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大舞台散文
人生是个大舞台,人人都是演员,这个话不假。
帝王将相,臣子百家,贫穷富贵,才子佳人,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各扮其妆齐上阵,一夜可以演尽,这是小舞台。
人生这个大舞台,是需要真枪实弹,穷其毕生精力来演的,甚至一个人可以变换不同身份担当不同角色来演。
就拿我来说吧,国有、私营、调剂、护理、媒体、推销,样样沾边,之中成败喜怒哀乐五味杂陈,不能一一述说。
近来又干上了医疗,专治颈椎、风湿、骨质增生腰腿疼,登上新的人生大舞台。
这之间还有一部小插曲呢,各位若有兴趣,听我细细道来。
我有一个好朋友,名张云,今年五十多岁,某公司退休职工,貌若昭君,身高一米六零,不胖不瘦,白皙面皮瑕疵难觅,樱桃小口不描自红,且品德高尚为人热心,活泼不失端庄,温柔不失刚强,爱好广泛,太极、剑术,样样精通。聪明好学,针灸、拔罐,见师就拜,是我推崇学习的好榜样。
几年前,安徽来一骨病大夫,六代祖传,专治风湿颈肩腰腿疼等各种骨病,在东城门外觅地坐诊,医术精湛,疗效神奇,她听说前去拜师。一年后,精要全通,单帮独干,走乡串县,栾川、叫河、冷水、范里,随处可见她娇俏的倩影。
去年,我从医药系统退休后在朋友药店帮忙,因父母年岁已高,身体欠佳需我照顾,辞工在家,有许多闲暇时间,想跟云姐学治骨病,不好意思开口。她体察到我的心思后,热心教我,并向我引荐了朱新师傅。朱新,安徽萧县人,不到五十岁,身材魁伟,面慈心善,医德高尚,见人总是笑嘻嘻的。听云姐介绍了我的情况后,他说你干过医疗,开过诊所,有基础,只要你刻苦学习,我全力教你。话不多,令我刻骨铭心地感动,从此,我跟着云姐和朱师傅走乡串镇,开始了拜师学艺之旅。
这个工作性质是这样的,不开门店,选一较大较红火的乡镇,选一个旅社作为工作场所,不作其它广告,靠发名片。名片上打上这个旅社的名称、地址及集日,然后每到这个时间按时来坐诊。名片发上三五次后,人们都知道了,以后就坐等病人到来。
我第一次是跟着朱师傅到上店赶集,这天来了三位病人,第一位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患颈椎病。他一边治疗一边向我讲解:“颈椎病分四种,一种为神经根型颈椎病;一种为脊髓型颈椎病;一种为椎动脉型颈椎病;一种为交感神经型颈椎病;这位病人颈部强直,运转不灵便,肩、背、手指麻木,还伴有疼痛,是神经根型颈椎病。”接着又讲解了各种颈椎病的诊断、治疗等细节,深入浅出,亲切和蔼,减轻了我的拘束感。
第二位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膝关节骨质增生,第三位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腰椎间盘突出,他都认真细致地一一诊治,收费合理,得到病人敬重。
第二次我跟随云姐去三川。那天,天灰蒙蒙下着小雨,我说天下雨不去了吧,她说名片上打着今天去,就是下冰雹也得去。从她身上我看到了她对病人认真负责的可贵精神。
到那儿十点多,一位老大爷已等候多时,我心里暗暗惭愧。这位老大爷是风湿性关节炎,双腿弯曲,佝偻着腰,十分可怜。云姐为他诊治后,只收他成本钱,从这里又看到了她善良的一面,使我深受感染。
第二天我们来到冷水,治了好几个病人,天黑赶到叫河,在这里又发生几起故事,不一一细说,单说说异地遇知交,陌路人喜结兄妹的故事。
那天我和云姐到达叫河天色已黑,到街上每人吃了碗素饺子,晚上去旅店值班室提开水,有几个人在聊天,其中一人特别惹眼,五十五六岁年纪,大高个,黑脸膛,穿一身休闲装,敞着怀,内穿一红马甲,净是大大小小的口袋,原来他是禹州州人,叫金民,是生产朔料桶、朔料盆的厂家,是定期到西南山一带送货的。我们进去,他和气地向我们点头打招呼,喷他从部队转业与人合资办厂的经过。我和云姐被吸引住了,坐下来和大家一起听,直到十一点才散,路过我们住的房间,他顺便进来坐一会儿,我们三个谈人生谈抱负谈文学谈诗词,越谈越投机,方知他原来还是全国十大标兵之一,曾捐款赞助过许多贫困家庭,接交广泛,光干儿干女儿八十多个,现在跟他开车的小伟,就是他八年前收养的`干儿子。他还是记者,爱好文学,写过一部长篇章回小说《灵山侠》,更令我和云姐敬佩。不知不觉已下一点,临别金民提议,我们三人结拜为异姓兄妹,金民年长为大哥,云姐为二姐,我为三妹,没有鸡血,不能歃血为盟,只好三人拥抱一下,碰了一下头,算是行了结盟大礼。第二天一早,他要出发到官坡去,不到六点,就打电话与我们告别,我和云赶快穿衣起床为他送行。
从此,无论到了哪里总有我们相互的信息,嘘寒问暖互道平安,亲如亲兄亲妹。
又过了一段时日,我终于出师了,第一次出征到官坡。临行前,云姐和朱师傅再三吩咐我要认真细心,不要急躁,处理不了及时打电话。
我的第一个病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由女儿陪同。老太太述说腿疼膝盖疼,还伴有腿抽筋,我为她诊断为风湿性关节炎,为她打了一针活血化淤血抗风湿针,贴上膏药后,又为她打了一针补钙针,她千恩万谢地走了。
第二天要去兰草赶集,可是早上没有车,正好一个卖灵宝大枣的小伙子,叫郭军,个子不高,但很精神,开着一辆小工具车,也到兰草赶集。我求他把我捎上,他满口答应,说他要沿路卖枣,恐怕到兰草要晚一点。我说没关系,只要能赶上逢集。
他让我把安全带系上,说安全重要。我说是,把安全带套在身上,他说错了,要这样,说着热心地帮我把安全带系上,又解下来,让我亲自做一遍。这下我会了,以前虽然经常坐车,可从没系过安全带,今天我学会了系安全带,世上真是好人多啊!十一点十分到达兰草,这里是与陕西省的洛南县、商南县交界处,山里人很多,正陆续来到。我与小伙子互相留下电话号码,分头而去。
我来到陈家旅社,正赶上县豫剧团来兰草送戏下乡,体现党的惠民政策,与久负盛名的板胡大师孙保同相遇,他们也住陈家旅社。好朋友张平也随剧团演旦角,在街上又与多年未见过面的女友保分相遇,真乃大幸。晚上,我与旅社老板丽花一同去看戏,只见台下黑压压坐了一大片,足有五六百人,许多人拿着火炉,就像小时候我在家乡看戏一个样,感到十分亲切。
七点正式开演,演的是《桃花庵》,剧情离奇引人入胜,演员们扮相漂亮,唱腔圆润动听。多年来为生活而奔波,未有闲暇看戏,今天又过了一把瘾,看来我学这一行学对了,可以在人生这个大舞台上深入生活,体验各种人情世事,积累写作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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