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物”开始

时间:2023-05-01 00:49:24 资料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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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物”开始

一把木吉他配上一只军鼓即构成了整张专辑的乐音底色,   没有效果器失真喧嚣的铺垫,   却依然能够从简单中生发出种种不同寻常的变化。   虽然展览标题很冗长――“任何事物都是极其重要的,没有什么是不会再回来的”――但与很多用简短的词汇作为标题的展览相比,这句结构完整的话似乎能为观众提供一种更加完整的意义导向:“什么都重要,没准儿那天你又会碰到你曾经失去的东西和人”。在见到展出的作品之前,这句话或许可以被套入到任何一部以爱情为主题的狗血剧情之中,而其中每一次肝肠寸断的生离死别其实都不必过分为之担心,因为总有一个皆大欢喜的美好结局在时间的末尾等着你,“没有什么是不会再回来”的寓言也会在晶莹闪动的泪光中反复证明着自身的正确性。   而在走进展厅之后,关于爱情剧的套路揣测虽然在瞬间被作品安静的气质所冲散,但关于回忆的种种还是会从不同的物件中自然地浮现出来。工整的标题陷入到那些松散地排列在展厅中的“日常之物”上:端坐在大木箱上的两只瓷质的黑猫、熬药的陶罐、悬空的铁圈等等。在另一个展厅中播放的影像则在对这些“物件”的历史进行着解说:它们似乎是来自童年记忆中的某处阴凉,被舒适且恒定的温度体验所充盈着。而徐缓切入其间的不同声音则在不停地虚构并蔓延着“物之于我”和“物之于物”的关系。观众被声音的变化“漫不经心”地诱导着,并反复地凝视着“日常之物”上被提示的每一个细节――茶壶嘴的缺口、某处细微的断裂、空白转动的walkman等――却并不会从细节的堆砌中获悉某个确凿的版本含义,因为每种解读都不会是“物”行走的终点,而语言则是生长在舒适背后蜇人的倒刺,它钩挂着意义的皮肉走过一段段本无太多深意的旅程。   干净的展厅空间配合着极简的作品形式,让尉洪磊的“物”之陈列显得委婉,甚至有些羞涩,但却难掩其骨子里由形态的模糊所引发的对峙或不安。与视频中时刻变化的记忆追溯不同,除了镶嵌在灰色框架上的两只电子表之外,另一侧展厅中陈列的所有“物”都呈现出一种无时差的化石状态,这些被不着痕迹篡改的“日常之物”,也是雕塑可能呈现出的另一种样子:   经原子灰改造的古代建筑的房梁,变成一段没有时间感的此刻之物,而落在上边的鹦鹉标本(生命被棉花所替代的鲜艳躯壳)又增加了这种无变化的、扁平的时间状态;没有刻度的挂钟指针停留在六点半的当口上,和身旁同样有着皱巴巴质感的疲软圆盘并置在一起,中间还垂下一条细细金色的项链;通过对面墙壁上圆形镜面中的倒影,“时间”的存在又在另一个被折射的空间中成为了对于自身的无限反复;而那件被圆环和悬挂的刷子所改造的药罐,则又将记忆引向了过去某段确定的时光之中,像凝固在琥珀中的不老之“物”,可以成殓着每段记忆确切的重量,却也能够消融掉不同时段间光阴游走的清晰脚步。   在看展览的时候,我想到了很久之前王磊那张名为《一切从爱情开始的》专辑:一把木吉他配上一只军鼓即构成了整张专辑的乐音底色,没有效果器失真喧嚣的铺垫,却依然能够从简单中生发出种种不同寻常的变化,包括那一闪而过的空灵鬼叫(《 让爱自由……谁 》“梦中有鬼,作弄着我”)等,正像“一切从爱情开始”标题一样,“爱情”并不是这些音乐的终点,无法被风格归类的声音也常在简洁的孤独中长出慌张的翅膀――“这是过度中的惊慌,这是关于面包和糖,想像直到没有想像,孤独已长出了翅膀”(《你害怕吗》)――而在尉洪磊的展览中,“物之于物”或“物之于我”也面临着同样被虚构或确认的情景,“任何事物都是极其重要的”只是一种关于日常的诗意假设,只有当“我”在观物的过程中被重逢的喜悦或悲伤所碰撞之时,物才会具有别样的意义一切从“物”开始,而不论它是日常的柜子还是一件极具卖相的雕塑――“一切从物开始,没有什么是不会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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