对望着自己的一生,随着这个城市飘忽不定的粉尘上升或下沉,也随着好多个寂寞黄昏的昼夜交替漂浮或沉溺。那段时间,我的生活里变得空无一物,我原本以为我能够用幻想去体会某一时段的心情,再用那些无尽的想象去还原所有无法感知的世界,我就是这样缄默着,一直走到了冬天,当我真正地看到并经历着这一段与自己毫无相似的人生时,我才突然真切地触摸到了那些想象的边界。

  骑行的感觉无论如何都和乘车一样的孤单,每天清晨穿过铁路桥隧道附近那条岔路,在通往城市偏僻的郊区道路上,很多时候都是我一个人戴着面巾,蹬着脚踏,安静地朝前走着,再前进一段时间,常常会因为窄窄的一段路,让我没有办法超过前边慢慢悠悠的三轮车,我只好跟在他的后边耐着性子瞅准时机再超车,无奈之下,我唯有跟着这辆破旧的机动三轮车走了很久,在这条狭窄的道路上骑行,这个时候除了等待则别无选择。后来,当我终于能超过它的时候,我常常会不自觉地望向旁边开车的人,我想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那是一对刚刚从夜市卖完羊肉串往回赶的青年男女,他们身后塞满了整整一车的家当,烤炉里的炭火似乎还在冒着袅袅的热气,从城市开往这个村庄的路上,是他们的身影让我感觉到了人的命运在这个冬天里的参差不齐,也是他们的身影在猛然之间才提醒并告诫着我,在任何一份平淡里都一定要定下心来。我时常跟着那辆破旧的三轮车,和他们一起走在各自迁徙的乡村公路上,寥寥无几的行人疾驰而过,表情虽然同样平淡着,但也带着无谓的笑容。

  进入腊月后,准备过年的人们也格外忙碌,银盘河水库到了捕鱼期,在这条路上,我不止一次看到过一对满头银发的老年夫妇,他们用人力车拉着一对小小的渔船,鸬鹚们则胸有成竹地一字站在船舷上,就像等待阅兵一样,我想这对老人的心早已经融进了这里的山山水水,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的归宿就这这艘渔船上定了下来,如若不然,当我与他们相互致意的时候,我们的目光短暂交错的那几秒,怎么会那般的心领神会?

  那些游走于这段路上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或浅或浓的雾气中,发生在这些身影上的命运,在一次次地擦肩而过后,慢慢地发生着变换。我,还有他们,每个人都同样需要一份平淡的人生。2014来了,岁月交替间,我们一定都要好好的。

  在通往熊壕的这段路上,我从身旁成片的农田穿梭而过,偶尔也会路过一些池塘,晨光或是夕阳,往往会把满塘的水面照成耀眼的金光,当漫长的冬天过去后,珍贵的春天紧跟着就来了,当一些适应逐渐演变成习惯,再后来就会慢慢成了依恋,在我孤独的纯白世界里,我和这里的每个人一样,都在不自觉的选择里慢慢地与周遭的一切溶合。

  一朵浮萍的故事就这样不经意地延续着,或许转眼间就是一片繁华,我的命运被安排进这里成了一段履历,尽管同样都是在诉说着“选择”,我想不管怎样,下一秒我都还能觐见我的自由人生,当生命的流水将我带进这个曾经陌生的世界,我依然选择伫立在属于自我的领地里笑看未来,这个寒冬过后,春天的艳阳依然照在我的头顶,那些沿途的风景同样会伴随着我一路狂奔:蓝色山地车,黄色面巾,卡其色冲锋衣,缤纷怒放的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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