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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丸之真味
问世间鱼丸是何物,外婆之爱,无处不在。
——题记
轻掀锅盖,一股白雾扑面而来,香气随风飘散。饱满圆润的鱼丸在小火上微微吐泡,中间掺和着绿油油的芹菜一阵一阵翻起的清香。用牙签小心翼翼地挑起一颗,送入口中,弹牙的鱼丸清淡无味,却让人回味无穷。清真的滋味,饱满着人生的道理与浓浓的爱,乃鱼丸之真味矣。
又淡又暖
那年三十晚,我要回到家乡过年。外婆闻讯,连忙到集市选了几条黑漆漆的马鲛鱼,便开始不辞辛劳地忙活起来,一干就是一天一夜。当我凌晨三点回到家时,却只见外婆草草地招呼我们,又擦擦汗,快步回到厨房,轻轻地关上玻璃门,又开始尽心尽力地投入到做鱼丸之中。我此时疲惫从我的脚跟传到脚指头,一下子便趴在了沙发上,睡眼惺忪地看着外婆的背影。她有时躬着腰做着这些,有时鞠着腰干着那些;有时洗着碗筷,有时看着炉火发呆。忽而擦擦汗,忽而打个喷涕;忽而搓搓眼,忽而伸伸懒腰……时间过得很快,等到第二天,外婆无力地睁着眼帘,眼圈有点凹下去,看起来是黑色的。她端来鱼丸,说:“快吃吧!不然就凉了。”我咬了一口丸子,味道清淡纯粹,却唇齿留香。感到一股甜甜的味道,划过心田,留下厚重的香。
实在纯厚
又一个假期,我陪着外婆去买马鲛鱼做鱼丸。来到了一个摊位,外婆停了下来,用手指戳了戳鱼肉,又翻过来按了按,却摇摇头,去其他摊位又重复这动作……我有些不耐烦了:“外婆,再这样转,鱼都会晕的。在一个摊位这样做,可别每个摊位都这样做啊!”外婆缓缓地抬起头,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睿智:“马鲛鱼是做鱼丸的底料,底料不扎实,哪怕经过再多繁杂的工艺,也掩盖不了其劣质的根本。”嗯,语气平淡,也无太多色彩,却也能让人品出韵味,让人回味无穷。
细细敲打
敲打鱼丸是做鱼丸的一个过程。“嗒,嗒,嗒。”把鱼肉装进了一个密封袋里,保持密封,然后用一根结实的木棍,一下,一下,用力地打。那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如黄钟大吕,如红珊白瑚沉海里……一声一声,有节奏地敲打着,声音清脆悦耳。我觉得挺有趣的,便拿着棍子当打鼓似的,乱敲着。“嗒嗒,嗒,嗒。”用的力也不大。外婆笑眯眯地接过棍子,慢慢地打下去,声音厚实,又一边说:“这打鱼肉,是要一击一击地打厚实。基础做扎实了,就事半功倍了。”
丸子,无味胜有味,夹着外婆平实却意味深长的话语,留香唇齿,久久不散。
看鱼丸颗颗粒粒,品外婆深长话语,乐亦在其中矣。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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