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乡下人散文
到超市买菜顺便带了两袋馒头回来,有些饿,回家就在灶上蒸好,吃了,剩下几个留着他们吃。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剩下的,放冰箱,我明天继续吃,因为我喜欢。
他下班回家了,问他饿不饿,桌上有刚蒸好的馒头。
他拿起一个馒头啃起来。然后忆苦思甜的想起他的小时候。他说,很小的时候,他母亲有次去沙湖赶集的时候,买了一袋小馒头回家,给他们吃。
我问,那你当时觉得好吃吗?他说,好吃呀,肯定好吃,那时候有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有这个吃已经很不错了。
他说,那时他们还在7号住着(洪湖的一个小村庄)。我不解的问,住那远,怎么到沙湖这边赶集啊,你们那边没有像样的集镇吗?
他说,没有,一般赶集买东西,都往沙湖跑,那边近的集市有黄家口和复兴,但都很小,没什么东西卖。我插嘴说,所以都到沙湖这边来。
他说,嗯,像家里捉小猪崽养,都是在沙湖买的。
听到这,或许想到憨憨的猪了吧,我们一起哈哈的大笑起来。
我说,你说的我都知道,我都懂,因为我也是农村人么。我们一起又说起小时的一些农家自制的小吃,那都是我们自己的父母亲手做出来的。如新鲜面粉发酵后放在碧绿荷叶上蒸出的馒头,还有留巴,发糕,还有一种我们同时说出来的面粉疙瘩,还有油煎小面饼。
我们一边回忆着小时的事,一边嘻嘻哈哈的笑着,真的好快乐。笑着对他说,其实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快乐,不管是何样的场合,不管是大庭广众,还是陋街僻巷,只要你在,我就敢和你肆无忌惮的说着家乡的土话,无所顾忌,比起我一个人在外面弯着声音憋着腔调说话舒服多了。
他说他也一直是这样的人。我说,你看我们两个老顽固凑在一起了。两个乡巴佬,死不悔改的.乡下人,难怪儿子对我们有意见,要我们改变改变了。
可是,与他在一起,这么自然随意的大快人心的,我为什么要改变呢?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我本就是一乡下来的人,我说着我生下来就会的、天经地义的话,那么坦然的快乐着,我为什么要改了呢?至少,与他在一起,他什么样,我就什么样。那种和谐的、无上的快乐是我一辈子都不愿舍弃的。
从来定位都是,住在城里的乡下人,从不因之鄙薄轻贱,
也从无骄矜浮华之态。开心做人,自然做事,庆幸有他陪我,使我始终是我,始终是我熟悉的、一直不曾改变的自我。
如若不,又将是何样的人生等待着我呢?或许会比现在生活精彩,或精致,但,这样的人生,这样的生活,简单,随意,始终真我,我已很快乐,很知足。
我们乡下人就是这样的淳朴和自然,就是这样的简单快乐的安逸生活着。
或许有人会不屑,但我喜欢,何管其他人异样眼光。我有我忠实无欺、相互欣赏体贴的伴侣,至于其他,在我眼里都已不重要。
我只想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像徜徉在山野的路上。繁花满地,绿意葱茏,心意素朴,情怀坦荡,好不快哉,悠哉乐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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