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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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酒》鉴赏

《对酒》鉴赏1

  《千年调·卮酒向人时》原文

  卮酒向人时,和气先倾倒。最要然然可可,万事称好。滑稽坐上,更对鸱夷笑。寒与热,总随人,甘国老。

  少年使酒,出口人嫌拗。此个和合道理,近日方晓。学人言语,未会十分巧。看他们,得人怜,秦吉了。

  《千年调·卮酒向人时》译文

  有些人就象那装满酒就倾斜的酒卮,处处是一副笑脸,见人就点头哈腰。他们最要紧的是唯唯诺诺,对什么事都连声说好。就象那筵席上滑稽对着鸱夷笑,它们都擅长整天旋转把酒倒。不管是寒是热,总有一味药调和其中,这就是那号称“国老”的甘草。

  我年轻时常常饮酒任性,说起话来剔人总嫌执拗。这个和稀泥的处世哲学直到近来我才慢慢知晓。可惜我对那一套应酬语言,还没有学得十分巧妙。瞧他们真会讨人喜欢,活象那跟人学舌的秦吉了!

  《千年调·卮酒向人时》注释

  蔗庵:指郑汝谐,字舜举,号东谷居士,浙江青田人。他力主抗金,稼轩称他“老子胸中兵百万”。郑汝谐在信州建宅院,取名“蔗庵”,并以此为号。

  卮(zhī)言:没有立场,人云亦云的话。

  卮:古时一种酒器,酒满时就倾斜,无酒时就空仰着。

  然然:对对。可可:好好。

  滑稽、鸱(chī)夷:古时的酒器。杨雄《酒赋》:“滑稽鸱夷,腹如大壶。”

  甘国老:指中药甘草。《本草纲目》称其性平味甘,能调和众药,治疗百病,故享有“国老”之名。

  使酒:喝酒任性。

  拗(ào):别扭,指不合世俗。

  秦吉了:鸟名。《唐会要》载,林邑国有结辽鸟(秦吉了),能言尤胜鹦鹉,黑色,黄眉。

  《千年调·卮酒向人时》赏析

  开篇两句,辛弃疾将人比作酒器,形象生动地描绘出那些见风使舵、阿谀奉承之人的可笑姿态。一个“先”字将官场小人低眉顺目,争先恐后吹捧的动作充分表现出来。接下来两句,词人进一步从语言上进行描写官员们笑眯眯,点头哈腰,顺从统治者,凡事都说“好、好、好”的谄媚之态。

  “滑稽坐上,更对鸱夷笑。”这两句描绘出腐败官场上人们应酬中相互吹捧、言谈虚情假意的场面。“寒与热,总随人,甘国老。”词人在此用来指那些没有原则,一味跟从,和稀泥的人。

  下阕开头中的少年指词人自己。史书记载,辛弃疾二十二岁就在抗金前线冲阵杀敌,可称少年英雄,但因其为人正直,不善奉承而遭人排挤,正如其说的“出口人嫌拗”。“此个和合道理,近日方晓。学人言语,未会十会巧。”在官场中要顺从、虚伪才能讨得君主的欢心,这个道理,“我”现在才明白,但是要效仿这些人,“我”却正好不擅长。词人此处的'自嘲和上文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形象形成鲜明对比,突出词人不与世俗同流合污、洁身自好的高尚品格。

  结尾三句中,词人以幽默的笔调调侃:看他们那些得宠的人,都是像学舌鸟一样会唯命是从,攀附权势。

  辛弃疾用诙谐的口吻描述了一场“物”的狂欢,这些物都有着南宋官场得宠之人相似的特质:随人俯仰、圆滑虚伪、碌碌无为。当时南宋正处于山河破碎、民不聊生之时,可朝廷却只一味偏安,宠信小人。词人正是通过揭露当时朝廷官员的丑恶嘴脸来反衬自己的正直和有为,但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得不到重用,因而内心充满悲痛与不甘。

  《千年调·卮酒向人时》赏析二

  在词史上,这首词无论从内容还是艺术上来看,都是一首不可多得的佳作。在此之前,词这种文学体裁大都不出抒情言志的范围,很少有作者用幽默、讽刺的笔调,来揭露、抨击丑恶的社会现象的。辛弃疾的这首词,用三种盛酒的器具、一种药材与鸟,形象、幽默而又辛辣地揭露、讽刺了当时朝廷中那些随人俯仰、趋炎附势、不以国事为重的官僚们的丑态。

  此词开头“卮酒向人时,和气先倾倒借”两句,借“卮”这种形象,来比喻那些没有固定信仰和主见,而俯仰随人、应声附和的人。接着以“然然可可,万事称好”补明前面的描写,一个笑容可掬,随着权势者的话语,点头哈腰,连称“是、是,对、对,好、好”的可笑可憎的形象跃然纸上。“滑稽坐上,更对鸱夷笑。”“滑稽”和“鸱夷”是两种酒器。它们成天在酒席上忙乎不停,倒完酒又灌满,灌满又倒完,圆转灵活。这使人自然地联想起那些善于应酬,花言巧语之徒。“滑稽坐上”,即“坐(同座)上滑稽”,“更对鸱夷笑”,一个“笑”字,将物写活了,把那些如“滑稽”一般圆通自如而得意洋洋的小人的丑态,勾画了出来。“寒与热,总随人,甘国老。”仍然是以物喻人,以“甘国老”来讽刺那些不讲是非原则,专和稀泥,欺世盗名的乡愿。

  换头忽插入词人自己,与上片描述的丑类形成鲜明的对比。“少年使酒”,乃是一种愤激之语,无非是说自己年少气盛,借酒骂驾,不会察言观色,总是直来直去,不懂逢迎拍马,所以不讨人喜欢。史书记载,词人二十二岁就在抗金前线冲阵杀敌,可称少年英雄,但因其为人正直,不善奉承而遭人排挤,正如其说的“出口人嫌拗”。“此个和合道理,近日方晓。学人言语,未会十会巧。”这是词人在说反话。在官场中要顺从、虚伪才能讨得君主的欢心,这个道理,词人现在才明白。但是要效仿这些人,词人却正好不擅长。词人此处的自嘲和上文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形象形成鲜明对比,突出词人不与世俗同流合污、洁身自好的高尚品格。结尾三句“看他们,得人怜,秦吉了!”词人以幽默的笔调调侃,做人要随和合俗的道理,只有那些像学舌鸟一样专在附和权要上下功夫的人才能精通。“秦吉了”正是词人用以痛骂鹦鹉学舌小人的又一比喻。

  这首词最大的艺术特点,就是选取某些特征相似的事物,来尽情描绘,多方比喻,辛辣讽刺,鞭挞世俗,达到了畅快淋漓的境地。词人于讽刺中又表现自己的节操和态度,故它不仅仅止于讽刺,自己的形象也显露了出来,起到了对比作用。这首词比喻生动、贴切,不仅增加了词的含蓄性,有利于引发更多的联想,而且也增强了词的形象性与幽默性,于幽默、嘲讽之中,透露出作者的愤激之情与鄙夷之色。

《对酒》鉴赏2

  原文

  《浪淘沙·九日从吴见山觅酒》

  山远翠眉长,高处凄凉,菊花清瘦杜秋娘。净洗绿杯牵露井,聊荐幽香。

  乌帽压吴霜,风力偏狂,一年佳节过西厢。秋色雁声愁几许,都在斜阳。

  译文

  浪淘沙:唐教坊曲名。

  吴见山:吴文英词友,常有唱酬相和。《梦窗词》中,题其名的即有六首,而和词或用其原韵而作的竟有五首之多。可见吴见山必精于填词。

  鉴赏

  “山远”两句,叙景随情移。“翠眉”,青翠的山气。此言秋日重阳本是登高揽胜的好时节,但因为词人心情抑郁,即使远望寒山虽是空蒙蒙地带着青翠欲滴的山气,在他心目中也是感到凄凄凉凉,使他不忍细睹。“菊花”一句,以人拟菊。“杜秋娘”,泛指美丽动人的歌妓。此言秋菊傲霜迎风,枝干细长,好像一位婀娜多姿的歌妓一样楚楚动人。“净洗”两句,房中插菊,点重阳(九日)景色。词人说:我将绿玉杯洗涤得干干净净,并打来清冽的井水放进杯中,插上我为您专门(指吴见山)摘来的菊花,拿来您这儿,让它散发出阵阵清香吧。

  “乌帽”两句,写自己已老。言自己虽然用黑色的帽子遮盖住白头发,以免显露出自己的老态来,但是秋风狂劲,仍旧不时地要从头上的“乌帽”中,吹飘出白发来。“一年”一句,直叙去吴见山家饮酒。词人说:我在这一年中的重阳佳节,就在老朋友家的西厢房中醉酒度过去算了。“秋色”两句,写自己心中抑郁,愁闷的.原因。“秋色”、“雁声”与“斜阳”,都是词人对景思亲,感慨自身已入暮年却仍羁旅在外的哀愁的根源,所谓触景生情也。故周邦彦《玉楼春》词有“烟中列岫青无数,雁背夕阳红欲暮”之叹;而元马致远的小令《天净沙·秋思》中也有“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哀伤;李商隐也有“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哀叹。这些与梦窗此词的结尾两句,何其相似。

《对酒》鉴赏3

  古诗原文

  新寒中酒敲窗雨,残香细袅秋情绪。才道莫伤神,青衫湿一痕。

  无聊成独卧,弹指韶光过。记得别伊时,桃花柳万丝。

  译文翻译

  乍暖还寒的天气下着小雨,酒醉后残存的余香似乎也在模仿着秋天的伤感情绪。果然是在怀念远方的人啊,连眼泪都把青衫湿润了。

  相思之情不胜愁苦,我一个人孤枕而眠,更觉烦闷无聊。弹指间,美好的时光一去不复返,还记得当初和你分别时,桃花千树、杨柳依依的画面,这一切多么令人怀念又惆怅啊。

  注释解释

  菩萨蛮:本唐教坊曲,后用为词牌,也用作曲牌。亦作《菩萨鬘》,又名《子夜歌》、《重叠金》等。为双调,四十四字,属小令,以五七言组成。

  中酒:犹酒酣,非醉非醒之状态。

  青衫:古代学子或官位卑微者所穿的衣服。

  弹指:极短的时间。本为佛家语。《翻译名义集·时分》:“《僧祗》云,十二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

  韶(sháo)光:美好的`时光,此处指春光。

  创作背景

  这首词作于康熙年间。纳兰在百无聊赖之时,回想起初恋的情景,感慨万分,为了表达对恋人的思念之情,故作下此词。

  诗文赏析

  这首词写思念之苦。

  词先由凄苦情绪写起。上片第一句,“新寒中酒敲窗雨”,“中酒”意思是喝醉酒,新寒是指寒冷冬季来临前时期,即深秋时节。“残香细袅秋情绪”,意思是说:悲秋的情绪,像一缕残香,细袅如丝,萦绕心头,窗外的秋雨,不断地敲打着窗门,也敲打着他的心扉,这两句表达了词人当时凄苦的心境。他在周围一片静寂中,望着香炉里的残烟,袅袅升起,满腹愁思,只能以酒浇愁。秋风秋雨,萧飒凄凉,搅得人愁怀似醉。“才道莫伤神,青衫湿一痕”。道出了词人心情凄苦惆怅的缘由,正是因为思念心上人。诗人以“酒”、“雨”、“烟”几样景物,构成一幅凄残景象,把抒情主人公愁肠百结、泪洒衣衫的思念之苦,巧妙而又充分地表现了出来。

  下片“无聊成独卧,弹指韶光过”。指的是尽管孤枕而眠,弹指间,美好的时光一去不复返,可是思念之心却清清醒醒,他依然还清楚地回忆着春天分手时的情景。词人在这里却将笔锋一转:“记得别伊时,桃花柳万丝。”主人公的眼睛一亮突然眼前出现一派春意融融、情意缠绵的幸福画面。这桃红柳绿的妩媚景色,这如此美好的幸福回忆,与前面的“新寒”、“窗雨”、“泪痕”的惨淡孤寂的情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出人意外,令人回味。层层深入地揭示人物思想感情,又以反常的出人意外的感受表现感情的起伏变化,是词人最为熟悉,并且运用最多也最为成功的艺术手法。

  全词情思翻转跳宕,屈曲有致,相思之苦表现得哀婉曲折。非有切身的体会,不会写得如此神采飘摇,真实细腻,令人感到一丝怅然。

《对酒》鉴赏4

  ④酒可以渲染气氛,调剂情绪,有助于谈兴,故浪漫倜傥的诗人无不喜欢这个调调儿。酒可以刺激神经,产生灵感,唤起联想。二十来岁即位列初唐四杰之冠的王勃,据说在他写《滕王阁》七言古诗和《滕王阁序》时,先磨墨数升,继而酣饮,然后拉起被子覆面而睡,醒来后抓起笔一挥而就,一字不易。李白当年奉诏为玄宗写清平调时,也是在烂醉之下用水泼醒后完成的`。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他的《将进酒》字字都含酒意。如果把他所有写酒的诗拿去压榨,也许可以榨出半壶高粱酒来。

  ⑤据《世说新语》所载:一天刘伶酒瘾发作,向太太索酒。太太一气之下,将所有的酒倒掉,并且把酒具全部砸毁,然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劝他说:你饮酒太过,非摄生之道,必须戒掉。刘伶说:好吧,不过要我自己戒是戒不掉的,只有祝告神灵后再戒。他太太信以为真,便遵嘱为他准备了酒肉。于是刘伶跪下来发誓说: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饮一斛,五斗解醒,妇人之言,慎不可听!祝祷既毕,便大口喝酒,大块进肉,醉得人事不知。在这方面,苏东坡的太太就显得贤慧得多了。《后赤壁赋》中有一段关于饮酒的对话,非常精彩。话说宋神宗元丰五年十月某夜,苏东坡从雪堂步行回临皋,有两位朋友陪他散步而去,这时月色皎洁,情绪颇佳,走着走着,他忽然叹息说:有客无酒,有酒无肴,月白风清,如此良宵何?一位朋友接道:今者薄暮,举网得鱼,巨口细鳞,状如松江之鲈,顾安所得酒乎?有鱼就好办,于是苏东坡匆匆赶回去跟老妻商量。苏夫人果然是一位贤德之妇,她说:我有斗酒,藏之久矣,以待子不时之需。只要听到这两句话就够醉人的了。

  ⑥中国古典诗中关于友叙、送别与感怀这一类的作品最多,故诗中经常流着两种液体,一是眼泪,一是酒。泪的味道既咸且苦,酒的味道又辛又辣,真是五味俱全,难怪某些批评家认为中国的文学是纯感性的。

《对酒》鉴赏5

  《小重山酒冷灯青夜不眠》

  酒冷灯青夜不眠。寸肠千万缕,两相牵。鸳鸯秋雨半池莲。分飞苦,红泪晓风前。

  天远雁翩翩。雁来人北去,远如天。安排心事待明年。无情月,看待几时圆!

  古诗简介

  《小重山酒冷灯青夜不眠》是一首摇曳多姿的恋情词。上片六句描述了一对恋人由不忍分离到终于分离的全过程。前三句是写恋人在分离前夕的相互依恋,是上片的第一个层次。

  赏析/鉴赏

  起调写他们的不眠之夜,而以“酒冷”、“灯青”烘托其内心的悲凉和长夜的难耐。“冷”的酒,“青”的灯,“不眠”的夜,这便是他们通宵达旦的生活内容。这里的“酒”,显然是饯别酒。有酒而“冷”,看来停杯不饮,搁置已久。而青灯犹在,可见主人公确实是“夜不眠”了。由“酒冷”亦可见夜之深。紧接着,作者以“寸肠”两句推出一对情肠牵惹、愁苦悲伤的恋人。词的指事抒情,趋于明朗,读者始之“酒冷”云云,正是他们在离别前夕内心极度痛苦的物象反映。由此益知起句用笔在渲染气氛,烘托感情方面,极见词人匠心独运之妙,恋人的全部情绪,都已总摄在起句之中,这首词的摇曳多姿之妙,起首便露端倪。上片后三句,是写这对恋人的分别,时间已是次日清晨。这一层,作者用笔,仍然是从罗列物象开始:用“鸳鸯”、“秋雨”、“半池莲”三种足以使人触景生情的物象,进一步为恋人的离别写照。鸳鸯、秋雨、半池莲都同是在池塘中。秋雨入池,池莲带雨,若含红泪,为鸳鸯分飞而苦。“红泪晓风前”是风雨中池莲姿态,滴雨摇风,可怜又可爱,以象征送别的女主人公。由物象衬意象,而且是一衬再衬,主客相形,虚实相宣,正面神采由此倍增。从这里,读者再次领略了这首词“摇曳多姿”的'妙处。

  下片录上片结句“分飞苦,红泪晓风前”的意脉,写女主人公目送恋人远去,并默默地预卜团圆之期。晓风之中,恋人北去,天高地远;而北雁南来,显然是深秋了。在这里,作者用“雁来人北去”这样一对形象意念上有悖于自然之理的矛盾,再次渲染离别时的悲凉气氛。下片的前三句,只是写了“雁来人北去”的事实,但这三句在排列上,由雁而人,由雁的渐近到人的渐远,层层具体,逐句加深,极见层次。最后三句,别出新意,由眼前的分离而转写盼望团圆之期。这是此词摇曳多姿的最后一现。在封建社会里,往往是由于徭役、谋生等等原因,离乡背井,而又往往是生离如同死别。自然,这种离别是悲凉的。但此词却又不止于悲凉,而是及时地深入一层,转入期待。期待无定,转而为幽恨,故结句云:“无情月,看待几时圆!”月圆即人圆,其盼望月圆亦即盼望与恋人团聚的迫切心情,自然就跃然于字里行间了。

  这首词,在取材,主题方面,虽然没有突破男女离别相思之类传统题材的樊篱,但在结构艺术上,宾主虚实,渲染映衬,摇曳多姿,一往情深,表现了一位大词人题材、风格的多样性。

《对酒》鉴赏6

  《沁园春·将止酒戒酒杯使勿近》

  宋代:辛弃疾

  杯汝来前!老子今朝,点检形骸。甚长年抱渴,咽如焦釜;于今喜睡,气似奔雷。汝说“刘伶,古今达者,醉后何妨死便埋”。浑如此,叹汝于知己,真少恩哉!

  更凭歌舞为媒。算合作平居鸩毒猜。况怨无小大,生于所爱;物无美恶,过则为灾。与汝成言,勿留亟退,吾力犹能肆汝杯。杯再拜,道麾之即去,招则须来。

  《沁园春·将止酒戒酒杯使勿近》译文

  酒杯,你靠近我跟前来,老夫今天要整饬自身,不使它再受到伤害。为什么我经年累月酒喝若狂,喉咙干得像焦釜,真不自在;现在我终于患病疏懒嗜睡,一躺下便鼾声如雷。你却说:“刘伶是古今最通达的人,他说醉死何妨就地埋。”可叹啊,你对于自己的知心朋友,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薄情少恩令人愤慨!

  再加上以歌舞作饮酒的媒介,算起来应该把酒当作鸩毒疑猜。何况怨恨不管是大是小,都产生于人们过分的钟爱;事物无论多么美好,喜爱过度也会变成灾害。现在我郑重地与你约定:“你不要再逗留,应当赶快离开,我的力量仍然可以将你摔坏。”酒杯惶恐地连连拜谢,说:“你赶我走,我就离去,招我来,我也一定再回来。”

  《沁园春·将止酒戒酒杯使勿近》注释

  沁园春:词牌名。又名“东仙”“寿星明”“洞庭春色”等。双调一百十四字,上片十三句四平韵,下片十二句五平韵。

  止酒:戒酒。

  汝:你,此指酒杯。

  点检形骸:检查身体。

  甚:说什么。抱渴:得了酒渴病,口渴即想饮酒。

  焦釜:烧糊的锅。

  气似奔雷:鼾声如雷。

  “汝说”句:《晋书·刘伶传》载,刘伶纵酒放荡,经常乘一辆车,带一壶酒,令人带着锄头跟随,并说“死便掘地以埋”。

  浑如此:竟然如此。

  为媒:作为媒引,诱人饮酒。

  算合作:算起来应该看作。鸩毒:用鸩鸟羽毛制成的剧毒,溶入酒中,饮之立死。古时常以鸩酒杀人。

  成言:说定,约定。

  亟(jí):急,快。

  肆:原指处死后陈尸示众。这里指打碎酒杯。

  再拜:古代一种隆重的礼节,先后拜两次。

  麾(huī):同“挥”。

  《沁园春·将止酒戒酒杯使勿近》赏析

  辛弃疾的词,素以风格多样而著称。他的这首《沁园春》,以戒酒为题,便是一首令人解颐的新奇滑稽之作。题目“将止酒,戒酒杯使勿近”就颇新颖,似乎病酒不怪自己贪杯,倒怪酒杯紧跟自己,从而将酒杯人格化,为词安排了一主(即词中的“我”)一仆(杯)两个角色。全词通过“我”与杯的问答,风趣而又委婉地表达了作者对南宋政权的失望与自己心中的苦闷。

  此词首句“杯汝来前!”从主人怒气冲冲的吆喝开始,以“汝”呼杯,而自称“老子”(犹“老夫”),接着就郑重告知:今朝检查身体,发觉长年口渴,喉咙口干得似焦炙的'铁釜;近来又嗜睡,睡中鼻息似雷鸣。要追问其中缘由。言外之意,即是因酒致病,故酒杯之罪责难逃。“咽如焦釜”“气似奔雷”,以夸张的手法极写病酒反应的严重,同时也说明主人一向酗酒,接着“汝说”三句,是酒杯对主人责问的答辩。它说:酒徒就该像刘伶那样只管有酒即醉,死后不妨埋掉了事,才算是古今达者。这是不称“杯说”而称“汝说”,是主人复述杯的答话,其语气中,既惊讶于杯的冷酷无情,又似不得不承认其中有几分道理。故又叹息:“汝于知己,真少恩哉!”口气不但软了许多,反而承认了酒杯曾是自己的“知己”。

  词的下片语气又转,似表明主人戒酒的决心。下片以一“更”字领起,使已软的语气又强硬起来,给人以一弛一张之感。古人设宴饮酒大多以歌舞助兴,而这种场合也最易过量伤身。古人又认为鸩鸟的羽毛置酒中可成毒酒。酒杯凭歌舞等媒介使人沉醉,正该以人间鸩毒视之。这等于说酒杯惯于媚附取容,软刀子杀人。如此罪名,死有余辜。然而这里只说“算合作人间鸩毒猜”,倒底并未确认。接着又说:何况怨意不论大小,常由爱极而生;事物不论何等好,过了头就会成为灾害。实些话表面看来振振有词,实际上等于承认自己于酒是爱极生怨,酒于自己是美过成灾。这就为酒杯开脱不少罪责,故而从轻发落,只是遣之“使勿近”。“吾力犹能肆汝杯”,话很吓人,然而“勿留亟退”的处分并不重,主人戒酒的决心可知矣!杯似乎看出了这一点,亦不再辩解,只是再拜道:“麾之即去,招则须来。”“麾之即去”没什么,“招则须来”则大可玩味,说得俏皮。

  总之,这首词通过拟人化的手法,成功地塑造了“杯”这样一个喜剧形象。它善于揣摸主人心理,能应对,知进退。在主人盛怒的情况下,它能通过辞令,化严重为轻松。当其被斥退时,还说“麾之即去,招则须来”,等于说主人还是离不开自己,自己准备随时听候召唤。

  作者通过这种生动活泼的方式,委婉地述说了自己长期壮志不展,积愤难平,故常借酒发泄,以至于拖垮了身体,而自己戒酒,实出于不得已这样一种复杂的心情。

  另外,词中大量采取散文句法以适应表现内容的需要,此即以文为词。与原有调式不同,又大量熔铸经史子集的用语,从而丰富了词意的表现,在词的创作上也有其独到之处。

  《沁园春·将止酒戒酒杯使勿近》创作背景

  此词作于宋宁宗庆元二年(1196)辛弃疾闲居瓢泉时。在此两年前,辛弃疾遭台臣弹劾,罢福建安抚使,再次退居信州带湖。

  《沁园春·将止酒戒酒杯使勿近》作者介绍

  辛弃疾(1140-1207),南宋词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别号稼轩,汉族,历城(今山东济南)人。出生时,中原已为金兵所占。21岁参加抗金义军,不久归南宋。历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东安抚使等职。一生力主抗金。曾上《美芹十论》与《九议》,条陈战守之策。其词抒写力图恢复国家统一的爱国热情,倾诉壮志难酬的悲愤,对当时执政者的屈辱求和颇多谴责;也有不少吟咏祖国河山的作品。题材广阔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词,风格沉雄豪迈又不乏细腻柔媚之处。由于辛弃疾的抗金主张与当政的主和派政见不合,后被弹劾落职,退隐江西带湖。

《对酒》鉴赏7

  《采桑子·画船载酒西湖好》

  画船载酒西湖好

  急管繁弦

  玉盏催传

  稳泛平波任醉眠

  行云却在行舟下

  空水澄鲜

  俯仰流连

  疑是湖中别有天

  西湖

  赏析/鉴赏

  【注释】:

  这首词,上片描绘载酒游湖时船中丝竹齐奏、酒杯频传的热闹气氛。下片写酒后醉眠船上,俯视湖中,但见行云在船下浮动,使人疑惑湖中别有天地。

  整首词寓情于景,写出了作者与友人的洒脱情怀。

  下片写醉后俯视湖水,只见白云朵朵,飘于船下。船在移动,云也在移动,似乎人和船在天上飘飞。“空水澄鲜”一句,本于谢灵运《登江中孤屿》诗“云日相晖映,空水共澄鲜”,言天空与湖水同是澄清明净。这一句是下片的关键。兼写“空”、“水”,绾合上句的“云”与“舟”。下两句的“俯”与“仰”、“湖”与“天”,四照玲珑,笔意俱妙,虽借用成句,而恰切现景,妥贴自然,如同己出。“俯仰留连”四字,又是承上启下过渡之笔。从水中看到蓝天白云的.倒影,他一会儿举头望天,一会儿俯首看水,被这空阔奇妙的景象所陶醉,于是怀疑湖中别有一个天宇在,而自己行舟在两层天空之间。

  “疑是湖中别有天”,用“疑是”语,是就其形貌来说。说“疑”者非真,说“是”者诚是,“湖中别有天”的体会,自出心裁,给人以活泼清新之感。

《对酒》鉴赏8

  画船载酒西湖好,急管繁弦,玉盏催传,稳泛平波任醉眠。

  行云却在行舟下,空水澄鲜,俯仰留连,疑是湖中别有天。

  古诗简介

  采桑子·画船载酒西湖好是宋代文学家、史学家欧阳修所做的一首词,这首词是作者十首《采桑子》联章体中的一首,即事即目,触景生情,信手拈来,不假雕琢,而诗情画意却油然而生。“西湖”的春天是美丽的,绿水迤、芳草长堤、隐隐笙歌,湖水明净澄鲜,白云倒影其中。游人沉醉在这琉璃般的世界中,荣辱皆忘,物我浑然一体。即使是群芳过后的暮春季节,词人依然兴致盎然。面对“狼藉残红,飞絮蒙蒙和细雨中归来的双燕,词人从中另外寻觅到一种清幽静谧的美感。

  译文

  西湖风光好,乘画船载着酒肴在湖中游赏,急促繁喧的乐声中,不停地传着酒杯。风平浪静,缓缓前进的船儿中安睡着醉倒的客人。

  醉眼俯视湖中,白云在船下浮动,清澈的湖水好似空然无物。仰视蓝天,俯视湖面,水天相映使人疑惑,湖中另有一个世界。

  注释

  ⑴急管:指管乐之声的急促。繁弦:指弦乐声的繁杂。

  ⑵玉盏:酒杯。

  ⑶空水:是说湖水清澈的似乎了无一物,可以一望无阻地见到湖底。澄鲜,形容湖水的莹洁明澈。

  赏析/鉴赏

  这首词表现的.是饮酒游湖之乐。整首词寓情于景,写出了作者与友人的洒脱情怀。

  上片描绘载酒游湖时船中丝竹齐奏、酒杯频传的热闹气氛与欢乐场面:画船、美酒、管弦,微风习习,波光粼粼,词人心情舒畅,与朋友无拘无束,开怀痛饮。湖面之上,欢笑声、乐曲声、划船声交织在一起。

  下片写酒后醉眠船上,俯视湖中,但见行云在船下浮动,使人疑惑湖中别有天地,表现醉后的观湖之乐:俯视江面,白云朵朵,船往前行,云儿陪伴;仰望天空,朵朵白云,云儿飘拂,小船紧跟。俯仰之间,天空与江水是一样的澄清明净、一尘不染!看着看着,微醉中的词人觉得:这湖中另有一个青天在,而自己的小船简直就是在白云之间穿行。“空水澄鲜”一句,本于谢灵运《登江中孤屿》诗“云日相晖映,空水共澄鲜”,言天空与湖水同是澄清明净。这一句是下片的关键。兼写“空”、“水”,绾合上句的“云”与“舟”。下两句的“俯”与“仰”、“湖”与“天”,四照玲珑,笔意俱妙,虽借用成句,而恰切现景,妥贴自然,如同己出。“俯仰留连”四字,又是承上启下过渡之笔。从水中看到蓝天白云的倒影,他一会儿举头望天,一会儿俯首看水,被这空阔奇妙的景象所陶醉,于是怀疑湖中别有一个天宇在,而自己行舟在两层天空之间。

  “疑是湖中别有天”,用“疑是”语,是就其形貌来说。说“疑”者非真,说“是”者诚是,“湖中别有天”的体会,自出心裁,给人以活泼清新之感。

《对酒》鉴赏9

  《致酒行》

  唐代:李贺

  零落栖迟一杯酒,主人奉觞客长寿。

  主父西游困不归,家人折断门前柳。

  吾闻马周昔作新丰客,天荒地老无人识。

  空将笺上两行书,直犯龙颜请恩泽。

  我有迷魂招不得,雄鸡一声天下白。

  少年心事当拏云,谁念幽寒坐呜呃。

  《致酒行》译文

  我潦倒穷困漂泊落魄,唯有借酒消愁,主人持酒相劝,相祝身体健康。

  当年主父偃向西入关,资用困乏滞留异乡,家人思念折断了门前杨柳。

  哎,我听说马周客居新丰之时,天荒地老无人赏识。

  只凭纸上几行字,就博得了皇帝垂青。

  我有迷失的魂魄,无法招回,雄鸡一叫,天下大亮。

  少年人应当有凌云壮志,谁会怜惜你困顿独处,唉声叹气呢?

  《致酒行》注释

  致酒:劝酒。

  行:乐府诗的一种体裁。

  零落:漂泊落魄。

  奉觞(shāng):捧觞,举杯敬酒。

  客长寿:敬酒时的祝词,祝身体健康之意。

  主父:《汉书》记载:汉武帝的时候,“主父偃西入关见卫将军,卫将军数言上,上不省。资用乏,留久,诸侯宾客多厌之。”后来,主父偃的上书终于被采纳,当上了郎中。

  折断门前柳:折断门前的杨柳。

  马周:《旧唐书》记载:“马周西游长安,宿于新丰,逆旅主人唯供诸商贩而不顾待。周遂命酒一斗八升,悠然独酌。主人深异之。至京师,舍于中郎将常何家。贞观五年(631年),太宗令百僚上书言得失,何以武吏不涉经学,周乃为陈便宜二十余事,令奏之,皆合旨。太宗怪其能,问何,对曰:‘此非臣所能,家客马周具草也。’太宗即日招之,未至间,遣使催促者数四。及谒见,与语甚悦,令值门下省。六年授监察御史。”

  龙颜:皇上。

  恩泽:垂青。

  迷魂:这里指执迷不悟。宋玉曾作《招魂》,以招屈原之魂。

  拏云:高举入云。

  呜呃:悲叹。

  《致酒行》赏析

  这首诗写诗人客居长安,求官而不得的困难处境和潦倒感伤的心情。诗人以不得志的人的身份作客饮酒,前四句写作客的情形和潦倒自伤的心情。中间四句,诗人由自伤转为自负和自勉,引汉代名士主父偃和唐代名士马周自比,说明他自己有经世之才,早晚会得到皇帝赏识。后四句,诗人又由自负和自勉转为自伤,感慨自己冷落寂寞的处境。三层意思转折跌宕,沉郁顿挫,而以怀才不遇之意加以贯通。《李长吉集》引黄淳耀的话评价说:“绝无雕刻,真率之至者也。”黎简评价说:“长吉少有此沉顿之作。”

  从开篇到“家人折断门前柳”四句一韵,为第一层,写劝酒场面。先总说一句,“零落栖迟”(潦倒游息)与“一杯酒”连缀,大致地表示以酒解愁的意思。不从主人祝酒写起,而从客方(即诗人自己)对酒兴怀落笔,突出了客方悲苦愤激的情怀,使诗一开篇就具“浩荡感激”(刘辰翁语)的特色。接着,诗境从“一杯酒”而转入主人持酒相劝的场面。他首先祝客人身体健康。“客长寿”三字有丰富潜台词:忧能伤人,折人之寿,而“留得青山在”,才能“不怕没柴烧”。七字画出两人的形象,一个是穷途落魄的客人,一个是心地善良的主人。紧接着,似乎应继续写主人的致词了。但诗笔就此带住,以下两句作穿插,再引申出“零落栖迟”的意思,显得委婉含蓄。“主父西游困不归”,是说汉武帝时主父偃的故事。主父偃西入关,郁郁不得志,资用匮乏,屡遭白眼(见《汉书·主父偃传》)。诗人以他来自比,“困不归”中含有无限辛酸之情。古人多因柳树而念别。“家人折断门前柳”,通过家人的望眼欲穿,写出诗人自己的久羁异乡之苦,这是从对面落笔。引古自喻与对面落笔同时运用,都使诗情曲折,生动有味。经过这两句的跌宕,再继续写主人致词,诗情就更为摇曳多姿了。

  “吾闻马周昔作新丰客”到“直犯龙颜请恩泽”是第二层,为主人致酒之词。“吾闻”二字领起,是对话的标志;同时通过换韵,与上段划分开来。这几句主人的开导写得很有意味,他抓住上进心切的少年心理,甚至似乎看穿诗人引古自伤的心事,有针对性地讲了另一位古人一度受厄但终于否极泰来的奇遇:唐初名臣马周,年轻时受地方官吏侮辱,在去长安途中投宿新丰,逆旅主人待他比商贩还不如,他的处境比主父偃更为狼狈。为了强调这一点,诗中用了“天荒地老无人识”的生奇夸张造语,那种抱荆山之玉而“无人识”的悲苦,以“天荒地老”四字来表达,看似无理,实际上极能尽情。马周一度像这样困厄难堪,以后却时来运转,因替他寄寓的主人、中郎将常何代笔写条陈,唐太宗十分高兴,予以破格提拔。(注:原文见作品注释。)“空将笺上两行书,直犯龙颜请恩泽”说的就是这件事。主人的话到此为止,只称引古事,不加任何发挥。但这番语言很富于启发性。他说马周只凭“两行书”即得皇帝赏识,言外之意似乎是:政治出路不只是有一种途径,“囊锥”终有出头之日,科场受阻也不能悲观。事实上,马周只是被唐太宗偶然发现,这里却说成“直犯龙颜请恩泽”,主动自荐,似乎又在怂恿少年要敢于进取,创造成功的条件。这四句以古事对古事,话中有话,极尽循循善诱之意。

  “我有迷魂招不得”至篇终为第三层,直抒胸臆作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主人的开导使“我”这个“有迷魂招不得”者,茅塞顿开。诗人运用擅长的象征手法,以“雄鸡一声天下白”写主人的开导生出奇效,使他的心胸豁然开朗。这“雄鸡一声”是一鸣惊人,而“天下白”的景象更是光明璀璨。这一景象激起了诗人的豪情,于是末二句写道:“少年正该壮志凌云,怎能一蹶不振!老是唉声叹气,那是谁也不会来怜惜你的。”“谁念幽寒坐呜呃”,“幽寒坐呜呃”五字,用语独造,形象地刻画出诗人自己“咽咽学楚吟,病骨伤幽素”(《伤心行》)的苦态。“谁念”句,同时也就是一种对旧我的批判。末二句音情激越,颇具兴发感动的力量,使全诗具有积极的`思想色彩。

  《致酒行》以抒情为主,却运用主客对白的方式,不作平直叙写。诗中涉及两个古人故事,却分属宾主,《李长吉歌诗汇解》引毛稚黄的话说:“主父、马周作两层叙,本俱引证,更作宾主详略,谁谓长吉不深于长篇之法耶?”这篇的妙处,还在于它有情节性,饶有兴味。另外,诗在铸词造句、辟境创调上往往避熟就生,如“零落栖迟”、“天荒地老”、“幽寒坐呜呃”,尤其是“雄鸡一声”句等等,或语新,或意新,或境奇,都对表达诗情起到了积极作用,是李贺式的锦心绣口。

  《致酒行》创作背景

  806年,李贺带着刚刚踏进社会的少年热情,满怀希望打算迎接进士科举考试。不料竟被人以避讳他的父亲“晋肃”的名讳为理由,剥夺了考试资格。这个意外的打击使诗人终生坎坷。但这首困居异乡,有所感遇的《致酒行》,音情高亢,表现明快,别具一格。

  《致酒行》作者介绍

  李贺(约公元790年-约817年),字长吉,汉族,唐代河南福昌(今河南洛阳宜阳县)人,家居福昌昌谷,后世称李昌谷,是唐宗室郑王李亮后裔。有“诗鬼”之称,是与“诗圣”杜甫、“诗仙”李白、“诗佛”王维相齐名的唐代著名诗人。著有《昌谷集》。李贺是中唐的浪漫主义诗人,与李白、李商隐称为唐代三李。有“‘太白仙才,长吉鬼才’之说。李贺是继屈原、李白之后,中国文学史上又一位颇享盛誉的浪漫主义诗人。李贺长期的抑郁感伤,焦思苦吟的生活方式,元和八年(813年)因病辞去奉礼郎回昌谷,27岁英年早逝。

《对酒》鉴赏10

  对酒

  不惜千金买宝刀,貂裘换酒也堪豪。

  一腔热血勤珍重,洒去犹能化碧涛。

  翻译

  不吝惜花费千金去买一把好刀,用貂皮大衣去换美酒也算得上豪迈。

  应该多珍惜这一腔革命的热血,将来献出它时,定能化成碧绿的波涛。

  注释

  宝刀:吴芝瑛《记秋女侠遗事》提到,秋瑾在日本留学时曾购一宝刀。

  貂裘换酒:以貂皮制成的衣裘换酒喝。多用来形容名士或富贵者的风流放诞和豪爽。

  勤:常常,多。

  珍重:珍惜重视。

  碧涛:血的波涛。

  涛:在此处意即掀起革命的风暴。

  创作背景

  这首诗具体创作于1905年。诗人从日本回国后,曾在上海她的挚友吴芝瑛女士家中,拿出新购的一把倭刀给朋友看,几人喝完酒后,诗人便拨刀起舞唱歌,吴女士命女儿用风琴伴奏,声音悲壮动人。这首诗便是缘此而作。

  赏析

  秋瑾的小诗“对酒”作于1905年,即光绪三十一年。庚子事变,八国联军入侵,国事板荡,中华民族濒临灭绝的危险,而满清王朝腐败不堪,鉴湖女侠愤然而起,她本出身书香门第,却不愿做娇花弱柳,为探索救国救民的途径于1904年变卖掉自己的全部首饰衣物东去日本留学。她说:“人生处世,当匡济艰危,以吐报负,宁能米盐琐屑终其身乎?”在日本她以高价购得一柄宝刀,并学习剑击和射击技术。秋女侠是近代史上一位奇女子,击剑,舞刀,豪饮,赋诗,俱能来得,尽显巾帼豪气。1905年从日本回国,走访好友吴芝瑛,以所购宝刀相示,纵情豪饮,酒酣耳热,拔刀起舞。

  第一句以不吝惜千两黄金去购买锋利的宝刀起兴,“千金”本是珍贵的钱财器物,而诗人却毫不可惜地用来换取别人看来价值根本不足相当的东西。表现了诗人意欲投身反帝反封建的斗争,甚至不惜流血牺牲,表现出诗人的性格的豪爽。

  第二句与首句呼应,诗人愿意用名贵的貂裘去换酒喝,这些贵重的东西都毫不犹豫地舍弃,诗人以一女子而作如此语,显示出诗人仗义疏财,不计较个人得失的豪爽性格。

  第吴芝瑛久知秋瑾有光复志,虑其事泄贾祸,屡示珍重。面对好友的.提醒,这就有了本诗的第三,第四句,秋女侠的回答。借用周朝的忠臣苌弘鲜血化碧的典故阐明:人的生命是非常宝贵的,蛮强的热血也不能白白的流淌,应当为了崇高的革命事业抛头颅,洒热血,只有这样这辈子算是没有白活。同时抒发诗人随时准备为国捐躯的豪迈情感。

  全诗句句铿锵有力,字字掷地有声,借对酒所感抒发革命豪情,表达了诗人决心为革命奉献一切的豪情壮志,充分表现了诗人的英雄气概。

《对酒》鉴赏11

  李白

  四明有狂客,风流贺季真。长安一相见,呼我谪仙人。

  昔好杯中物,翻为松下尘。金龟换酒处,却忆泪沾巾。

  狂客归四明,山阴道士迎。敕赐镜湖水,为君台沼荣。

  人亡余故宅,空有荷花生。念此杳如梦,凄然伤我情。

  【译文】

  四明山中曾出现过一个狂客,他就是久负风流盛名的贺季真。

  在长安头一次相见,他就称呼我为天上下凡的仙人。

  当初是喜爱杯中美酒的酒中仙,今日却已变成了松下尘。

  每想想起用盎龟换酒的情景,不禁就悲伤地泪滴沾巾。

  狂客贺先生回到四明,首先受到山阴道士的欢迎。

  御赐一池镜湖水,为您游赏在山光水色之中。

  人已逝去仅余故居在,镜湖里空有朵朵荷花生。

  看到这些就使人感到人生渺茫如一场大梦,使我凄然伤情。

  【注释】

  ⑴贺监:即贺知章。唐肃宗为太子时,贺知章曾官太子宾客兼正授秘书监,故诗题及序中以“贺监”、“太子宾客贺公”称之。窦蒙《述书赋注》:贺知章,天宝二年以年老上表,请入道,归乡里,特诏许之。知章以赢老乘舆而往,到会稽,无几老终。九年冬十二月,诏曰:“故越州千秋观道士贺知章,神清志逸,学富才雄,挺会稽之美箭,蕴昆冈之良玉,故飞名仙省,侍讲龙楼。愿追二老之奇踪,克遂四明之狂客。允协初志,脱落朝衣,驾青牛而不还,狎白鸥而长往。舟壑靡息,人壑两亡,推旧之怀,有深追悼,宜加缛礼,式展哀荣,可赠兵部尚书。”

  ⑵金龟换酒:《本事诗》:李太白初自蜀至京师。舍于逆旅。贺监知章闻其名,首访之,既奇其姿,复请所为文,出《蜀道难》以示之。读未竟,称叹者数四,号为“谪仙”。解金龟换酒,与倾尽醉,期不间日,由是声益光赫。“金龟”盖是所佩杂玩之类,非武后朝内外官所佩之金龟也。杨升庵因杜诗有“金鱼换酒”之句偶尔相似,遂谓“白弱冠遇贺知章在中宗朝,未改武后之制”云云。考武后天授元年九月。改内外官所佩鱼为龟。中宗神龙元年二月,诏文武官五品以上,依旧式佩鱼袋。当是时,太白年未满十龄,何能与知章用遇于长安?又知章自开元以前,官不过太常博士,品居从七,于例亦未得佩鱼。杨氏之说,殆未之考耶?

  ⑶四明:浙江旧宁波府的别称,以境内有四明山得名。四明山,在今浙江宁波市西南。《名山洞天福地记》:四明山,周围一百八十里,名丹山赤水之天,在明州。

  ⑷贺季真:即贺知章,季真是贺知章的字。《唐书》:贺知章,字季真,越州永兴人。性旷夷,善谈说,陆象先尝谓人曰:“季真清谈风流,吾一日不见,则鄙吝生矣。”证圣初,擢进士超拔群类科,累迁太常博士。开元十三年,迁礼部侍郎,兼集贤院学士。一日并谢。迁太子右庶子,充侍读,徙工部。肃宗为太子,知章迁宾客、授秘书监。晚节尤诞放,邀嬉里巷,自号“四明狂客”。及秘书外监,每醉辄属词,笔不停书,咸有可观,未始刊饬。善草隶,好事者具笔研从之,意有所惬,不复拒,然纸才十数字,世传以为宝。

  ⑸谪仙人:被贬谪到人间来的仙人。

  ⑹杯中物:即酒。语出陶潜诗:“天运苟如此,且进杯中物。”

  ⑺松下尘:已亡故的意思,古时坟墓上多植松柏,故云。语出释昙迁诗:“我住刊江侧,终为松下尘。”

  ⑻山阴:今浙江绍兴,贺知章的故乡。

  ⑼镜湖:在今浙江绍兴会稽山北麓。《唐书》:贺知章,天宝初病,梦游帝居,数日寤,乃请为道士,还乡里,诏许之。以宅为千秋观而居,又求周宫湖数顷为放生池,有诏赐镜湖剡川一曲。既行,帝赐诗,皇太子百官饯送。擢其子曾子为会稽郡司马,赐绯鱼,使侍养。幼子亦听为道士。卒年八十六。

  ⑽沼:池塘,这里指镜湖。

  ⑾故宅:据王琦《李太白全集》注引《会稽志》。唐贺秘监故宅在会稽县东北三里,遗址今已不存。施宿《会稽志》:唐贺秘监宅,在会稽县东北三里八十步,今天长观是。

  【创作背景】

  贺知章,字季真,会稽永兴(今浙江萧山)人。性放旷,善谈笑,晚年尤加纵诞,邀嬉里巷,自号“四明狂客”及“秘书外监”,当时贤达皆倾慕之。天宝三载(744)春正月,知章因病恍惚,乃上疏请度为道士,求还乡里,诏许之。又求周宫湖数顷为放生池,有诏赐镜湖剡川一曲。临行,帝赐诗,皇太子及百官皆饯送执别。李白当时写有《送贺监归四明应制》及《送贺宾客归越》二诗。贺知章回乡后不久便去世了,卒年八十六。这两首诗是在贺知章去世之后的天宝六载(747),李白游会稽时悼念贺知章而作的。

  唐人孟棨《本事诗》记载:“李太白初至京师,舍于逆旅,贺监知章闻其名,首访之。既奇其姿,复请所为文,出《蜀道难》以示之,读未竟,称赏者数四,号为谪仙。解金龟换酒,与倾尽醉,期不间日,由是称誉光赫。”这段记载与李白的自序大同小异,“金龟换酒”的故事。在当时传为美谈。

  李白与贺知章之间的关系十分密切,其中除了“称誉光赫”的感激之情外,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他们在性格及爱好上有共同之处:一是性格放旷纵诞,二是工诗善书法,三是嗜酒如命。故杜甫《饮中八仙歌》说:“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同贺知章相识之初,正是李白充满浪漫幻想之时。尽管李白怀抱宏伟的理想,希望完全凭借个人的才能以布衣直取卿相,但名声显赫的贺知章对于他的称誉褒奖,事实上也就更加容易引起世人对于李白的重视。这一点对于李白来说,应该是刻骨铭心的。

  就在贺知章辞官归里的这一年三月,李白似乎也失去了依靠,遭谗受谤,帝用疏之。一切理想和希望遂亦破灭,最终也只得满怀悲愤,挥泪离开了长安。天宝六载(747),李白往会稽凭吊贺知章,回首往事,对酒思人,昔日的欢乐,今日的悲辛,一时涌上心头,诗人不免“怅然有怀”,写下了这两首诗。

  【赏析】

  第一首以“金龟换酒”事为中心,追忆与贺知章的情谊。“四明有狂客,风流贺季真。”《宁波府志》:“四明山发自天台,屹峙于郡治之坤隅,上有二百八十峰,绵亘明、越、台三州之境,为三十六洞天之一。”《会稽记》亦载:“县南有四明山,高峰迭云,连岫蔽日。”贺知章家于此,故自号“四明狂客”。“风流”二字,本陆象先语,《旧唐书》卷一九〇引陆氏语云:“贺兄言论倜傥,真可谓风流之士。吾与子弟离阔,都不思之,一日不见贺兄,则鄙吝生矣。”可见李白用“风流”二字,并非仅仅用以形容贺知章的言谈风姿,而且还带有无限的思念之情。始二句点明所忆之人,接下来回忆:“长安一相见,呼我谪仙人。”此二句所言之事已见诗序。

  “昔好杯中物,今为松下尘。”一言昔,一言今。“昔好杯中物”概括了贺知章一生的嗜好——酒。李白在写这两首诗之后,还有《重忆一首》诗云:“欲向江东去,定将谁举杯?稽山无贺老,却棹酒船回。”似乎李白与贺知章情谊的凝聚点就在于“酒”。而贺知章也的确是离不开酒的,前引杜甫《饮中八仙歌》也说明了这一点。“金龟换酒处,却忆泪沾巾。”“金龟换酒”,可以说是李白与贺知章交往中最难以忘怀的一幕。这里的“换酒处”与下句的“却忆”是倒装句,本应为:“却忆金龟换酒处”,但诗人为了强调“金龟换酒”事,以突出贺知章那豪爽的性格和对友情的倾心,方作如此安排。今日对酒,诗人难免会想起昔日“长安一相见”的情形,也更不会忘记“金龟换酒”那令人惬意的一幕;尤其是当诗人在今与昔的`反复对比与追忆中,其中也不排斥诗人自身的遭际,不能不倍加思念这位曾有知遇之恩的亡友,不能不泪盈满巾。

  第二首从贺知章归乡后着笔,进一步抒发诗人内心的怀念与悲凄之情。“狂客归四明,山阴道士迎。”贺知章是“请为道士还乡里”,故云“道士迎。二句虽同为遥忆,但前句实写,后句虚拟。“归”、“迎”二字概括了贺知章还乡的整个过程,容量极大。“敕赐镜湖水,为君台沼荣。”贺知章归乡时,皇帝曾下诏,将镜湖剡川一曲赐于他,作为放生池。“为君台沼荣”,即为这一片池塘增添了荣耀和光彩。

  以上四句平平道来,似无深意,但它却很自然地把读者带回到了当初长安送别的场面,更令人不禁想起李白当时赠行的两首诗:“久辞荣禄遂初衣,曾向长生说息机。真诀自从茅氏得,恩波应阻洞庭归。”(《送贺监归四明应制》)“镜湖流水漾清波,狂客归舟逸兴多。山阴道士如相见,应写黄庭换白鹅。”(《送贺宾客归越》)完全是一种乐观的、恭贺的态度。对于贺知章来说,这种“辞荣禄”而“遂初衣”的结局,的确是功成身退、荣归乡里。而这正是李白所羡慕、所追求的。但诗人感情一转:“人亡余故宅,空有荷花生。”

  可以想象,如果贺知章还在世的话,此时二人的相聚,应该是怎样的情形。“荷花生”不仅点明了此行的季节,而且还带有无限的情韵,尤其是“空有”二字,更准确地传达出了诗人那深深的思念之情。睹物思人,对酒怀人,往事历历在目,然而“念此杳如梦,凄然伤我情”。如幻似梦般的往事,空余故宅的现实,不仅有睹物思人、对酒怀人之念,也更有萧条异代、物是人非之感,这一切,不能不令人落泪沾巾、凄然伤情。

  这两首诗在艺术上主要采用了今昔对比的手法,随着镜头的一再转换,展现出诗人抚今追昔、感慨万千的心绪。第一首前四句着重对昔日的追忆,但后四句却是在今——昔、今——昔的反复重迭之中,来加强感情的抒发。第二首前四句言昔,后四句言今,同样是在对比之中展示出诗人那极不平静的心绪。这一手法的运用,无疑加强了诗歌的艺术效果。

  明代诗论家陆时雍本着“绝去形容,独标真素”(《诗镜总论》)的论诗宗旨,对唐代五言古诗,包括杜甫在内,基本上持否定态度,而唯独李白颇得赞许。他在《诗镜总论》中说:“观五言古于唐,此犹求二代之瑚琏于汉世也。古人情深,而唐以意索之,一不得也;古人象远,而唐以景逼之,二不得也;古人法变,而唐以格律之,三不得也;古人色真,而唐以巧绘之,四不得也;古人貌厚,而唐以姣饰之,五不得也;古人气凝,而唐以佻乘之,六不得也;古人言简,而唐以好尽之,七不得也;古人作用盘礴,而唐以径出之,八不得也。虽以子美雄材,亦踣踬于此而不得进矣。庶几者其太白乎?意远寄而不迫,体安雅而不烦,言简要而有归,局卷舒而自得。离合变化,有阮籍之遗踪;寄托深长,有汉魏之委致。”陆氏的见解未免过于偏激,但李白的《对酒忆贺监》这一类诗,的确具有上述特征,从而带有“绝去旧形容,独标真素”的显著特点。

  首先,当时律诗已相当成熟,但李白却仍采用古诗的形式,这正是为了更贴切地表现他那种朴素、纯真而又自然的情感,诗歌的本身,已说明了这一点。其次,从这两首诗中可以看出,诗人不事雕凿,毫无惊人之句,一切平平道来,然而其中蕴含的情韵和诗人内心的凄楚,却十分深沉饱满。这大概就是陆时雍所说的“深情浅趣,深则情,浅则趣”(《诗镜总论》)的道理。从诗歌审美角度来说,这也正是李白所说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准则。

《对酒》鉴赏12

  《酒箴》原文

  子犹瓶矣。观瓶之居,居井之眉。处高临深,动而近危。酒醪不入口,臧水满怀。不得左右,牵于纆徽。一旦叀礙,为瓽所轠。身提黄泉,骨肉为泥。自用如此,不如鸱夷。

  鸱夷滑稽,腹大如壶。尽日盛酒,人复借酤。常为国器,讬于属车。出入两宫,经营公家。由是言之,酒何过乎?

  注释

  瓶,古代汲水的器具,是陶制的罐子。

  眉,边缘,和水边为湄的“湄”,原是一字。

  醪(劳),一种有渣滓的醇酒。

  臧,同“藏”。

  纆(墨)徽,原意为捆囚犯的绳索,这里指系瓶的绳子。

  叀(专)碍,绳子被挂住。叀,悬。

  瓽(挡dàng),井壁上的砖。轠(雷),碰击。

  提,抛掷。

  鸱(痴)夷,装酒的皮袋。

  滑(骨gǔ)稽,古代一种圆形的,能转动注酒的酒器。此处借喻圆滑。

  《汉书》作“腹如大壶”。今从《北堂书钞》、《艺文类聚》、《初学记》等书所引。

  国器,贵重之器。

  属车,皇帝出行时随从的`车。

  两宫,指皇帝及太后的宫。

  经营,奔走谋求的意思。以上四句显然指那些帝王贵族的追随者。下文补足两句反语,以寓讥刺。

  《酒箴》鉴赏

  从表面看来,原文是说水瓶朴质有用,反而易招危害,酒壶昏昏沉沉,倒能自得其乐。读者如不能体会扬雄的本意所在,也会产生不良印象,因此,后来柳宗元又作了一篇,将扬雄的话反过来,从正面叙说,另成一篇很好的文章《瓶赋》。其实也是相反而适相成的。

  乍一看,扬雄这篇典型的状物小赋,着力描述的是两种盛器的命运:水瓶质朴有用,反而易招损害;酒壶昏昏沉沉,倒能自得其乐。然而,请注意开篇那句话:“子犹瓶矣。”清楚地表明了作者的意图在借器喻人。扬雄其人患有口吃,不善言谈,但文名颇盛。他的这篇《酒箴》,用的当是曲笔,反话正说,语近旨远,正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其良苦用心,无非是要谏劝世人:莫为酒惑,应近君子而远小人。

《对酒》鉴赏13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中华民族拥有几千年的酿酒历史。酒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

  酒能解忧,更能助兴。

  老朋友相见,相视而坐,分外亲切。把酒言欢,天南海北,侃侃而谈。杯酒显深情,酒逢知己千杯少。

  金秋时节,瓜果飘香,丰收在即。农家院落杀鸡宰鱼,把酒话桑麻。一张张被酒熏红的粗糙面庞,折射出主人家的富足与丰收的喜悦。

  中秋、除夕佳节,亲朋好友你来我往,叙旧谈心,其乐融融。高兴处,斟上美酒,你一口,我一口,轻轻一啜,甘醇回味。酒愈香,情愈浓。亲情弥坚,友谊万岁,无比温馨幸福。

  结婚、庆生、孩子满月,宾朋满座,热闹非凡,更少不了美酒相伴。一杯美酒道尽万千祝福。酒香,酒浓,情更浓。哪怕是不会喝酒的亲友,此时也会浅浅抿上一口;嘴里说着沾沾喜气,然后带着笑意,醉意满意而归。彩霞晕染在主人家盈盈的笑脸上,格外灿烂而美丽。

  远在千里之外的亲人即将归来。没有什么相送,我心里盘算着送上一瓶自酿的葡萄酒。酒红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熠熠生辉,甘醇绵长。酒不名贵,却情谊深厚。

  于是想起自酿葡萄酒的事情来。

  炎炎夏日,我精心挑选,买来最好的葡萄。颗粒饱满,颜色深紫,甘甜多汁。摘下葡萄一颗颗清洗,再用盐水浸泡,反复淘洗数遍,在簸箕里沥干水份;再把葡萄一颗颗捏碎,放进洗净的坛子里,一层葡萄一层糖;并在瓶口处留下三分之一的空间,防止发酵时产生的气体因密闭而爆炸。最后用干净的纱布密封,加上盖子,静待发酵。

  之后,每天打开坛子,用一双干净的竹筷将其搅拌,使发酵过程中浮起的葡萄皮沉下去。如此反复,直到葡萄皮发酵充分,约一月之后,将其过滤,红色的葡萄酒就酿成了。将过滤的葡萄酒静置数日,再将其倒入另一个干净的坛子里密封保存,便可直接饮用了。其色微红透亮,其味甘醇可口。酒不醉人,人自醉。

  如此想来,自酿葡萄酒倒是一件十分快乐的事情。满怀期待,看美酒生成,幸福而满足。酿好之后,空闲时便可浅酌两口,悠远绵长。于是又想起《凉州词》里的句子: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笆马上催。我比诗人幸运,幸福,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我们可以静静地品尝这葡萄美酒的甘醇美好,惬意悠闲。

  杯酒人生,不急不躁,时光正好。

《对酒》鉴赏14

  《致酒行》

  零落栖迟一杯酒,主人奉觞客长寿。

  主父西游困不归,家人折断门前柳。

  吾闻马周昔作新丰客,天荒地老无人识。

  空将笺上两行书,直犯龙颜请恩泽。

  我有迷魂招不得,雄鸡一声天下白。

  少年心事当拿云,谁念幽寒坐呜呃。

  【注释】

  致酒:劝酒。

  行:乐府诗的一种体裁。

  零落:漂泊落魄。

  奉觞(shāng):捧觞,举杯敬酒。

  客长寿:敬酒时的祝词,祝身体健康之意。

  主父:《汉书》记载:汉武帝的时候,“主父偃西入关见卫将军,卫将军数言上,上不省。资用乏,留久,诸侯宾客多厌之。”后来,主父偃的上书终于被采纳,当上了郎中。

  折断门前柳:折断门前的杨柳。

  马周:《旧唐书》记载:“马周西游长安,宿于新丰,逆旅主人唯供诸商贩而不顾待。周遂命酒一斗八升,悠然独酌。主人深异之。至京师,舍于中郎将常何家。贞观五年(631年),太宗令百僚上书言得失,何以武吏不涉经学,周乃为陈便宜二十余事,令奏之,皆合旨。太宗怪其能,问何,对曰:‘此非臣所能,家客马周具草也。’太宗即日招之,未至间,遣使催促者数四。及谒见,与语甚悦,令值门下省。六年授监察御史。”

  龙颜:皇上。

  恩泽:垂青。

  迷魂:这里指执迷不悟。宋玉曾作《招魂》,以招屈原之魂。

  拿云:高举入云。

  呜呃:悲叹。

  【赏析】

  从开篇到“家人折断门前柳”四句一韵,为第一层,写劝酒场面。先总说一句,“零落栖迟”与“一杯酒”连缀,略示以酒解愁之意。不从主人祝酒写起,而从客方对酒兴怀落笔,突出了客方悲苦愤激的情怀,使诗一开篇就具“浩荡感激”(刘辰翁)的特色。接着,诗境从“一杯酒”而转入主人持酒相劝的场面。他首先祝客人身体健康。“客长寿”有潜台词:忧能伤人,折人之寿,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七字画出两人的形象,一个是穷途落魄的客人,一个是心地善良的主人。紧接着,似乎应继续写主人的致词了。但诗笔就此带住,以下两句作穿插,再申“零落栖迟”之意,命意婉曲。“主父西游困不归”,是说汉武帝时主父偃的故事。主父偃西入关,郁郁不得志,资用匮乏,屡遭白眼。作者以之自比,“困不归”中寓无限辛酸之情。古人多因柳树而念别。“家人折断门前柳”,通过家人的望眼欲穿,写出诗人的久羁异乡之苦,这是从对面落墨。

  “吾闻马周昔作新丰客”到“直犯龙颜请恩泽”是第二层,为主人致酒之词。“吾闻”二字领起,是对话的标志;同时通过换韵,与上段划分开来。这几句主人的开导写得很有意味,他抓住上进心切的少年心理,甚至似乎看穿诗人引古自伤的心事,有针对性地讲了另一位古人一度受厄但终于否极泰来的奇遇:唐初名臣马周,年轻时受地方官吏侮辱,在去长安途中投宿新丰,逆旅主人待他比商贩还不如。其处境比主父偃更狼狈。为了强调这一点,诗中用了“天荒地老无人识”的生奇夸张造语,那种抱荆山之玉而“无人识”的悲苦,以“天荒地老”四字来表达,可谓无理而极能尽情。马周一度困厄如此,以后却时来运转,因替他寄寓的主人、中郎将常何代笔写条陈,太宗大悦,予以破格提拔。“空将笺上两行书,直犯龙颜请恩泽”即言其事。主人的话到此为止,只称引古事,不加任何发挥。他说马周只凭“两行书”即得皇帝赏识,言外之意似是:政治出路不特一途,囊锥终有出头之日,科场受阻岂足悲观!事实上马周只是为太宗偶然发现,这里却说成“直犯龙颜请恩泽”,主动自荐,似乎又怂恿少年要敢于进取,创造成功的条件。

  “我有迷魂招不得”至篇终为第三层,直抒胸臆作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主人的开导使“我”这个“有迷魂招不得”者,茅塞顿开。作者运用擅长的象征手法,以“雄鸡一声天下白”写主人的开导生出奇效,使诗人心胸豁然开朗。这“雄鸡一声”是一鸣惊人,“天下白”的景象激起了诗人的豪情,于是末二句写道:少年正该壮志凌云,怎能一蹶不振!老是唉声叹气,那是谁也不会来怜惜。“谁念幽寒坐呜呃”,“幽寒坐呜呃”五字,语亦独造,形象地画出诗人自己“咽咽学楚吟,病骨伤幽素”的苦态。“谁念”句,同时也就是一种对诗人以前的批判。末二句音情激越,使整篇诗具有积极的思想色彩。

  扩展阅读:李贺的作品风格

  李贺诗歌诗风以空灵甚至诡异见长,在内容上主要是抒发怀才不遇的悲愤;描写幻想中的神鬼世界;描写人民的疾苦;揭露时弊、批判统治者的荒*昏聩,歌颂边塞将士英勇卫勉等。其艺术特点为:想象奇谲,辞采诡丽,变幻缤纷,刻意创新。诗歌意象跳跃,结构不拘常法。修辞的奇巧和诗歌语言的`奇峭。但有其不足,追求奇峭虚幻而往往流于晦涩险怪,缺少完整的形象和连贯的情思脉络,难于索解。

  奇特的语言营造悲冷的氛围是李贺诗歌最为成功的因素之一,也是“长吉体”能在繁花似锦的诗歌苑囿中一枝独俏的关键所在。典型如李贺的《秋来》诗文。《秋来》这首诗大约作于李贺辞官归家的时期。糟糕的心情、萧瑟的秋风、刺骨的冷雨,触发了诗人心中无限的悲苦哀愁,诗人主观情思与孤坟野鬼融于一体,托物传情,借“鬼”寄慨,以瑰丽奇特的艺术形象来抒发诗人抑郁未伸、怀才不遇的深广忧愤,凝成了瑰美而冷俏的语言,读来令人胆颤心惊,毛骨悚然。

  李贺把诗歌作为呕心沥血和事业,其母说他“呕出心乃已”。他刻意追求诗歌语言的瑰美冷峭。宋代严羽在他的《沧浪诗话》云中说“长吉之瑰诡,天地间自欠此体不得。”《秋来》这首诗中桐风惊心、香魂吊客,鬼唱鲍诗,恨血化碧等悲冷的意象充分体现了李贺语言的艺术特色。别具一种魅力。

  李贺诗受楚辞、古乐府、齐梁宫体、李杜、韩愈等多方面影响,经自己熔铸、苦吟,形成非常独特的风格。李诗的特色,就是想象丰富奇特、语言瑰丽奇峭。长吉上访天河、游月宫;下论古今、探鬼魅,他的想象神奇瑰丽、旖旎绚烂。长吉刻意锤炼语言,造语奇隽,凝练峭拔,色彩浓丽。他的笔下有许多精警、奇峭而有独创性的语言。如“羲和敲日玻璃声”(《秦王饮酒》)、“银浦流云学水声”(《天上谣》)、“玉轮轧露湿团光”(《梦天》)等匪夷所思的奇语,比比皆是。可以说,尚“奇”是长吉所处的时代、特别是他的良师益友韩愈所代表的韩孟诗派共同的追求。他也有不少明快易懂的作品,如《勉爱行》、《感讽五首》其一、《京城》、《嘲少年》等。与“诗仙”李白,“诗圣”杜甫,“诗豪”刘禹锡,“诗魔”白居易一样,另有四字真言,鬼、泣、血、死,故被称为"诗鬼"。

  长吉诗的另一大特点就是较多地写古体诗、写乐府,很少写当时流行的近体诗,现存诗作无一首七律。李贺在乐府诗的继承和创新方面作出了杰出贡献,借古寓今,或讽或叹,灵活多变,涣然有新意。在同时代的“元白”、“张(籍)、王(建)”两派乐府外,别开境界,独树一帜。他特别擅长短篇,如《天上谣》、《梦天》、《帝子歌》等,是后人称为“长吉体”的代表作。在唐代,李商隐、温庭筠的古诗,就是走李贺所开辟的道路。宋人贺铸、周邦彦、刘克庄、谢翱、文天祥,元人萨都剌、杨维桢,明人汤显祖,清人曹雪芹、黎简、姚燮,都受到李贺诗的影响。

《对酒》鉴赏15

  古诗原文

  有大人先生,以天地为一朝,以万期为须臾,日月为扃牖,八荒为庭衢。行无辙迹,居无室庐,幕天席地,纵意所如。止则操卮执觚,动则挈榼提壶,唯酒是务,焉知其余?

  有贵介公子,搢绅处士,闻吾风声,议其所以。乃奋袂攘襟,怒目切齿,陈说礼法,是非锋起。先生于是方捧甖承槽、衔杯漱醪;奋髯踑踞,枕麴藉糟;无思无虑,其乐陶陶。兀然而醉,豁尔而醒;静听不闻雷霆之声,熟视不睹泰山之形,不觉寒暑之切肌,利欲之感情。俯观万物,扰扰焉,如江汉之载浮萍;二豪侍侧焉,如蜾蠃之与螟蛉。

  译文翻译

  有一个大人先生,他把天地开辟以来的漫长时间看做是一朝,他把一万年当做一眨眼工夫,他把天上的日月当做是自己屋子的门窗,他把辽阔的远方当做是自己的庭院。他放旷不羁,以天为帐幕,以大地为卧席,他自由自在。停歇时,他便捧着卮子,端着酒杯;走动时,他也提着酒壶,他只以喝酒为要事,又怎肯理会酒以外的事!

  有尊贵的王孙公子和大带的隐士,他俩听到我这样之后,便议论起我来。两个人揎起袖子,撩起衣襟要动手,瞪大两眼,咬牙切齿,陈说着世俗礼法,陈说是非,讲个没完。当他们讲得正起劲时,大人先生却捧起了酒器,把杯中美酒倾入口中,悠闲地摆动胡子,大为不敬地伸着两脚坐地上,他枕着酒母,垫着酒糟,不思不想,陶陶然进入快乐乡。他无知无觉地大醉,很久才醒酒,静心听时,他听不到雷霆的巨声;用心看时,他连泰山那么大也不看清;寒暑冷热的变化,他感觉不到;利害欲望这些俗情,也不能让他动心。他俯下身子看世间万事万物,见它们像江汉上的浮萍一般乱七八糟,不值得一顾;公子处士在他身边,他认为自己与他们更像蜾蠃和螟蛉一样。

  注释解释

  酒德:饮酒的德性。颂:文体的一种。

  大人:古时用以指称圣人或有道德的人。

  先生:对有德业者的尊称。大人先生,此处作者用以自代。

  朝(zhāo):平旦至食时为朝。

  万期(jī):万年。期:周年。

  扃牖(jiōngyǒu):门窗。扃:门;牖:窗。

  八荒:四方与八隅合称八方,八方极远的地方为八荒。

  幕、席:都是意动用法,以……为幕,以……为席。

  如:往。

  卮(zhī):古时一种圆形盛酒器。

  觚(gū):古时一种饮酒器,长身,细腰,阔底,大口。

  挈(qiè):提。

  榼(kē):古时一种盛酒器。

  务:勉力从事。

  贵介:尊贵。

  搢 (jìn)绅:插芴于带间。搢:插。绅,大带。古时仕宦者垂绅插芴,故称士大夫为搢绅。搢一作为缙。

  处士:有才德而隐居不仕的人。

  风声:名声。

  所以:所为之得失。

  奋袂(mèi)攘(rǎng)襟:挥动衣袖,捋起衣襟,形容激动的神态。奋:猛然用力。袂:衣袖。攘:揎,捋。襟:衣的交领,后指衣的前幅。

  切齿:咬牙。

  锋起:齐起,谓来势凶猛。锋一作为蜂。

  于是:在这时。

  甖(yīng):大肚小口的陶制容器。甖一作为罂。

  槽:酿酒或注酒器。

  漱醪(láo):口中含着浊酒。漱:含着。醪:浊酒。

  奋髯:撩起胡子。髯:颊毛。

  箕踞(jījū):伸两足,手据膝,若箕状。箕踞为对人不敬的坐姿。

  枕麴(qū)藉(jiè)糟:枕着酒麴,垫着酒糟。麴:酒母。藉:草垫。

  陶陶:和乐貌。

  兀然:无知觉的样子。

  豁尔:此处指酒醒时深邃、空虚的样子。

  切:接触。

  感情,感于情,因所感而情动。

  扰扰焉:纷乱的样子。

  二豪:指公子与处士。

  蜾蠃:青黑色细腰蜂。

  螟蛉:蛾的幼虫。蜾赢捕捉螟蛉,存在窝里,留作它幼虫的食物,然后产卵并封闭洞口。古人误认为蜾赢养螟蛉为己子,螟蛉即变为蜾赢。此处以二虫比处士与公子。

  诗文赏析

  这篇诗文可分为三层,起首至“惟酒是务,焉知其余”为第一层。作者以如椽之笔,勾勒了一位顶天立地、超时超空的“大人先生”形象。他,“以天地为一朝,万期为须臾”,缩长为短,缩久远为一瞬,比庄子笔下的“以久特闻”的彭祖和“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的大椿,越出几万倍。作者展开想像的翅膀,站在宇宙、天体的高度,俯视地球、人世的变幻,自然感觉渺小微末,那何必斤斤于一旦之交,汲汲于一夕之化。他,以“日月为扃牖,八荒为庭衢”,缩大为小,缩旷远为门庭,其胸怀之广阔,其眼界之高远,超尘拔俗,连庄子笔下的“绝云气,负青天”“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之大鹏,亦不能望其项背。以上四句,既突出“大人先生”之高大无比,横空出世,又为后文展示其“德”铺设一幅特大的背景。接着叙写“大人先生”的衣食住行,茕茕独立,不同凡响:“行无辙迹,居无室庐,幕天席地,纵意所如”,既然日月、八方只像扃牖、庭衢那么可以自由出入,普通车马何能载乘,普通室庐何能盖蔽,他——大人先生,豪放、脱羁,天当幕被,地当茵席,纵意所如,随心所欲,这可以说已达到庄子所论说、描叙的“逍遥游”境界了。至此,作者的笔触由虚而实,由前四句的空灵,到此四句的概述,再具体延伸到大人先生的“动止”,从而引出“酒”字,切入正题。他已不是一般的痛饮,而是狂饮。无论是静止时分还是行动时刻,不是“操卮执觚”,就是“挈榼提壶”,始终与酒为徒,“惟酒是务”。史载刘伶出门挂酒榼于车,令人荷锄随之,曰“死便掘地埋我”。这可以作为上面几句话的注脚。可见这个“大人先生”既是刘伶所向往的傲然世俗、卓然迥立之理想人物,也蕴含着刘伶本人的性格和影子。而“惟酒是务,焉知其余”,看似超然物上,不屑与营营碌碌、争名夺利之世人为伍,但是举杯浇愁愁更愁,这里面却也或多或少发泄了不满现实的牢骚,包藏着嫉世愤俗的情愫。

  第二层从“贵介公子”到“是非蜂起”,提出“大人先生”之对立面对其狂饮所作出的反响。围绕“酒”字,展开了饮与反饮的矛盾冲突,使文章波折起伏,激荡回转。“贵介公子”是既得利益者,无疑要维系其富贵利禄的名教礼法;而插笏系绅的官宦,作者称其为隐居的“处士”,这里不无讽刺之意,他们自然也要捍卫其赖以进阶的礼教法规。这些人不能容忍有近似疯狂的酒徒在一旁破坏、藐视礼俗大法。因而,“闻吾风声,议其所以”,一“闻”即“议”,显示了这些人狭隘的心胸和饶舌的伎俩;“议”之不过瘾,乃至于“奋袂攘襟,怒目切齿”,作者连下“奋”、“攘”、“怒”、“切”四个动词,活画出这批入围而攻之、气势汹汹的狰狞面貌。他们“陈说”的核心,自然是“礼法”,一时间,唾沫横飞,“是非”之说,蜂拥而起。根本没有直率之人的立足之地,没有耿介之士的容身之处。以上的描述,绝不是作者的随意想像,而是对当时黑暗腐败政治的一种概括和反映,真切而动人。

  第三层,写“大人先生”对公子、处士攻击的回答。如果据理力驳,对这批沉湎礼法之徒,无可理喻,反而有损“大人先生”之旷达本性,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以率真的行为来冲破他们的名教礼法,大人先生于是索性变本加厉,不是一杯接着一杯、文文雅雅地喝,而是“捧罂承槽,衔杯漱醪”,多么的粗鲁狷狂,简直是满口满脸、满头满身都浸淫于酒了。不仅如此,饮酒的'姿态也随之而变,坐则“奋髯箕踞”,越礼犯分;卧则“枕曲藉糟”,无法无天。大人先生心安理得,“无思无虑,其乐陶陶,兀然而醉”。这一系列倨傲不恭的行为,无疑是对那所谓的礼教的最大挑战,也是对“公子”、“处士”的最大棒喝。别看这些正人君子似乎春风得意,日日奔走于利禄,汲汲钻营于宦途,但神伤虑竭,尔虞吾诈,哪有先生那么陶然自乐。笔触至此,已切入“德”字。接下去,作者借醉态进一步扩展、申发“酒德”。醉是醉得那么“兀然”,毫无知觉;醒是醒得那么“恍尔”,心朗胸清。这里虽醉犹有三分醒,已醒还带三分醉。他的感官因此异于常人:听觉是“静听不闻雷霆之声”;视觉是“熟视无睹泰山之形”;触觉是“不觉寒暑之切肌,利欲之感情”。写听觉、视觉只是描绘醉态,是一种陪衬,目的是烘托出大人先生不为利欲撼情,甘居淡泊的高尚品德。《评注昭明文选》说:“酒中忘思虑,绝是非,不知寒暑利欲,此便是德。”评得非常确切。作者笔下的“大人先生”于已是“不闻”“不睹”“不觉”,而对人却看得异常透彻:“俯视万物,扰扰焉如江汉之载浮萍”,世上万物是那么地乱七八糟漂泊无定,有什么可留恋一顾的。尔等公子、处士犹如蜾赢、螟蛉这样渺小的东西,何能长久。既称公子、处士为“二豪”,却又比喻为虫子,是极妙的讽刺,极度的蔑视。这一层的词意似乎多为自我解嘲,不辨是非,而通观全文,却是嘻笑怒骂,痛快淋漓,泾渭分明,是非自辨。那位“大人先生”虽沉湎于酒,却不沉湎其心,酒德由是而兴;而那公子、处士虽不沉湎于酒,却沉湎于札法,满口的说教越显示出他们的无德。所谓的“有德者”最无德,所谓的“无德者”最有德,正是这篇文章的题旨所在。

  这篇骈文全篇以一个虚拟的“大人先生”为主体,借饮酒表明了一种随心所欲,纵意所如的生活态度,并对封建礼法和士大夫们作了辛辣的讽刺。语言形象生动,清逸超拔,音韵铿锵,主客对峙,铺叙有致,文气浩荡,笔酣墨饱,有飘然出尘,凌云傲世之感。作者把那些“贵介公子”,“缙绅处士"们的丑态和“大人先生”“无思无虑,其乐陶陶"的悠然自在相对比,达到了鲜明的讽刺效果。作者极力渲染了酒醉后的怡然陶醉之感,视缙绅公子们如虫豕一般,于不动声色之中作了尽情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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