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乡谢家大屋散文

时间:2023-05-03 00:59:37 散文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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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乡谢家大屋散文

  我家住在有点名气的谢家大屋,坐东朝西,分南北两头,(中间正厅属公堂)大小屋虽有六七间,其中只有一间有正式楼板,其他均是零碎搭配很不规则的木板条,仰头通过木板缝隙和屋顶瓷片的小缝,可直望天空。在我儿时的记忆里,就有少量小雪粒从那些缝隙中落在我们脸上,可谓外面下大雪,屋内下小雪,此时全家人都围坐在用地坑砌成的煤炉旁烤火,正由于房顶的缝隙,没有天花板的阻挡,而“通风良好”,故农村极少、几乎没听说过有煤气中毒事故发生,那时对“煤气中毒”一词一无所知。我就是出生和生长在如此知识贫乏的过去,世世代代就是这样送走一个又一个寒冬腊月。

我的故乡谢家大屋散文

  我家处在三面环水的杨子坪下端,离米水河边不足一里路程,站在我家台阶上可眺望对面河岸山上的人影。每当夕阳西下,余晖美景,变幻着的亭台楼廓,山水人物,千姿百态,我常常望着发呆。老辈们说那是神仙下凡,他们腾云驾雾,观赏人间……

  谢家大屋,是由三家姓谢的有钱大地主组成。包括我家才四户人家。三家地主各家房屋都相互有机地连接,而又各有特色,高大新颖别致,是整个杨子坪唯一的一座重重叠叠、层次分明的高层庞大的地主楼建筑群,故“谢家大屋”因此而得名。其中两家是兄弟俩---谢道明、谢文志,解放初期均已六十岁以上。另一家是一个从25岁丧夫守寡,未曾生育过老年寡妇,年约七旬。她早期收养了二男一女(后详述)。

  奶奶告诉我们,我家房屋是祖辈传下来的,已有百年的风雨历程,早已风烛残年,有的墙已变成残垣断壁,室内无天花板,从瓦缝间望见天空。主墙即沉重墙是靠着地主谢文志家的墙壁搭盖起来的。地主楼房三四层高大,我家房屋既矮又小,我家屋顶和他家一层楼成水平,他家楼上的阳台亦称晒台就搭在我家的屋顶上。他们仗着有钱有势,有意无意往我家房顶上乱扔垃圾、纸屑等,两家关系是“公公崽婆婆孙”,屋挨屋,背贴背,可谓唇齿相依,一墙之隔,却从来没有发生过大的龃龉。由于两家经济地位、社会背景之差,我们从不往来,近而远之。

  我家的房屋矮小和三家地主的高楼建筑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我家座落于谢家大屋,只不过是沾了他们大屋的光,其实是大屋旁边的小屋罢了。

  我每回故乡一次,会钩起我强烈的怀旧感,孩童时期的美好回忆,历历在目。可目睹现景,又令我伤感,甚至落泪。我家漂亮的竹林,现在已经不见昔日的风采。那是由于大跃进时期的错误政策,给糟蹋光了,家人伤感地说:“我们家世代的竹园,吃大锅饭时,都给吃尽败光了,真叫人痛心!”儿时在竹林中嬉戏的我,不知有多少美好的童年的记忆,如今荡然无存,仅剩几根手指头大小的残存小毛竹,只好让童年的美好记忆“深埋”脑海里了。

  谢家大屋门前,自古以来就有座小庙宇,人们称此地为庙门前。庙内有一樽菩萨,逢年过节人们都自愿来此烧香、磕头,摆各种祭品(祭后带走)。小时候我也尾随长辈们去进过香,拜过菩萨。当时,内心总在琢磨一个问题“人们拜它,供它,它真有灵性吗?”

  一九五一年土改时,破除封建迷信、四旧时给取缔了。五一年暑假返家,噢!菩萨没了,庙屋改为村民住房,竟然面目全非,当然菩萨也不显“灵”了。随着时代的变迁,那些封建迷信,愚弄百姓的东西被扫地出门,被人们送进了历史的垃圾堆。

  堂堂谢家大屋,三家地主近两百间房屋,土改时被分给几十家贫民百姓居住,从此单家独姓的“谢”家大屋,变成了“杂姓大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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