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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所有在职和辞职考研的伟大考生
毕业那年的7月2日,在南京市中央门长途汽车站,我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挤上了回家的大客车。来送我的几个同学已经回去了,过不了几个小时,他们也都会踏上属于自己的漫漫征途。我知道,当这辆车启动以后,这座城市,这所大学,就将从此成为我记忆中的一个遥远的过去了。
“四年了,……真他吗的像一场梦啊。”我一边凝视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树木和农田,一边喃喃自语。
人类所最害怕面对的,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而是自己阴暗的过去。即使在今天,我也很不情愿去回想,大学四年本科期间发生在我身上的那些经历。如果我回想了,我的大脑甚至会为了自我保护的需要,自动去切断那些不愉快的记忆的线索,以免被那种强烈的负面心理体验所击垮。
幼年时,父母的一个不负责任的决定,使我从此生活在一个与众不同的学习环境中。虽然中学时的成绩还算马马虎虎,但是却造成了永久性的心理缺陷和学习能力的不完善。高考三天超水平的发挥,让我有机会进入这所还算可以的大学,读一个据老师说是很有前途的专业。兴奋的父母邀请了县城里所有的亲戚朋友,在最好的饭店里摆了几桌丰盛的宴席。他们其实是普通的工人家庭,并没有多少钱的。
进入大学以后,不堪回首的历程就开始了。美好的希望,很快就被对学习方式的不适应所造成的力不从心粉碎了。第一个学期,数学就不幸挂了红灯。这样的结果一点都不出乎我的意料,因为在课堂上我完全无法跟上老师那一节课十几页的节奏,以至于到学期结束的时候几乎什么也没学会。当考试结束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我望着空空如也的答卷,想起母亲劳累而憔悴的面容,不禁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第二学期,同宿舍的几个同学为了赶时髦,号召大家集资购买了一台电脑。虽然是486兼容机,但是在当时还是花了整整8000多大元。经历了学业上的严重打击后,我疯狂地爱上了这台被称为20世纪最伟大发明的机器。与此同时,也爱上了陪伴她到来的那个最最可怕的魔鬼。凡是我不喜欢的课程,我全部都会逃掉,在宿舍里与她做伴。期末,数学再一次挂红灯,别的科目勉强及格。这完全是活该,我清楚,因为直到考数学的前一天晚上,我还在那个虚幻的剑与魔法的世界中麻醉自己。而当时我连什么是全微分都不知道。
在后面的几年里,我越堕越深,红灯也接连不断。我的表现让父母伤透了心,但是看着我颓废的样子,文化水平不高的他们也无可奈何。同学们也开始看不起我,这让我愈加只能在虚拟的世界中寻找胜利和征服的快感。就这样,我稀里糊涂地度过了失败的四年。唯一的收获就是,电脑知识和水平大大提高,但是也还属于不值一提的那种。直到毕业的时候,我还没有能力通过计算机水平考试的三级,也写不出一个像样的C语言程序。
大四的时候那次考研纯属自欺欺人,因为我根本就连一分钟也没有复习。象征性地考了一门英语,然后我就溜出去找工作了。这此努力给我带来的回报是,我总算寻到了一家愿意接纳我的公司。毕业前的几个月是最后的疯狂,我和别的堕落者们整天整夜地泡在学校外面的电脑机房里,机械地移动和点击着手中的鼠标,就像一具受邪恶魔法控制了的僵尸。
当勤奋的同学们兴高采烈地把生活用品搬进研究生宿舍的时候,我只能提着所有的行李,灰溜溜地朝老家的方向滚蛋。汽车行进在颠簸的公路上,我注视着自己脚下的两个大箱子,是那台早已过时得没有人愿意要的486电脑的显示器和主机。这,难道就是我在大学里的全部收获?讽刺。极大的讽刺。
故乡的小城依然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宁静和喧嚣。父母永远不会真正责怪孩子,但是从他们的眼睛里,我分明看到了伤心的神情,失望的目光,刺得我的心一阵阵收缩。
“我说老吴啊,你们家小浩子毕业分配到什么单位了啊?”邻居毛大婶串门来了。
“在浙江,一个制药厂。”母亲满脸堆笑地回答。
“啊,怎么分配那么远啊?”又是一个计划经济模式的问题。
“现在哪还有什么国家分配啊,工作都是自己找的。”母亲不紧不慢地做了符合市场经济模式的回答。
“哦,我听说大学生是可以考研究生的呢,你们家浩子有没有考啊?”
这种尴尬的问题!我坐在一边,感觉犹如芒刺在背,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起来。但是我又不能走开,那样很不礼貌。还是硬着头皮听下去吧。
“唉,他上学上够了,想工作了呗,能怎么办。”母亲的口气一转。
我再也忍不住了,借口上茅厕就跑开了。我在厕所里用头使劲撞击着墙壁,希望自己能够忘掉这几年中所发生的一切。这可能吗?
短短的40天过的很快,就要去那个远隔千里的单位报到了。母亲执意要送我过去,我虽然强烈反对,指出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等等,但是终究答应了她的要求。于是,8月12日,我和母亲一起,踏上了南下的路途。
到了这家号称全国资产价值排名前十的大型国有企业所在的城市,才发现它其实比我所来自的县城并大不了多少。由于在海边的缘故,空气中弥漫着咸的味道,让我这个内陆地区来的人好不适应。街道不大但是很繁华,到处是店铺和大减价的告示,洋溢着一片商品经济的气息。
由于宿舍紧张的缘故,公司把我们这届的大学生临时安排到港口旁边的一个招待所住下。母亲回去了,晚上无事的时候就看看电视,翻翻书。白天在厂里,看到那些高耸的发酵设备和散发着怪异气味的管道,虽然有一点新鲜和好奇,但是总觉得那不是属于自己的,仿佛是另外一个国度的东西。
颇有意思的是,公司的第一个培训项目竟然是为期两周的军训。这里是当年戚继光抗击倭寇的地方,距离台海前线比较近,部队营地非常多。我们厂和驻军某部炮兵二连是邻居,经常在工作的时候听到沉闷的迫击炮声。一群文弱的大学生们就在那里练了半个月。这是当地所有单位的传统。
第一个月是在车间实习,三班倒。车间里的操作工大多是高中或中专文化程度的中青年女性,她们对我这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也感到很好奇,经常主动找我说话。我渐渐了解了这里的一些情况:这家企业是从90年代初期发展起来的,主要是生产西药原料,目前效益还算比较好。至于什么前途和理想之类的,她们大多都不愿意去想,认为能够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过上安静的生活,就很满意了。同时,单位还有一部分职工就是当地的农民,因为占用了他们的土地建造厂房,根据政策规定,必须把他们招进企业,以解决他们的生活问题。名额是每亩耕地2人。这些工人们虽然从事简单的体力劳动,收入却丝毫不比技术人员低。大学生们谈到这件事的时候往往都很不满,我却觉得无所谓,因为国有企业里这种事情简直司空见惯。唯一让人不舒服的是,他们在食堂里排队打饭的时候经常粗鲁地挤到队伍的前面,以至于当我终于老老实实的等到窗口前时,面对的只是一大堆空的菜盆和一些残羹冷炙。
实习期结束后,分到了车间的菌种实验室。因为岗位的重要性和对技术的较高要求,单位对这一届的大专学生进行了集中讲课和实验技能培训,并且最后还要考核。由于在本科期间养成的对考试的恐惧心理,而且专业也不如别的毕业生对口,所以我如临大敌地仔细准备了好几天。结果就不用说了,开卷考试,无人监考,题目极端简单。“原来考试也可以是这个样子的?!”我带头交卷的时候困惑地想。
晚上回到宿舍后的时间如何打发,确实是一个问题。和我同房间的是一个浙大的和一个南京化工大学的毕业生,都是学化工专业,工作地点距我所在的车间很远,只有回宿舍以后才能见到他们。他们往往会看电视到深夜,而我觉得屏幕上的那些穿着清朝服装打架斗殴或者谈情说爱的男女们实在是很无聊。于是我就开始和大学的同学通信。有一个和我最谈的来的同学,我每次给他写信都会有厚厚的六七页,直到11月底他要专心复习考研而不再继续联系。
然后我就认识了小张。他是和我同一所大学毕业的,但是是硕士生,所以住宿条件就要好一些。进入他的房间,首先见到的就是一台崭新的电脑和大量的盗版光盘。“原来也是个电脑爱好者。”我心中窃喜。从那以后,我在晚上和双休日就经常跑到他那里去蹭机器。他虽然一定不太高兴,但是也没说什么。
秋天很快过去了,海滨小城刮起了凛冽的北风。工作一如既往的平淡,心中也没有什么雄心壮志。母亲在送我来的路上曾经说:“到了那边,可能就会永远在那里了。”难道这句话正在变成现实?
过年了。和所有的单位一样,我也领到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年货,提着大包小包回家去了。再次回到单位后不久,我就接到了通知,调我到厂部菌种室去工作。于是我就来到了这个净化程度很高、比车间的条件好得多的实验室。
这个实验室的技术人员全部是大学或大专学历,多为本地人,年轻漂亮的MM占绝对优势。实验室的组长是一个从安徽某企业调过来的中年男人,个子一米八高,在相对矮小的浙江人中间鹤立鸡群。他很好心,经常关心我们的生活,令我十分感动。每天的工作依旧平淡,唯一的乐趣仍然是隔三差五地跑到小张那边去蹭机器。
有一天,实验室里又来了一个年轻人小丁。他也是从下面车间调来的大学生。让人好奇的是,和别人抽屉里的化妆品或者报纸杂志不同,他拿了很多大学教科书过来。每天中午,别人回家或者就在实验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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