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山羊散文

时间:2023-04-30 03:17:43 散文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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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山羊散文

  在我们家,养山羊是具有几十年光荣传统的事儿。从父亲经二哥到我,再从我转回至二哥,我们家干这一行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

养山羊散文

  我记事的时候,我们家第一次养山羊,因为那时的我很瘦很弱,家里没有增加营养的其他办法,于是父亲决定养一只母山羊让我喝羊奶以增强体格。

  记得这只母山羊是白色的淮山羊,胡子很长,头大无角,眼睛大而明亮,整天昂首挺胸的,它性情温顺,叫声高亢。由于它食性很好,因而长得高大健硕,体长身高大概有一张小课桌那么大。

  它在我们家大概一年的时候,生了两只羊羔。生羊羔之前,它不停的叫唤,羊羔落地时,它用嘴巴舌头不停地舔,直到羊羔身上干净为止。不久羊羔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找奶吃,然后又跪在母羊身下,用头不停地抵住母羊奶包,我感到很奇怪,就问父亲是怎么回事,但是父亲的回答我不明白,所以疑问保持了很久。后来羊羔逐渐长大,像妈妈一样漂亮,只是它们比妈妈欢快很多,整天上穿下跳的,有时候又相互抵头,那架势就像调皮的小男孩打架,既淘气又可爱。

  就是从那时起,我开始仔细观察山羊的生活习性。我发现它们很爱干净,虽然母羊食性很好,但是草料一旦撒到地面被踩后,它就坚决不再吃下。因此,父亲就在它面前放上一只草篓而且把草篓固定住,防止它把草弄撒到地面上被糟蹋。除了吃草以外,父亲也常常给它饮水,偶尔在水里加一点食盐。父亲是一个讲究的人,他常用铁刷子刷刷母羊身上的毛,因而母羊显得愈加干净漂亮。

  其实羊的食料很简单,多是父母放工时在沟旁路边割下的野草,有时是我们兄弟姐妹放学后到地里挖的野草和野菜,兼有扫回的落叶,也有队上收割完毕剩下的红薯秧子、花生秧、豆秧子。我很喜欢母羊,它就像我的好伙伴,我也常学它的叫声。说实话,我现在的口技就是那时模仿家畜时练就的。

  天暖时的下午放学后,我常牵它到路沟边放养。我有时牵住它让他吃草,有时把它固定在一处,等它吃完一圈的草后,再挪一个地方。羊吃草的时候,我可以在一旁写作业、看书,也可以割点嫩草。在我看来,放羊不是劳动,是玩耍、是乐趣、是学习、也是生活。

  刚改革开放时,父亲和大哥先后去世,二哥成了家里的顶梁柱。由于他性格懦弱,也不懂其他营生,所以家里依然困顿,于是二哥决定仍然以饲养山羊为家庭主要副业。这样选择,是因为山羊的食性好,基本上不消耗粮食,抗病力强,风险较小。有一年我曾经和哥哥一起去汝南县的马乡购买当地的一种土山羊,这种土羊长不大,但是毛长色杂,上膘快,生育率高。当然,这时养羊的任务主要依靠二哥,我只有在星期天才能赶它们外出放养。

  在我们家的带动下,邻居家也开始饲养山羊,自然邻家的孩子成了我放羊时的同伴。我们最常去的仍然是沟旁路边,有时也偷偷地跑到乡农场庄稼地里去放。起初看庄家的人还批评我们,后来他竟然成了我的棋友,自然对我们的“不法行为”也就不再过问。虽然我的年龄不大,但是棋艺却好,他不是我的对手,对弈的结果他几乎没有赢过。他感到很失面子,所以他叫来一群大人约我多次大战,结果无一例外的都是他们这帮大人失败,于是他们送我一个小将军的外号,为此,我骄傲了好多年,直到我上高中时遇到正真的对手。

  后来呢,我外出上学上班,哥哥身体不好,无法靠体力挣钱,为增加收入,家里仍然以饲养山羊为主要副业。所不同的是现在的我已经无法帮二哥放羊了,这回他才真正成为家里唯一的羊倌,而我则变成了他的羊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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